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爆仓的粮食,苏奕宁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么多的粮食足以在困难的时候消耗了许久。
“还记得我那次上山吗?”她转头问韩韫深,他当然记得那次所有人都在找她,那天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还机缘巧合的得到了祥瑞……
“那次我还找到了一个山洞,应该是曾经的屯兵之地,里面非常合适存储粮食,我准备把一部分粮食送到那边。”
搬运的工作当然是她自己了,这么多的粮食若是靠人力运输,容易走漏风声不说还容易被抢,她从来不怀疑人性。
听她这么说之后韩韫深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同时也想起来她那个神秘的空间。
“好,咱们晚上在来。”这么多的粮食大白天突然消失会让周围的农户奇怪,等晚上的时候让一些运走一些稻草简单的伪装一下。
苏奕宁觉得他说得在理,便先去安排其他的事情。
这时候身体不好的陈忠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韩韫深的眼眸瞬间阴沉下来,“咳咳咳”干咳了几声。
开始陈忠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在听到主子的咳嗽与暗卫的眼神示意,马上心领神会变得有些病歪歪的。
“陈管家,你身体怎么样?我让黎川给你检查一下吧?是不是庄子上御医都不行事啊。”看着王妃关切的眼神,陈忠眼神虚幻有些神经不济地摆了摆手。
“王妃,小的就是最近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多睡一会就好了。”为了逼真还打了个哈欠。
“……呃,好吧。”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陈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早上的时候王爷跟自己要了大部分的地契,听说是送给王妃但没想到是用了这样的借口。
“吩咐下去,每十亩地都打一口深井,预计三十米以上。”
“同时去找地下暗河,以及山上能种植的地方全都进行种植,作物不限,花生,地瓜,土豆,黄豆,等等能在山上存活的全都要种植。”
“这些不需要特意的去管理,随便生长即可。”
“上次说的围山这件事做得怎么样了?”苏奕宁一条条的命令安排下去之后,开始询问一些建设方面的事情。
“王妃,庄子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开始建造,残兵旧部也进行了收容只是人手上还是不够。”陈忠也拿出小本子开始汇报情况,其中最难的就是附近的村民。
他一脸难色道:“王妃,先最难的就是村民这块,最近发现有村民翻墙进来偷饲养场的鸡鸭,隔三岔五就来根本无法杜绝。”
韩韫深眸色阴冷,冷哼:“陈忠,你是脑子笨了吗?”
“王爷……百姓们刁蛮难训,稍微严厉一些就会哭天抢地。”陈忠跪在他面前低头认错。
韩韫深声音低沉,已有些温怒的先兆:“区区刁民你都不能处理,怪不得王府都能让人给抢了去!”
他对手下这几人办事不力十分的不满意,很多事都不是讲人情的,对待刁民就是要用雷霆手段,不然他们会以为你是软柿子,不停地向你索取。
“王爷,属下知错!”陈忠等人跪在地上冷汗直流,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办得不好,若不是有王妃挡着恐怕他们都难逃一死。
他在训斥手下的时候苏奕宁保持着安静,这次他们被人抄了老家是实属没有想到的,若是她在王氏等人有小动作的时候就应该直接灭口或者是囚禁。
而不是让他们作妖,毕竟皇帝不会主动说出让次子继承王府的话。
“知错?知错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堂堂的王府都被人偷到家里了还无动于衷?”韩韫深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之中。
陈忠等人明白了王爷是真的动怒了,既然如此那他们下手也有分寸了。
接下来附近前来偷盗的村民全都被扭送到官府不说,还被要求赔偿,没有钱就卖房卖地,不再仁慈。
夜晚降临。
两人来到了粮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苏奕宁动用这个能力,眨眼间满满的粮仓就变得空荡荡。
韩韫深目瞪口呆,这简直可以用神迹来形容,不可置信的他伸出手去触摸刚刚还是满满登登放满粮食的位置。
是空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暗卫们也惊讶不已,没想到王妃的空间居然有这么大!
一行人摸着黑就上了山,这里仍旧没有被野兽霸占,只是阴冷难耐,冬雪微微融化反而增加了上山的难度。
苏奕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把人弄进空间了,行动不便的他会影响前进的速度,而进入深山不带人那等于把肉送到野兽的口中。
一个冬天过后的野兽是十分恐怖的,它们迫切地需要肉食。
“你也进去吧!”一挥手,韩韫深消失在大家面前。
山中是不是传来狼嚎的叫声,让他们不敢有任何休息的时间。
反之韩韫深进入空间之后他没有乱动,而是选择十分老实的留在了房间内。
即便简单的房间也让他震惊无比,墙壁上有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女孩穿着与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服饰,一头乌黑带有波浪的卷发,眉眼之间全是潇洒肆意。
重点是她的容貌与现在苏奕宁完全不相同,唯有那双眼眸一模一样。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苏奕宁写的字是错的,但现在床头上放着的那本书告诉了他不是错的,只是两种不一样的字体罢了。
这间房子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脑中随之也有了一个想法……
当他再次转换世界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山洞。
暗卫们正在和泥砌墙,做着洞口封闭的工作。
“马你给我喂了吗?老虎喂了吗?”苏奕宁悄悄地靠近他小声的询问。
“……”韩韫深不知该说她心大还是庆幸她对自己的信任,无奈地看着她。
“你不会真的没喂吧!”她本来还想着等他好了让他时不时帮着她种地呢,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懒。
深邃的眼眸严肃地看着她,低沉的嗓音郑重其事道:“小宁,这件事不能告诉其他人,即便以后你与他人成亲也绝对绝对不能说知道吗?”
这一刻韩韫深他怕了,他怕自己不能感动她,他怕她嫁给别人这个空间成为她致命的弱点,或者是成为她杀身之祸的罪魁祸首。
谁知道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放心吧,除了你跟暗卫别人都不知道的,虽然那黑衣人进去过但一直被我绑住并不知道里面如何的。”
这句话说得韩韫深内心暖乎乎的,目光如炬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没想到回京之后,一些麻烦再次找上门了,不该来的也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