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被陆霁渊一句话噎得半死,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终气得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我去查房了!”
陆霁渊脸上的愉悦更甚:“对了!我听棠棠说,她姐下周过生日!”
景晏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刚想问是下周几,一回头就看到陆霁渊和骆恒脸上毫不掩饰的揶揄,气得抬腿走人。
闻人菱烟周几过生日,难道他会查不到?
景晏下班回家,立刻就进入自家公司网络,打开患者资料库。
——闻人菱烟在他家旗下的医院就诊过,出生年月日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生日:3月26日。
就在后天!
所谓的下周,竟然就是下周一!
景晏深吸一口气。
陆霁渊为什么不早点提醒他?
心里正吐槽完死党,景深的脑袋从沙发后钻出来。
“哥,你在看烟姐的资料啊?”他手里还抓着一把车厘子在吃,“你怎么突然看起烟姐的病历了?烟姐生病了?”
景深猜测着,脸上已经露出了‘可别当你的病人吧!’的嫌弃表情。
“你那什么表情?”景晏把笔记本电脑一把扣下去。
“你一个顶尖的脑外科医生,操刀的手术不是严重脑出血就是脑瘤,都要人命的病,谁愿意当你的病人啊!”
景深看自家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拿着人生死簿的死神。
景晏又有揍弟弟的冲动了。
他当初为什么没有阻止他父母生二胎呢?
哦,想起来了,他妈骗他说,给他生个可爱乖巧且听话的妹妹。
呵!
“哥,烟姐的生日就是下周哦!”景深在旁边沙发坐下。
景夫人端着现烤的饼干从厨房出来,恰好听到这句话,问小儿子:“阿深,你给小烟准备生日礼物了吗?”
景深回:“当然!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还没有准备礼物的景晏:“……”
有种被内涵的错觉。
等等!
高智商的景医生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
“你们怎么都知道她过生日?”
“啊,是啊!哥,你不知道吗?”景深一脸震惊,“连妈都知道!”
景晏:“……”
要不还是打一顿吧?
景夫人看到大儿子那有些吃瘪还对小儿子咬牙切齿的表情,顿时乐了。
“对呀!连我这个当长辈的都知道,阿晏,你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得罪小烟了?”景夫人惋惜的叹了口气,“我还指望你把小烟追到手呢,算了!她那么好的小姑娘,适合更好的男人!”
“比我好的男人?”
景晏一脸‘你在说梦话’的表情。
景夫人立刻问:“那你是想追小烟么?”
“追啊!”
景晏话音落下,别墅偌大的客厅安静了足足三秒。
意识到自己被亲妈套路了,景晏咬了咬后槽牙,终究是没有再改口否认。
追闻人菱烟?
是。
他就是想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理历程已经从补偿闻人菱烟到和闻人菱烟打擂台再到如今的不爽任何别的男人和闻人菱烟扯上不该有的男女关系!
如果占有欲是喜欢的一种表现形式。
那么,他承认。
他心里有闻人菱烟。
景夫人的笑容就表现出两个字:
满意!
再多一点意思就是:
儿媳妇指日可待!
景深吃完车厘子,用热毛巾擦手,说:“哥,说实话,我看着闻人集团那个副总约翰斯就不比你差。你知道那个约翰斯喜欢烟姐吧?”
景晏忍无可忍。
真诚邀请自己的怨种弟弟:“景深,走,我们去打一架!”
-
景晏庆幸自己这两天没有手术安排,花了周日一整天,几乎是走遍了帝都才为闻人菱烟挑好生日礼物。
周一。
闻人集团大楼。
“景晏先生您稍等,烟总正在工作。”秘书接待景晏。
景晏看了眼紧闭的总裁办公室,点了点头,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过了半小时。
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方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景先生?”约翰斯疑惑的看着景晏。
“约翰斯先生,好久不见。”景晏礼貌而疏离的打招呼。
闻人菱烟闻声走出来,一眼就看到西装革履打扮的景晏。
她以往见到景晏,除了在正式的宴会上,对方不是穿休闲服就是穿的白大褂,很少穿过这么正式的西装。
的确很有名门贵公子的范儿!
闻人菱烟在脑海里快速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和景家没有工作合作,自己最近和景晏也没有来往。
便问:“景大少,你怎么在这里?”
“找你。”景晏单刀直入。
闻人菱烟愣了愣,请他进办公室:“进来说话吧。”
约翰斯离开前,特地看了眼景晏。
没想到景晏也正看向他。
四目相对,烟消四起!
闻人菱烟对此一无所知。
“生日快乐!”景晏抬手,递上包装精致的礼盒。
闻人菱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收下礼物,道:“谢谢。”
她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公事公办般的,听不出喜悦。
景晏正要说话,突然瞥了眼放在她办公桌旁鲜艳的红玫瑰花束。
想起刚从她办公室走出去的约翰斯,景晏目光沉了沉。
“听说,约翰斯在追求你?”
闻人菱烟看了他一眼。
是默认的态度,并且明显不反感约翰斯追求她。
景晏气不打一处来,“烟总,你不觉得办公室恋情很影响工作?”
闻人菱烟在办公椅坐下:“景大少,你是大周一的不上班,特地来找我茬的吗?”
闻人菱烟对人情绪敏锐,看得出景晏突然心情不好。
景晏索性有话直问:“闻人菱烟,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你过生日,就我不知道?”
“所有人,指谁?”
闻人菱烟看智障似的看他,“全球80亿人口?景大少,你这是看得起我,还是在讽刺我?”
景晏被噎住。
毒舌这特征是闻人家祖传的吧?盛晚棠这样,闻人菱烟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弟,我母亲,你告诉了他们你过生日,就没告诉我。”景晏说到此处,突然一笑。
他单手撑着办公桌,凑近闻人菱烟,故意问,“闻人菱烟,你对特殊,是因为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么?”
闻人菱烟认真的点头。
景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变得严肃。
仔细看,那褐色眸子深处还有控制不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