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出国时就联系了巴顿管家,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就绪。
“巫先生要一起回国吗?”盛晚棠礼貌性的问,“下周六是我和阿渊的婚礼,希望你有空能参加。”
“我今天还要等一位客人,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巫青野说,“下周,我会来参加你和陆先生的婚宴。”
沐如依听到他说等一位客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对阿雪打了一个手势,让阿雪自己套上牵引绳。
一行人离开没多久。
一辆帕加尼紧急刹车停在小别墅外。
君砚下车,疾步走过去。
男人双腿交叠的坐在别墅外庭院里的椅子上,放松的靠着椅背,姿势慵懒,悠闲地喝着一盏茶。
像是在等人。
可是别墅小院的大门紧闭,将客拒之门外,怎么看都不像是待客之道。
“巫先生,我来接如依。”君砚开门见山。
巫青野慢条斯理地抬眼,眉宇中都是嘲讽:“你说什么?”
他刚才明明听见了。
考虑到巫青野和沐如依的关系,君砚并不想和对方起冲突。
他平静的说:“我来接如依回国。”
“原来我刚才没有听错。”巫青野冷笑了一声,“事发的时候,你忙着在国内安顿其他女人,现在来接人,是不是迟了些?”
君砚在国内,消息和纽约这边有时间差,他的确是在得知沐如依出事的第一时间赶来。
但是,巫青野的责备,他无法反驳——他当时的确在安顿曲弦思。
“巫先生,我感谢你对如依的关心和照顾,可是我是他的男朋友,你没有资格和我争抢沐如依。”
“君砚,你吃醋了?”
巫青野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那张妖冶妩媚的脸不再是冷若冰霜,而是多了几分邪气。
他说出来的话格外扎心:“男朋友还可以换,可她的青梅竹马只有我一个。沐如依小时候娇气,下雨天不愿意走路,说要把鞋子弄脏,是我背着她上下学。不过,自认为有和我叫板的底气,这一点,你比谢钦宵强。”
君砚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盯着巫青野好几秒。
他很早就知道巫青野的存在。
他那时候还叫青野,寄居于沐家,沉默寡言却存在感极强。
曾经有人猜测沐如依会和形影不离的青野暗生情愫,可后来,沐如依和谢钦宵高调成为情侣,巫青野对此从未有过不平不忿。
巫青野对沐如依没有男女之情——这成了知道这段往事的人的共识。
君砚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你说我没有资格管着沐如依,所以我找了有资格的人来。”巫青野皮笑肉不笑,“对沐如依而言,盛小姐应该比你,更亲一点。”
-
盛晚棠暂时不放心沐如依一个人住,直接把人带回了银月庄园。
陆霁渊对此没有意见,反正银月庄园的空房间多的是。
直到,他看到盛晚棠把沐如依领进了她的卧房——盛晚棠才嫁入银月庄园时,陆霁渊让她住的房间。
陆霁渊:“?”
他正要跟上去,被盛晚棠反手推住胸膛:“今晚是闺蜜局,陆四爷你要来?”
陆霁渊几度欲言又止。
“盛晚棠,我是你丈夫,你不和我睡,和一个女人睡?”
明明是很正常的字眼,怎么这个‘睡’字从陆霁渊的口中说出来就那么的少儿不宜呢?
盛晚棠下楼,把正准备爬楼梯上来的陆宸礼提起来,塞给孩子他爸。
“儿子陪你睡!咱们今晚分性别,男人和男人一屋,女人和女人一屋!”
陆霁渊被迫抱住儿子,脸露嫌弃。
谁想和奶娃睡一张床?
小宸礼现在也没工夫搭理老爸,他正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坐在干妈脚边的巨大狼犬。
“狗狗!”
奶团子伸出一根小巧的食指,指着狼犬。
“它叫阿雪,是干妈养的。”盛晚棠耐心的和儿子说。
小宸礼:“哈学!”
“对,阿雪!”沐如依给狼犬擦完脚,温柔的对陆宸礼招了下手,“安安要摸摸吗?阿雪不欺负小朋友的!”
狼犬听懂了话,侧眸看向主人招呼的小团子,冰蓝色的眸子透着高贵霸气。
阿雪这样骨骼特大的狼犬很是罕见,毛色锃亮,光滑飘逸,一进银月庄园就让一众佣人挪不开眼。
小宸礼眼睛一亮,立刻扭着小身子下去。
阿雪看着吓人,但是陆霁渊知道,沐如依有分寸,盛晚棠也不会拿自己的儿子安危开玩笑。
陆宸礼‘咚咚咚’地跑过去。
结果跑得太急,小身子整个往地上扑下去。
只见一道银白闪过!
孩童整个扑进毛茸茸里!
被阿雪给用庞大的身体接住他,他这才没有砸到地上。
“哈学!”
小宸礼高兴地用小肉手学着大人的模样,轻轻摸狼犬的毛。
狼犬偏过头,不看奶娃。
莫名的,盛晚棠从狼犬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嫌弃。
高冷的‘大哥’嫌弃奶娃!
小金小声问盛晚棠:“夫人,沐小姐的狼不欺负小朋友……会欺负我这种大朋友吗?”
看惯了煤球,这狼看着真的心颤颤!
又帅又凶又该死的有魅力!
“阿雪是狼犬,不是纯粹的狼,只要不招惹它,它不会攻击人。”盛晚棠递给小金一份照顾阿雪的注意事项清单,“你们按照这上面的食谱给阿雪准备。”
沐如依也看出阿雪脸上的嫌弃,摸摸爱宠,给对方洗脑:“阿雪是我的宝贝,安安也是我的宝贝,阿雪比安安年长,阿雪要照顾安安的!”
狼犬任由陆宸礼对他摸摸抱抱,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盛晚棠见沐如依暂时不想提起君砚,也没有多问。
入夜。
两个人像年少时一样,躺在同一个被窝里,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
沐如依问起陆宸礼,又问盛晚棠婚礼的准备,都说开心的事情。
夜半。
盛晚棠听到窗外有声响。
她起身查看,就见陆霁渊和一个男人站在主楼外围。
两个男人的指尖一点猩红,在吸烟。
灯光若隐若现,盛晚棠换了个角度,终于看清来人。
果然,君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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