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九百七十一章城市工厂
南都，作为南方最大的现代化国际都市之一。
既是战略要地，也是陆凡的第二个故乡。
从离开灰海，回到世俗界。
一切的线索都在告诉他，南都出事了。
在南都所有朋友的电话，一个也无法联系上。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可是当他站在南都城市入口时，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忍不住微微有些呆滞。
漫天遮掩视线的大雪笼罩，齐腿深的城市里，却充满了忙碌的身影。
天还没有完全亮，可是目光所及，却是无边无尽的人潮，还有巨大的雪地车滚动，将整座城市在寂静中唤醒。
雪地车，滚滚雷动。
载满了建筑耗材，不断地进出这座城市。
看不见尽头的人群，清除着不断落下的积雪，为这些雪地车在这座城市里开路。
到处都是霓虹灯闪烁。
到处都能看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在指挥现场秩序。
浓烟弥漫，玷污白雪。
偌大的南都，俨然已经成为一座被无数工人填满的巨大工厂。
一座，由国际化大都市，就地改造成的巨大城市工厂！
“这是在干什么？”
陆凡和东方嫣然身形隐没在暴雪中，眼神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些制服人员，似乎都是武者。”
“而且境界不低，起码都在宗师以上，一个人监管数百名工人，很轻松。”
东方嫣然眸光闪烁，能透过漫天暴雪，看清楚千米之内所发生的一切。
“按照能看见的人员配比来算，这座城市里，仅仅是大宗师，恐怕就有数万人。”
“至强者，怕也是有几千名。”
“至尊，也有三位数。”
她微微呢喃：“不过才两年的时间，曾经在世俗界凤毛麟角，坐镇一方的至尊，居然就已经多如牛毛。”
“而且，这还仅仅是我们所能看见的。”
“大势降临，看来在我们不在的这两年时间里，还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给我快点！”
就在二人关注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身怒吼呵斥。
“啪！”
皮鞭声响起，然后就是女人痛苦的惨叫。
“末法时代，全民皆是劳工。”
“你还打算继续当你的大少爷？”
“给我爬起来，只要人没死，就给我干到死！”
怒斥声刺耳，一道人影，在一名男人的皮鞭下，倒在雪地中不断地打着滚。
人影在极温和暴雪中，衣衫褴褛，浑身生满冻疮。
皮肤在鞭子下，裂开一道道血痕，满脸痛苦地发出哀嚎，相貌惨不忍睹。
陆凡微微皱眉，隐约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无法想起。
眼看着男人奄奄一息，就要被皮鞭最后一下直接抽死。
他还没出手。
那大宗师监管，胸前忽然冒出一道道绿色藤条，洞穿了他的胸口，当场身体灰飞烟灭，连渣滓都没有剩下。
男人倒在地上，绝望地眼神，充满呆滞。
他本以为自己就死会直接惨死。
因为这一年多来，像他这样死在皮鞭下的劳工，在南都没有五万，也有三万。
他都已经认命，可却万万没有想到，到最后，自己没有死，这在他们眼中宛如魔鬼的监工，却直接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