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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宁看着那个像自己射冷箭的张将军。

【这应该就是与韩韫深作对的人吧?】

听到韩韫深的话那人没有丝毫的惧怕,而是狂妄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王爷好大的威风,纵容属下殴打我的人就不是越界吗?”声音变得危险起来。

“呵呵,知道你们是当兵的,不知道你们是突厥派来的奸细呢,上来就抢我的羊,打死也不多!”

苏奕宁翻了一个大白眼,现在她很不得揍这个倒打一耙的将军一顿。

“放肆,竟敢满口胡言。”张将军闻讯赶来并不清楚其中缘由,看到什么就是什么罢了。

就算是又如何,他也不会承认的。

被打的士兵哭爹喊娘,矢口否认自己抢羊的事,好不委屈的哭伤着脸:“将军,咱们就是来这里巡逻,碰见了斩阳他们就想打个招呼。”

“没想到他们上来就骂我们,还打我们。”

“就是,斩阳他们都动手了,牙都给我打掉了。”

斩阳气的还想上去揍他,却被韩韫深何止。

韩韫深先上下打量一下看苏奕宁没有吃亏也没有受伤后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张将军的手下好口才,不过本王不爱听。”

“事实摆在眼前,你们就是想抵赖也不要看本王答不答应。来人呐,将这几个强盗抓起来,三日后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挑事的几人脸色大变,平时他们没少找事这王爷都是不做声的,今天怎么突然就把事情扩大了?

“将军,救救我们!”

张将军的脸色如同吃屎了一样,臭的不行。

“韩韫深你太嚣张了!”

韩韫深抬眸看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

“嗯。本王还可以更嚣张!”

下一秒,他身形如电直接闪身到了张将军的马前,手起刀落马首分离。

“呲呲”鲜血如泉涌一般。

“啊!你!”张恒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出手,跟着马匹一起摔倒在地,满脸的惊恐。

刚刚韩韫深若是攻击的是自己,那他现在应该也如同胯下的马匹一般了。

心中大骇,之前他一直挑衅对方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次仅是抢了点羊就杀了他一匹马,看他的眼神连自己都想砍了。

“多谢张将军慷慨解囊,这匹马本王就收下了,对了,下个月的军营大比,本王十分期待你们的表现。”

现在的韩韫深当然不怕了,他最重要的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该有的锋芒也无需掩饰。

张恒被马匹的鲜血溅了一脸,栽倒在地上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韩韫深你太嚣张了,不怕我禀告皇上吗?”

韩韫深一摆手身边的侍卫上前,把那群抢羊找事的人全都抓了起来,顺便让人把被斩首的马匹拉回北大营。

做完这一切好像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他侧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张恒:“告皇上什么?你抢劫百姓吗?”

“收队!”韩韫深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人回到了军营中。

张恒吃了一鼻子的灰,气的跳脚发誓要在大比上给他好看。

……

军营中,苏奕宁,斩阳等人低着头站成了一排。

一个个都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尤其是苏奕宁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韩韫深,这事真不怪我们。”

毕竟人多,她也不可能一点伤没受,手背破皮流血,嘴角处也挂了彩。

其他人身上多多少少的也有一些别人踹的脚印子,鼻青脸肿的……

“王爷,这事不怪大哥,都是那帮王八犊子的错,您就是罚我我也不认错,反正我就是没错!”

斩阳比韩韫深还要横,直接把他给气笑了。

“你的意思你还有理了?知不知道若是我们人没有赶到,你们很可能会失去身边的战友?”

“还有你,打架就用拳头?腰上的刀是摆设吗?”

最后走到苏奕宁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尖,想要训斥最后声音还是软了下来。

“你这样做太危险了,明明你有更好的招式干嘛要近身?”

毕竟是女孩子,与一群男人打群架他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野的了。

苏奕宁也知道自己鲁猛了,低声道:“我不是怕人家发现不对劲嘛,下次我保证用弓射死他们。”

韩韫深看见张恒拉弓从被后偷袭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算知道她能躲得开,仍旧止不住的担忧。

“斩阳你们都去营房领罚,每人十军棍。小苏不是营里的人暂不作罚。”

说完之后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把人给拎到自己的营帐里。

斩阳他们在营帐中受罚不假,但是棍法也是有轻有重,对他们来讲皮糙肉厚的,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昨天吃了羊肉今天又有了一匹战马可以吃,哪怕只是肉汤也十分的满足。

营帐内,苏奕宁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用眼角的余光瞟偷看他。

“要看就明目张胆的看,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要小心翼翼。”

韩韫深既心疼有无奈的看着她,转身去拿来药箱。

用沾了药酒的绵花轻轻擦拭她的嘴角。

“嘶!”也不是特别疼,她以前受伤无数,一直都是一个人处理的。

只是现在她就觉得特别疼,很疼很疼,疼的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吧嗒”一滴眼泪滴在了他的手上,灼的他心一颤。

“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满眼都是疼惜,是不是哪里受委屈了?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眼泪。

“我,我好难受,你咋这么苦啊!!”

苏奕宁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的处境会是这么艰难,本以为他回到西北就是一遇风雨化成龙,可以大展身手,畅游无阻。

哪成想,是这样的苦?随便的一个将军都能与他叫嚣,都怪那该死的皇帝。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

“信里你根本不是这样写的……呜呜呜!”

韩韫深心都要被她哭化了,小声哄着:“小祖宗我错了,你不要在哭了好不好?到时候改皴了。”

她就是觉得他委屈,自己的心也跟着难受,平时她都是不会哭的。

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道:“我要参加大比!”

“不行!”韩韫深想到没想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