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棺材的女人确定她没有看错人后,笑眯眯的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小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没事,我四处瞎溜达。”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来。
女人眉角一挑:
“哦?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来了,还真是瞎溜达呢。”
郭文娟站在一旁听到我和她阿姨的对话,走过来问道:
“阿姨,你跟我同学认识?”
女人看了一眼郭文娟说道:
“这是你同学?既然来都来了,就一起到阿姨家吃饭吧,阿姨今天给你们做好吃的,文娟,把你姥姥也一起喊过来。”
郭文娟听到后特别高兴,看着我说道:
“初九你先去,我去喊我姥姥,我阿姨做饭可好吃了。”
“郭委员,我现在真没时间,得赶紧回去工作,要不然改天咱们再约,我先走了啊。”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郭文娟的这位阿姨实在是太过诡异,我要是去了她家里吃饭,就等于上了贼船。
我刚要走,一个中年汉子不知从哪出现,挡在了我的面前,他晃了晃藏在手腕后的匕首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道:
“走吧,去家里吃个便饭。”
看到对方亮出了匕首,我知道现在不跑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你身后有人!”
我大喊一声,转身就跑,同时拿出手机拨通了秦老的电话。
电话那头还没接通,我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中年男人扑倒在地,紧接着一把匕首都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时摔到地上的手机被秦老接通:
“喂,初九,有什么发现没有?”
中年男人捡起手机放在了我的嘴边,然后手里的匕首开始用力,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便对秦老说道:
“秦老,什么发现都没有,我没事,先挂了啊。”
中年男人在我说完后,马上把电话挂断,关机后将手机装进了他的口袋,然后对我说道:
“起来,跟我走!”
此时站在一旁看着的郭文娟完全愣住了,她看着自己的阿姨问道:
“阿姨,你们为什么要追我同学,他怎么了?”
郭文娟的阿姨笑着对她说道:
“你这同学是个小偷,上次来村子里偷东西你姨夫让他给跑了,今天先把他给抓起来,待会儿报警让派出所的人把他给带走。”
我听到郭文娟的阿姨睁眼说瞎话,心里是又着急又生气,虽然想跟开口解释,但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让我只能闭嘴。
关键郭文娟还相信了:
“初九,我真的没有想到你退学后居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本来在学校里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好的人,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其实对于郭文娟的话,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眼下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从这里脱身。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郭文娟阿姨这一家人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要不然她不会在发现我跟踪她后有如此大的反应。
这更加说明她心里有鬼,她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当下的处境,郭文娟是指望不上了,我虽然是她同学,但毕竟是个外人,她肯定相信自家人的话。
甚至他们有可能都是一伙的。
所以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老的身上,刚才我在跟秦老打电话的时候,故意多此一举多说了一句“我没事”,希望秦老能够有所察觉。
我被郭文娟的姨夫压到他家里,郭文娟的阿姨也带着郭文娟也走进了院子,反手将大门锁上。
我看到郭文娟进来后,心里猜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郭文娟也知道阿姨一家的秘密,他们的确是一伙的;第二,郭文娟的防备心太低,对自己的亲戚太过于信任,所以才被自己的阿姨骗进来。
在郭文娟阿姨的家里,我被关进了一个储粮室,双手双脚全部都被郭文娟的姨夫给绑住。
我打量着这个储粮室,两道门都被锁死,四面墙壁上只有一个小窗户,还被铁栏栅给焊住。
储粮室里面有两个储藏粮食的大铁桶,我跳到这两个大铁桶的后面,意外看到了一口血红色的棺材!
棺材的上面和贴着一张写有黑色咒语的黄符,这口血棺我太熟悉了,它几乎和303国道那里挖出来的血棺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理了理思绪,我似乎明白郭文娟阿姨一家行事为何如此谨慎诡异。
因为把那具怨尸埋在303县道,并且布置下七杀养尸局的人,可能就是他们!
难道他们就是那个藏在暗中一直想害死我们张家全家的人?
不对,至少他们年龄匹配不上,那个凶手现在活了至少一百多岁,肯定没这么年轻,或许郭文娟阿姨一家,只是那个真凶的手下。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如果他们真是害死我父母凶手的人,那我现在的情况可就太不乐观了,他们可能随时进来杀了我。
不行,必须得抓紧想办法离开。
我正想着,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随着吱呀一声,锁上的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我从大铁桶后面跳了出来,看到开门走进来的人正是郭文娟的阿姨。
“你们为什么把我给抓起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着郭文娟的阿姨质问道。
郭文娟的阿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你就别在我的面前演戏了,是秦淮树那个老东西让你来跟踪我的吧?没想到红棺怨尸的事这么快就被你们给发现了,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你们为什么要害人?”我问道。
“跟你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说太多。”郭文娟阿姨的眼中闪着寒光。
“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我想从她的嘴里套出话来。
郭文娟的阿姨冷笑一声:
“你不就是刘文刀的徒弟吗?不管是谁,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要怪就怪你们喜欢多管闲事,还有那秦淮树跟刘文刀,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果然没错,从郭文娟阿姨的话中,我再次验证了自己的判断,他们一家并非是害死我父母的真凶,也根本不知道我是张家升棺人的身份。
“今天我就拿刘文刀和秦淮树的徒弟血祭怨尸,我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说着郭文娟的阿姨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尖刀,阴着脸朝我一步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