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女汉子?
阿拉也是萌妹子!
谁说我是男人婆?
阿拉也是小娇娘!
谁说我是水桶腰?
阿拉也有曲线条!
谁说我是青团子?
阿拉也有吸睛处!
唐青身穿红色旗袍,一大早站在儿童公园别墅区王家别墅大门口。
说来正是奇怪,婆婆的那件红色旗袍、老妈的那件绿色旗袍,还有奶奶的那件黄色旗袍,穿在唐青身上刚刚好,似乎冥冥之中为她定制一般。
红色旗袍穿在唐青身上,就像是墙角开出的一朵月季花,妖艳不失端庄,张扬不失内敛,奔放不失含蓄,热烈喜庆。
绿色旗袍穿在唐青身上,好比碧波荡漾间荷叶田田,尽显岁月沉淀后东方古典美的深邃与静逸。
黄色旗袍穿在唐青身上,浑身氤氲一股高贵气质,就像一首动人的琵琶曲,温暖如阵阵春风拂面。
旗袍,是中国和世界华人女性的传统服装,被誉为中国国粹和女性国服,其源头可以追溯到先秦两汉时代的深衣,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开始流行,是中国悠久服饰文化中最绚烂的现象和形式之一。
旗袍,无论是瘦的女人还是胖的女人都能穿,不是只有身材好的女人才能穿。胖的女人穿旗袍会有另外一种味道,它可以让人显得丰腴、优雅、知性和优美,甚至比瘦的女人更显高贵和典雅。
唐青虽然没有李丽的美貌,也没有李丽的曲线,但她确实非常适合穿旗袍。她奶奶、老妈、婆婆三件黄、绿、红旗袍本来做的有些宽大,唐青身体略胖,穿上刚刚好。至于长短,本来一家人,更是般配。
“心洁,快走吧,九斤师傅应该不会来了呢。”
“爷爷,九斤师傅一定会来!”
“那我们再等等,反正时间还早。”
王木匠和王心洁站在自家别墅门口等唐青,两个人有意无意分别看了几眼站在不远处的唐青。
唐青有意背对着王家别墅,她想给王木匠和王心洁他们一个惊喜。
王木匠和王心洁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们面前这个穿旗袍的女人会是唐青,总以为是哪个考生的妈妈,等自己的女儿上考场。
“爷爷,你说九斤师傅真的会穿旗袍来吗?”
“心洁,这个你不要太为难九斤师傅,毕竟九斤师傅平时连裙子也不穿。”
“嗯,我知道。”
“心洁,那个人怎么一大早站在我家门口呀?还穿那么好看的红旗袍,这附近也有你的同学吗?”
“这个我不知道,估计有的吧。爷爷,她要是九斤师傅就好了呢。”
“心洁,九斤师傅能来陪你进考场已经是给你最大的鼓励,你千万不要太在意她穿不穿旗袍。”
“爷爷,我只是随便说说么,只要九斤师傅能来陪我进考场,我就高兴,她如果能穿旗袍,我更高兴!”
“来来来,来个屁!人家嘴上说过就算已经来过,你们两个还当真?”
“就是,她与我们非亲非故,能真的来陪你进考场吗?还穿旗袍?她那身段能穿的了旗袍?看看看,人家那才是穿旗袍的范儿,看上去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王木匠的老婆和媳妇从别墅里面出来,一个母夜叉一个三八婆,顺着王木匠和王心洁的话对唐青一番冷嘲热讽。
“她很有了可能就是九斤师傅。”
王木匠一双细眼紧盯唐青的背影,似乎看出些名堂来。
“哼,她怎么可能是那剃头婆?”
“那剃头婆汤圆一样的身段能穿出这样的旗袍范来?”
母夜叉和三八婆在背后一个撇嘴一个斜眼,不屑之极。
“你们不能这样说九斤师傅,九斤师傅穿旗袍一定很好看!”
“她真的可能就是九斤师傅!”
“王木匠,她要是那剃头婆的话,我的脑袋立马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对,那个剃头婆如果穿旗袍有这么好看的话,我的脑袋也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母夜叉和三八婆打死也不相信站在她们前面的这个穿旗袍的女人是唐青。
唐青早就想回转身和王心洁、王木匠打招呼,只因母夜叉和三八婆两张碎嘴不停地奚落她,她干脆再让她们嘴碎一会,反正离考试的时间还早。
当母夜叉和三八婆说,如果她就是唐青本人,脑袋立马拧下来给王木匠当夜壶,觉得可以吓她们一跳了。
唐青慢慢回头。
这回头,她在穿衣镜前练了上百次,虽不能做到“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但肯定能吓死所有看不上她眼的人,包括这母夜叉和三八婆。
“啊?!”
王心洁、王木匠、母夜叉、三八婆全楞在原地,傻啦!
“心洁。”
唐青朝王心洁微微一笑。
这一笑,唐青也对着穿衣镜练了上百次,虽做不到“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但一定可以让王心洁心情愉悦,轻轻松松进考场。
“九斤师傅!”
王心洁惊喜交加,冲上前去紧紧拉住唐青的手。
“九斤师傅,真的是你呀!”
王木匠也是惊喜不已。
“心洁,稍等一下,车子马上就到。”
“九斤师傅,你还叫了车?”
“嗯,你参加高考怎么能没有专车呢?看,说曹操曹操就到,车来啦!”
唐青的手向前一指。
王心洁和王木匠顺着唐青的手往前一看,两辆黄包车迎着清晨的朝阳徐徐踏来。
黄包车红的夺目。
红的围布,红的顶棚,左右两块红的横幅。
一块上写:金榜题名。
一块上写:心洁大捷。
“心洁同学,包打听奉命前来接送你去考场!”
包打听跳下黄包车。
“谢谢你,包打听师傅。”
王心洁喜上加喜,心情好的爆棚。
“咦,这九斤师傅怎么还没有到?”
包打听四处张望,寻找唐青。
“喂,换了件马甲,我九斤变成十八斤了不成?”
唐青过去一拍包打听的脊背。
“啊?九斤师傅?呀呀呀,好漂亮,好漂亮,想不到我们的九斤师傅一打扮居然胜西施赛貂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呀!”
“包打听,难得你也能念出几句诗来,看来今天心洁一定旗开得胜,高中状元!”
“九斤师傅,心洁今天第一门考的就是语文,包打听他能脱口而出几句诗,好兆头好兆头呀。”
“王师傅,九斤师傅穿这么漂亮的旗袍才是好兆头呀。”
“爷爷,包打听师傅,是漂亮的九斤师傅穿漂亮的旗袍,好兆头加好兆头!”
“对对对,好兆头加好兆头,哈哈哈!”
一片欢快的笑声中唐青和王心洁坐上包打听的黄包车。
“九斤师傅,我坐后面那辆吗?”
王木匠想一起送孙女进考场。
“爷爷,你不用去,有九斤师傅呢。”
王心洁依傍在唐青身上,笑容灿烂。
“王师傅,后面那辆黄包车是备用车,你还是去人民理发店吧,帮我看一下店。噢,对了,去之前,你先把你后面的那两个脑袋给拧下来当夜壶。”
唐青坐在黄包车上看了一眼一左一右倚在门框上的母夜叉和三八婆。
“九斤师傅,我这就拧!”
王木匠转身,母夜叉和三八婆转的更快,一溜烟跑进别墅,砰的关上门。
“包打听,开路!”
“好嘞,坐稳了哦,鲤鱼跃龙门去嘞!”
唐青一声开路,包打听一摇摆,红色的黄包车沐浴红色的朝阳稳稳踏向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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