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师傅,你别急么,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人家能不急嘛?谁不想做神仙呀?快点么,人家等不及了呢。”
“九斤师傅,不会有人进来吧?”
“我不是把门关上了吗?那个敢进来?你不相信的话我把门锁上。”
唐青过去撩开门帘,按了一下门锁。
“真的锁上了吗?他们进不来了吗?”
眼镜医生还是不放心。
“小样,不相信拉倒,谁稀罕你那东西,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做神仙。”
唐青佯装生气。
“别别别,我这就取出来给你。”
眼镜医生说着一只手伸进裤裆里。
“喂喂喂,你做什么?叫你拿东西,你手放哪里干嘛?”
唐青故作惊慌。
“九斤师傅,好东西自然要藏在最隐私的地方。嘿嘿,你看!”
眼镜医生从裤裆里掏出一小包粉末。
“切,就这么点东西?还神秘兮兮地藏那里,臭不臭?”
“九斤师傅,你可不要小看这么点东西,值老钱了呢,至少可以抵你人民理发店一个月的营业额。至于臭么,你吸一口后,保证香飘万里,欲仙欲死,直上九霄!”
眼镜医生眯缝双眼,色眯眯凑近唐青。
“别动!动一下伱的小命立马报销!”
唐青一只手紧握剃头刀抵住眼镜医生的颈项,另一只手抓住眼镜医生的衣领不放,同时抬起脚一踢理发店的大门。
呼啦!
店门打开,冲进一大群人,为首的是小王警察,随后是王心洁、李雅、杀猪佬、大毛、王木匠、上海阿姨、傻姑等等。
“他身上有这个东西,说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
唐青待小王警察抓住眼镜医生后不慌不忙向他报告。
“你,拿上东西跟我去所里!”
小王警察要带眼镜医生走。
“等等。”
唐青靠近小王警察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好。”
小王警察点头。
“各位,先跟我出来一下。”
唐青推众人出人民理发店,然后关上店门,站在台阶上站岗。
众人站在人民理发店门口不知唐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来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上,现在更是快跳出嘴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人民理发店门口的人越围越多,快站满整条市心街。
唐青毫不理会眼前的场面,一动不动,威风凛凛站在自己的店门口。
“九斤师傅,谢谢你,这次你又立了大功!”
过了半个多小时,小王警察押着眼镜医生从人民理发店里出来。
“他们都抓住了?”
“全部归案,一个不漏!”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戏没白演,这半个小时没白站。”
“九斤师傅,再次向你表示感谢!”
小王警察向唐青一个敬礼。
“我们之间客套什么?你快带他去所里吧,我这人民理发店得好好搞一下卫生。”
唐青让到一边,围观的人也自觉让出一条通道,小王警察押着眼镜医生回所里。
“哎,这手铐都带上了呢。”
“这刚出来又要进去呀?那不是二进宫了吗?”
“谁叫他口气那么大,要弄死九斤师傅,九斤师傅是谁?他说想弄死就能弄死?”
“九斤师傅是金刚附体,仙人下凡,一个眼镜医生想要弄死她,真是笑话!”
“喂喂喂,听说这眼镜医生还研究那个东西呢,刚才警察叔叔全城出动,一个不漏抓住了他的同伙。”
“我的娘额,九斤师傅太厉害了吧,这样的团伙也被她一剃头刀给剃个金光灿烂!”
市心街上看热闹的人久久不散,唐青也不理会,关上店门带李雅、王心洁、王木匠他们回老爸老妈那里吃中饭。
“不好意思,害的大家中饭变点心。上海阿姨,傻姑,我先敬你们一杯果汁,刚才我在店里冲你们发火也是没有办法。”
“九斤师傅,你真厉害,一下子又送眼镜医生进去吃淡馒头。”
“九斤师傅,我当时候想不通你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凶,原来是你的计策呀?”
上海阿姨和傻姑笑呵呵与唐青碰杯。
“九斤师傅,你在路上生我的气原来也是计策呀?”
“杀猪师傅,九斤师傅如果不装出生气的样子,你们一定不会让她去人民理发店。即使去,你们也会跟进去,那样九斤师傅不是施展不开手脚对付眼镜医生了吗?”
“呵呵,还是心洁聪明,你这么一说我懂了。”
杀猪佬呵呵一笑,大口喝下一碗啤酒。
“跟着九斤师傅,喝酒吃肉,就是爽!”
大毛嘴对酒瓶咕嘟咕嘟一口气一瓶啤酒下肚。
“喂,不是说我的话装作没听见,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吗?现在爽啦?”
唐青自己也一口气喝下一杯果汁,这一早忙到大午响,中间没喝过一口水,渴死还饿死。
“九斤师傅,那不是我,是他呢。”
大毛大手一指杀猪佬。
杀猪佬忙放下酒碗,大手一指上海阿姨,轻声说道:
“九斤师傅,是她呢。”
上海阿姨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睛紧盯杀猪佬,一字一句问道:
“侬猪蹄子指阿拉做什么?”
杀猪佬一听上海阿姨的上海话又出来了,知道不妙,忙站起身躲到唐青身后,喏喏道:
“没,没什么,你肚子里怀着我们的儿子,我想叫你少喝一点饮料,多吃菜和饭。”
“是吗?一下子变的这么关心阿拉?阿拉怎么感觉勿是那么回事呢?”
上海阿姨走向杀猪佬。
“九、九、九斤师傅,你、你、你帮我说句话。”
杀猪佬躲在唐青身后不敢动。
唐青心里好笑,上海阿姨和杀猪佬明显有演戏给她看的嫌疑。奶奶个熊,我刚教训完眼镜医生,也得教训教训你们,否则哪天不服管,又反天。
“怎么?背后骂我还要我出面当好人?是不是我九斤太轻压不住翘起来的大秤砣?”
“九斤师傅,阿拉从来没有背后骂过侬,阿拉是火爆脾气直性子,说在当面,最讨厌背后嚼舌根子的人。”
上海阿姨忙辩解。
“九斤师傅,是我是我,是我把责任推到上海阿姨的身上,你要打要骂,我任你罚。”
杀猪佬怕唐青责问上海阿姨,忙不迭揽过一切。
“是吗?你以前可是和上海阿姨一个性子,现在怎么变成出尔反尔,背后嚼舌根的小人了呀?”
唐青话里有话,不依不饶。
“九斤师傅,阿拉和杀猪佬刚成亲过日子的那段时间确实有些变质,但侬放心,阿拉和杀猪佬以后保证你说什么,两只耳朵全进,不但全进,还保证入心入脑。”
“对对对,入心入脑还入肠胃。”
杀猪佬一听上海阿姨那么说,急急附和。
“杀猪佬,入肠胃后可是变成屎尿拉完什么也不剩了呢。”
“好好喝你的酒,吃饭的时候说屎尿,你恶不恶心?”
傻姑一筷子打在大毛的嘴上。
“吃饭吃饭,说过没事,以后希望你们还是人民理发店的常客,我们家的常客。”
唐青点到为止。
“青儿说的对,希望你们以后还是我们家的常客,不过,人民理发店的常客可是很难说喽!”
唐青老爸手端两盘菜上桌。
“唐经理,侬是勿相信阿拉?”
“上海阿姨,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是人民理发店要不存在了哦。”
“什么?!”
吃饭的所有人愣在那里,尤其是唐青如五雷轰顶,差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