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完颜雍怒火,西京路捷报
“报!西京大捷!”
数匹快马闯入中都城中,打破了中都城的宁静,快马沿着御街一路向前,直接来到皇宫门前方才止住。
守门的禁军不敢怠慢,一边让人向内通报,一边引着这报捷的令兵向前疾行。
大殿之上,完颜雍高居龙椅端坐,他刚刚发了一通火气,这还未到年末,国库中就空的快要跑耗子了。
他当然也知道这是不断的大战损耗太过,可是,不管怎么样,只要前方的战事不结束,后方的粮草、军饷、物资就要源源不断的送过去,总不能让前方的兵将饿着肚子打仗?
现在他只希望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大战,哪怕是报仇,也是以后的事儿,再打下去,其他的不知道怎样,国内只能强压百姓、征收赋税了,他当然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
恶性循环!
一旦对百姓强压,官逼民反,好不容易稳定的国内便会乱成一团,再加上边境的大战,那整个金国乱成一团也并不稀奇。
这也是为什么,尽管已经有不少朝臣已经提及,应该尽快向百姓征收钱粮,可哪怕他咬着牙撑着,也没有贸然下令。
开弓没有回头箭,下达了命令,想要收回就难了。
可是,现如今前方十数万大军征战,的确快要撑不下去了。
实际上,完颜雍并非不知道前方的战局需要时间,哪怕沈堂和徒单克宁已经率兵北上,可是想要彻底击溃西京路的夏辽兵马也并不容易,或者需要更多的时间,可是,理解是一回事儿,生气是另一回事儿。
“陛下,现如今大宋兵马虽然北上,可是效果也并不显着!我们应当敦促大宋派出更多兵马北上帮助我们征战,否则,我们不得轻易将开封府归还给大宋。”
有人出班奏到。
对于要归还开封府的事情,实际上朝堂上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只不过周边的局势的确不好,而且一个开封府对金国也的确没有太重要,这才在完颜雍的强压下没有极力反对。
可现在战局不利,显然会有人跳出来。
“呵呵,简直是荒谬!”
仆散卓冷笑一声。
这件事情可是他一手操办而成的,其他人开口,他怎么能忍了?
“若非陛下应许和议,使得大宋与我们金国的兵马联手,现在就连临洮路、凤翔路都依旧在大战之中。”
“现在,这两路之地已经尽皆回到我们的掌控中,夏辽将近十万兵马也被击溃,只剩下两三万仓皇逃出边境,这难道不是功绩么?
而且,太原府之前情势危急,还不是大宋以及徒单克宁统帅的兵马到了之后方才解围?”
“现在只不过是在西京路略有些耽搁了,诸位便如此出言?”
“西京路有夏辽十几万兵马,就算是十几万头羔羊让你们去抓也需要时间吧,还是说你们以为只需要到了之后,那些敌人的兵马便直接败了?”
“而且,这和议是两国签订,难道咱们大金国要做一个出尔反尔之人不成?
以后,如何还能立足?
谁还能信得过我们?”
“仆散卓大人,自从太原府的军报传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时间,在这一个月之中没有任何的军报传来,难道大军需要修整那么长时间?
依我看,是有些人想要趁机争取更多条件和利益而已……”
实际上,这也的确不怪沈堂和徒单克宁两个,自从太原大战结束之后,他们的确很快金兵西京路,但是他们做了什么?
先是毕再遇二人绕了个大圈儿去奇袭两处关隘,其他的大军则是潜藏在宁边州,哪怕后来乌古论达和卞喜两支兵马出动,也是换了个位置提前做伏兵而已。
他们什么都干了,却唯独没有与夏辽的兵马交战,而真正一开战,占据就已经结束了……
众人正争执着,突然大殿之外传来喧哗之声。
完颜雍皱了皱眉头,“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竟敢在殿外喧哗。”
阿贵不敢怠慢,当即疾步走了出去,不过,片刻之后便是欢喜的跑了回来,并直接跪倒在地大呼一声,“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西京路大捷,大帅沈堂派遣回来的令兵已经到了殿外。”
刷!
完颜雍豁然起身,“宣!”
片刻后,一名令兵被引领着进入到大殿之中。
“属下大帅沈堂麾下令兵齐凡,参见陛下!西京路大捷,沈堂大帅与徒单克宁副帅令兵击溃猫儿庄、下水镇的两支夏辽主力兵马,斩杀四万余,俘虏万余……”
听着这令兵的话,完颜雍陡然间仰天大笑起来,他没想到,沈堂竟然给了他一个这样大的惊喜。
本来,他以为只是某一场战斗的捷报,却没有想到,几乎整个西京路的战役已经完了,现在沈堂和徒单克宁的兵马已经进入桓州,很快就可以打通与纥石烈志宁的联络,到时候双方联手,再加上西京路原本的兵马,整个战局也即将宣告结束。
“好,好,好!”
完颜雍连声赞叹,“本来朕还以为这沈堂偷懒了,却未曾想,竟是先行布下了大局,而后一举决定胜负!果不愧是朕亲封的奉国上将军!”
“陛下,臣参奏沈堂与徒单克宁畏战之罪!”
果然还是有不怕死的,直接站出来与完颜雍唱反调,“陛下,沈堂与徒单克宁二人的兵马明明在鸳鸯泊附近遭遇到了夏辽的兵马,在兵力并不比对方逊色的情况下,不仅不上前邀战,反而主动退兵,放任对方径自离去,这不是畏战是什么?”
完颜雍还未说话,那传报的令兵却是不屑的笑了笑,“这位大人,你是什么东西,两位大帅的决断,也是你能够质疑的?
更何况,你以为两位大帅没有你精明不成?
幸好不是你这等人带兵,否则的话,除了带兄弟们送死,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了。”
这人见到一个小兵竟然对自己出言不逊,当即大怒,“你以下犯上,难道沈堂和徒单克宁麾下之人,都是这般跋扈,不知道尊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