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张老板真会做生意,这两天的丧事饭下来,一个月的利润到手了吧?”
包打听调侃老张。
“我小打小闹,这次完全是为大毛解决场地,他那里根本支不起案板来。”
“就是,到大酒店去又太浪费。人死了该到的程序到就好了,活着的时候孝顺一些就好。”
“对对对,还是王师傅说的对,活着的时候对老人好一些才是真孝顺,死后大操大办,那不是孝顺,那是自己死要面子摆谱。来,王师傅,你再来一笼。”
老张为王木匠端上一笼豆腐馒头。
“唉,看来人总是喜欢听好话呀,王师傅这好话一说,第二笼豆腐馒头上来了,我第一笼吃好那么长时间,就是等不来第二笼。”
包打听摇头晃脑发感慨。
“包打听,你不是在吃手工汤包吗?所以我给王师傅先上,你的马上就来。”
老张解释。
“张老板,你别理他,他这张碎嘴不碎难熬。包打听,你先过去和大毛说一声,说这几天的丧事饭安排在张老板的店里。”
唐青发话。
“好。”
包打听站起身摇摆出豆腐馒头店。
“噢,对了,让大毛给孙胖子打个电话,马上过来准备晚饭。”
唐青追话。
“好。”
包打听摇摆进对面弄堂。
“九斤师傅,你不是说让大毛自己安排吗?”
“王师傅,大毛这个愣头青能自己安排?”
“张老板,刚才九斤师傅说过让大毛和傻姑商量,自己安排后事。”
“那是九斤师傅先将大毛和傻姑一军,你们厉害?你们自己安排看看?哼,到最后,还不得九斤师傅来安排。”
“喂,张老板,我心里可没有那么多弯道道,我是让大毛和傻姑他们自己商量怎么安葬他娘,至于一些杂务还是应该我们街坊邻居帮忙,毕竟这个时候他是孝子,没有时间和精力。”
“还是九斤师傅说的上道道,张老板,佩服吧?”
“佩服,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张老板,我一碗手工汤包和一笼豆腐馒头吃好了呢?怎么说?还上不上呀?”
“上,上,上,立马上!”
老张转身去端豆腐馒头。
“九斤师傅,我是真的佩服你,大毛和傻姑这两个愣头青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不容易,不容易呀。”
王木匠向唐青竖起大拇指。
“收拾?我收拾他们了吗?”
唐青白了王木匠一眼。
“哦,用词错误,用词错误,是征服,也不妥,应该是……”
王木匠一副冥思苦想状。
“别给我装,我还没收拾你呢。”
唐青筷子倒过来敲了一下王木匠的头。
“九斤师傅,你要收拾我?”
王木匠露出惊恐的神色。
“嘿嘿,这下神叨不起来了吧?九斤师傅,你确实应该好好收拾一下他。他是三天不挨骂,上房去揭瓦。”
包打听摇摆进来重新坐下。
“去去去,关你什么事?别着火看闹猛。我告诉你,被九斤师傅收拾,我心甘情愿。”
王木匠打了包打听一筷头。
“你们两个不要瞎咧咧,王木匠,我问你,你知道大毛和傻姑租住在你家千人坑的楼房吗?”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母夜叉和三八婆能让我住在别墅里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们怎么可能让我插手千人坑租房的事情呢?”
“呵呵,你自己知道母夜叉和三八婆的厉害呀?”
“要不是九斤师傅,你不是没有别墅住的问题,而是直接住在西山公墓了呢。”
不等唐青说话,包打听和老张忍不住奚落起王木匠。
“包打听,闭上你的嘴,吃你的豆腐馒头。”
唐青呵斥包打听。
“九斤师傅,我如果闭上嘴,还怎么吃豆腐馒头呀?嘻嘻。”
包打听嬉皮笑脸拿起筷子准备吃豆腐馒头。
“吃不了就不要吃,反正你已经吃的差不多。”
唐青一把拉过包打听的那一笼豆腐馒头到自己面前。
“嘿嘿,这下高兴过头了吧?还想寻我开心呢。”
王木匠心情舒畅。
“张老板,这钱你先收着,快去再做几笼豆腐馒头上来,看来今天确实饿的不轻。”
唐青递给老张一张一百元纸币。
“九斤师傅,不是说要在我这里吃丧事饭吗?那到时候一起算吧。”
老张没有接钞票。
“桥归桥路归路,现在是我们三个人自己吃,晚上才开始算丧事饭。”
“哦,那等一下你们吃好我还你零头。”
老张接过一百元大钞出去包小笼豆腐馒头。
“九斤师傅,杀猪佬和上海阿姨去灵堂祭拜了呢。”
包打听神秘兮兮地向唐青报告。
“切,这个还要你报告?没看到刚才他们两个等在人民理发店门口?”
王木匠轻蔑地一笑。
“我当然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人民理发店门口,可没有九斤师傅的震慑,他们能去祭拜大毛娘吗?”
“这个倒也是,杀猪佬、上海阿姨这段时间正和大毛、傻姑较量呢,看谁买的别墅大,看谁先住上别墅。”
“不是吗?据我分析,双方实力势均力敌,虽然明面上杀猪佬和上海阿姨的钞票多一点,但后劲还是大毛和傻姑足一点。”
“没错,只要大毛和傻姑走正道,不走歪道,后劲肯定比杀猪佬和上海阿姨足,上海阿姨毕竟没有工作,闲散惯了,不可能再出去挣钱。”
“就是,大毛和傻姑有的是力气,两个人只要肯苦,挣钱没问题。”
“唉,这大毛也真是的,ktv五千五千的花,不知道心疼。”
“王师傅,那样的环境,那样的姑娘儿,你也会五千五千的花。”
“是吗?你去过?”
“我那有钱去?想象想象就有数了么。”
“想象想象就有数?怎么想象?”
“电视上面也在放,人家也在说,那ktv灯红酒绿,姑娘儿涂粉抹脂,衣服等于没有穿一样,你说大毛他一个大老爷们能忍的住?”
“大毛肯定忍不住,他刚刚开始知道那滋味呢。”
“就是就是,王师傅换作是你也肯定忍不住。”
“我一大把年纪怎么可能忍不住?哪像你,天天还往鸡场路摇摆。”
“王师傅,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去了呢。”
“对了,我听说你找了个固定的,还挺年轻。怎么?老牛吃嫩草?爽……”
“闭嘴!”
唐青吃完最后一只豆腐馒头,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吓的王木匠半截话咽了回去,立马闭上干瘪的嘴。
包打听则直接从凳子上跌落到地上,先是张开嘴巴惊恐地望向唐青。一看唐青瞪他,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因为他想要闭上,可无论如何闭不上,只得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以后不许你们再提大毛、杀猪佬他们买别墅的事情,还有,回去给我好好刷刷牙,你们男人的嘴怎么那么臭?”
“九斤师傅,你亲了哪个男人的嘴呀?”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亲什么男人的嘴?别瞎咧咧!”
唐青顺口回应,她正在气头上。
“你没有亲过男人的嘴,怎么知道男人的嘴臭呢?”
“你?!”
唐青的火气更大,噌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想要教训一下那个女人。转过身一看,脸色大变,原本怒气冲天的她迅即惊喜不已,急急过去抓住那个女人的手,兴奋地问道:
“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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