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警官,谢谢你,我一直在做噩梦……”我坐在床上说道。
秦郁看着我脸上的神色有些憔悴:
“初九,之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别太伤心了。”
我点头:
“秦警官,你放心吧,我没事。”
“行,那我先去给你买点儿吃的,你穿好衣服在店里等我啊。”秦郁说着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感觉整个世界都突然变暗了,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世上唯一的亲人也都不在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心口藏着一把尖刀,每次回忆起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画面,就扎心的疼……
我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让自己伤心痛苦的事情,但情绪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根本就无法操控它,你越是不想去想,它就会越频繁的出现在你脑海当中。
让你痛不欲生,让你撕心裂肺!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我走出了房间,看到店门开着,店里并没有看到蒋超和我师父刘文刀。
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店门外的人来人往,思绪又一次的回到了小时候……
“初九,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豆腐花和韭菜盒子,赶紧趁热吃。”这时秦郁手里拿着买来的早餐从店门外走了进来。
听到秦郁所说的话,我有些意外:
“秦警官,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豆腐花和韭菜盒子?”
秦郁将早餐放在桌上对我说道:
“你以前吃早饭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没几口就把豆腐花给吃光了,行了,你别傻坐着了,赶紧过来吃饭。”
我看着秦郁摇了摇头:
“秦警官,你先吃吧,我没胃口。”
秦郁听后走了过来,她走到我身边说道:
“初九,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吃东西,哪怕你没有胃口,强忍着也要吃下去,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要是现在再不吃东西,身体肯定扛不住,你说你要是身体跨了,谁最高兴?”
听到秦郁的话,我点了点头:
“好,我吃。”
来到饭桌前,打开早餐袋,将豆腐花和韭菜盒子拿了出来,之前我最爱吃的东西,现在却如同嚼蜡,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好不容易将早饭吃饭,我便对秦郁问道:
“对了秦警官,是谁通知你来的?蒋超和我师父刘文刀去哪了?”
秦郁说道:
“是蒋超让我来了,他跟自己师父去处理些事情,所以就让我过来帮忙照看你,你师父刘文刀我来的时候就不在店里。”
“哦……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和秦郁一同坐在棺材铺里,相顾无言,一时之间气氛略有尴尬。
“咳!咳……”秦郁干咳了两声后,开口问道:
“初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安慰你,我也没有什么经验……”
我摇了摇头说道:
“我知道,秦警官,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事。”
秦郁看着我接着问道: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或者说有什么计划吗?”
我说道:
“我现在只想去蒋超爷爷的院子里去祭拜爷爷奶奶。”
秦郁说道:
“没问题,我骑车带你去。”
我摇了摇头:
“现在不能去,或许蒋公明就在那里等着我去自投罗网,他这只老狐狸特别狡猾。”
听到我说的话,花向月长叹一声道:
“初九,蒋超的爷爷真是那个幕后的凶手?”
我道:
“我也希望不是他,我也希望这是一个误会,从小到大,因为我命格特殊的原因,没有人愿意跟我玩,村子里所有人看到我都像躲瘟疫一般躲的远远的,只有蒋超的爷爷,他完全不在乎我那七杀命格,不但让蒋超跟我一起玩,而且还把我接到他家里去,他对待我一直都像对待亲孙子一般,当真相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到现在都无法接受……”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我和蒋超刚要离开村子时,蒋超爷爷所给我的那张纸条,他告诉我纸条上面写着害死我亲生父母的仇人,所以当我打开纸条看到“刘文刀”这三个字的时候,还以为纸条被暗中掉了包,现在看来,蒋公明这是早有预谋。
只不过我无法想明白,他为什么要陷害刘文刀的同时,还让我来谷谷县找到他拜师学艺?这里面的谜团太多太多了。
秦郁坐在对面看着我,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透露着对我的怜悯,但我并不喜欢这种眼神。
“初九,我现在工作不忙,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或者想找人来陪你喝酒聊天,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保证随叫随到。”秦郁看着我开口说道。
“秦警官,你别对我这么好,这样我心里会有负担的。”我说道。
秦郁听到我这么说,有些生气了:
“初九,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你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呗?”
我听后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秦警官,你先听我说,我就是担心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
秦郁说道:
“朋友之间谈什么报答,你还救过我的命呢,好朋友之间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要以后再这么说,别怪我跟你翻脸。”
“好,我以后保证不说了。”我说道。
秦郁听到我这么说,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行了初九,我出去给你买点儿水果吃,补充点儿维生素,你看你脸色都白的吓人。”
秦郁说着便走出了店铺,秦郁前脚刚走没几分钟,我便看到师父刘文刀从店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初九,你什么时候醒的?”刘文刀进店看到我后有些意外的问道。
“师父,我刚醒没一个小时,你去哪了?”我问道。
刘文刀走到我面前坐下:
“我去了一趟赶尸派,给你那朋友花向月还有他们门派的掌门人赫连曦当面表达了我的谢意,还送去了厚礼,不管怎么说,你这条小命是人家救下来的,我这个做师父的不能少了礼数。”
“师父,又让你破费了。”我有些心疼的看着师父刘文刀。
刘文刀嘿嘿一笑:
“不破费,花的钱我都给你记在账上了,到时候你连本带利的一起还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