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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的手在陆景行宽厚的背上游走,让陆景行不自在的僵了下。

他的背上全是狰狞的伤疤,除了那张迷死人的脸,背上真是没法看。

陈娇其实是有些嫌弃的,可那张脸让她觉得这些疤也不是不能接受,况且陆景行技术很棒,对她也很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

她怀疑让陆景行捅自己一刀,他也会毫不犹豫。

女人嘛,谁不喜欢有颜值又有能力的忠犬呢。

这么想来,她当初真是捡到宝了。

如果不是那个傻女人,她当时是不愿意对淤泥里的陆景行多看一眼的。

奈何那傻子给的太多了。

陈家如今衰败了,全靠陆景行才能在北城占据一席之地。

所以,这颗大树她得牢牢抱着。

陈娇从身后抱住男人,把脸贴在他的后背,感受到了男人身体深处的颤栗。

“你在看什么呢?”她又问,眼角瞄到陆景行的脖颈,脸色变了变,“你这里是怎么了?”

她知道陆景行在外面玩女人,但他从不会让女人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

这痕迹一看就是女人抓的,以陆景行的个性,怎么可能容得下女人这么对他!

“没什么,昨天被野猫挠的。”陆景行轻描淡写揭过。

他转身,反手将她打横抱起,睨她,“怎么醒这么早?”

陈娇不信他的话,但也没放在心上。

反正陆景行答应过她,结了婚就不会再碰别的女人。

现在玩得花就花吧。

“床上没有你,我睡不着。”陈娇勾着陆景行的脖颈,把脸讨好的往男人怀里蹭了蹭。

陆景行笑了笑,“想了?”

“说什么呢?大早上的......”陈娇羞红了脸,嗔怪了一句。

她是有点意犹未尽,还想再要,但也不好在陆景行面前表现太明显。

毕竟现在,在陆景行眼里,她还是个清白的小姑娘。

可开过荤的女人,哪那么容易满足。

“家里又没人,怕什么?”陆景行不以为意,把她抱到床上,手就往下探,却被陈娇一把握住。

“景行......”

陈娇仰着脸,媚态尽现,手指在他掌心摩挲了两下,羞涩地暗示,“你别忍了......进来吧,我不介意。”

她借着做噩梦的借口半夜过来,就是想跟陆景行做点事,这种事总应该是男人主动些。

可这么久陆景行都是亲亲额头,亲亲背,连深入接吻都不曾。

要不是知道他在外面玩的花,陈娇都以为他是什么纯情处.男了。

虽然一开始陆景行就郑重承诺过,新婚夜才会要她,可她暗示都这么明显了,男人的坐怀不乱,让她还是有些不安。

就连昨晚,她穿着那样的睡衣勾他,他也只是用手让她快乐。

她在感受极致时朝他看去,他表情非常冷静,就像在办一件公事。

可越是这样,她越想要得到他。

这样自控力非凡的人物,谁不想要?

只要想要他那时禁欲的表情,她就兴奋,想跪着臣服。

这会他情动了,正是好时机,陈娇想去碰它,却被陆景行推开了。

她有些惊愕,毕竟是个女孩子,不好意思再主动了。

她别过脸,明显有些不开心。

陆景行扣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哑着声道,“娇娇,我很珍惜你,想给你最好的,现在我帮你一样的......”

说完,他手就动起来。

这话陈娇也爱听,有种被捧在手心珍视的感觉。

只是不明白他一个男人,怎么比她一个女人还在乎新婚夜。

幸好她后面去补了那层月莫,不然以他这种重视程度,多少会有点吃味。

很快,她也无暇思考,紧紧闭着眼,享受着他带来的快乐。

......

天亮后。

明溪伸手摸了摸傅司宴的额头,退烧了。

她长长的舒一口气,然后去洗手间洗漱一下。

突然外面‘咚’一声巨响。

吓了明溪一跳。

连忙开门出去,没想到看到傅司宴已经走到门口,还挥倒了一个凳子。

她叫了声,“傅司宴?”

男人转头看见她,好看的凤眸亮了一瞬。

他跨步到明溪面前,一句话没说就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力气很重,勒得明溪肋骨都有点疼。

她下意识想要挣开,却听到傅司宴说:“我以为你又跑了。”

明溪脸色有点难看,什么叫又跑了。

她推了推他,“你先松开,你身上还有伤。”

可是他不松,反而抱得更紧。

他圈着她,闷闷地说,“我答应你不动他。”

“什么?”

明溪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个姓薄的,我不动他。”

明溪这下听明白了,就是傅司宴的声音似乎很不情愿,还有点咬牙切齿。

“哦。”

傅司宴炸毛了,这是他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就得了个‘哦’?

他松开她,两只手揪着她的嘴巴,恶狠狠道:“你不应该表示什么?”

明溪不明白自己应该表示什么,本来他就不应该动人家学长,就是因为帮助自己,三番两次被傅司宴找茬,她其实觉得他应该跟学长道个歉。

但这话她不敢说,这人太阴晴不定了。

“我跟学长没什么,你不动他是应该的。”

“没什么?他都亲你了,还没什么?”

傅司宴想到那幕就忍不住讥诮,“明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明溪:“......”

傅司宴见她不言语,以为她默认了,更生气又把她往胸前按了按。

“你得答应我不见他,我就不动他。”

明溪就知道他有条件,她解释道:“学长从没有亲过我,他也没有你想的那些心思。”

虽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但现在的氛围好奇怪。

他们俩像是恢复到以前,跟一对正常的夫妻一样。

“还没有,那天在车里......”

傅司宴说不下去了,言语里浓浓的酸味。

车里?

明溪想了想,算是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这就是他开车撞学长的理由?

她微微蹙眉,不想跟一个病人计较,还是好脾气的解释。

“他根本没有亲我,是因为我脸上的伤口沾了头发,帮我拨了一下而已。”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

明溪皱眉让他躺下,说:“你不宜久站,还是先休息一下。”

“明溪。”

傅司宴突然叫她,语气愉悦。

他的手还握着她,明溪下意识觉得两人距离太近,挣了下手想往后退。

可一步都没有走出去,就被男人一拽倒进他怀里。

他手指挑起她的下颌,凤眸看着她的唇,“今天这张嘴倒是不怎么气人了。”

说完,薄唇就亲了下来,不同于每次霸道的啃咬,这次他亲得格外温软,甚至有几分缱绻的感觉。

明溪被他亲懵了,一时也忘了挣扎。

就在两人吻得忘情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阿宴哥......”

眼前这幕让林雪薇忘记要说什么,浑身僵硬地站在门口。

唇上的温软瞬间消失,明溪觉得有点冷,又有些讽刺。

她推开傅司宴,往后退了步,说:“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