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轿车和跑车前后排列着驶出南山范围。
陆霁渊来的时候是亲自开车,回去也自己开,余光瞥到盛晚棠在发呆。
“在想什么?”
“我在想,叶钰城可能是虞意安的帮凶,应该让大哥下手狠点。”
陆霁渊差点没有想起来虞意安是谁。
后来意识到这个女人是骆恒的初恋,庆幸自己没有随便开口。
自家太太护短,不能去她的雷区蹦跶!
“我们先去这里吧!”
盛晚棠调出车内导航,目的地是一家很有名的大排档。
陆霁渊蹙眉:“不回家?”
“我刚才问了小贝,小贝说安安已经睡了。”盛晚棠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我和如依还没吃晚饭,就带你和君大少过去蹭饭!”
陆霁渊抿了抿唇。
他并不想蹭饭。
只想蹭……她!
到达目的地。
陆霁渊停好车下车,果然看到表面带笑,眼里暗藏不爽的君砚。
君砚原本以为自己大老远的跑过去接人,至少能把人给接回家,结果人都坐上自己的副驾驶位了,还是被盛晚棠给拐跑了!
“陆霁渊,你怎么自己老婆都管不好?”君砚觉得这个盟友真没用,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你管好沐如依了?”陆霁渊一脸‘你也好意思说我?’的表情。
君砚有理有据:“我不一样,如依还不是我老婆。”
他得挣表现!
但是陆霁渊已经结婚了呀,孩子都半岁了!不能据理力争一点?
盛晚棠和沐如依就手挽手走进店里。
盛晚棠压低声音,小声打趣:“你和君砚什么时候打算再进一步呀?”
沐如依瞥她一眼,“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能怎么进一步?”
“我说的不是这个!”盛晚棠哭笑不得。
果然是成年女性说话就是这么虎!
“我是说,你现在和君砚感情挺稳定,打算什么时候和他结婚?”
君砚可是早就放了消息出去,说沐如依是君家未来的主母。
沐如依肯定也是认同君砚的,否则今天也不会利用君砚的资源,紧急调来搜救队伍。
沐如依罕见的露出了茫然的神情:“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想过。”
她虽然和君砚和好了,但是之前矛盾的后遗症仍然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一直是沐如依性格里的缺点。
“你该不会是结婚恐惧症吧?”盛晚棠玩笑着问。
见沐如依没否认,她拍拍沐如依的肩膀,说:“你看我,当初盲婚哑嫁,赶鸭子上架,结果不也不错?”
“我干儿子他妈,你怎么回事,自己结婚了就想把姐妹拉入婚姻的坟墓?”沐如依一脸审视。
盛晚棠正要狡辩。
沐如依往后扭头,对跟着盛晚棠身后两米的陆霁渊说:“陆四爷,棠棠说,她当初和你结婚是盲婚哑嫁,赶鸭子上架!”
“喂!”
盛晚棠没来得及拦沐如依,心虚的去瞅陆霁渊。
男人没有什么反应,盛晚棠这才松了口气。
沐如依笑嘻嘻,这下盛晚棠不会说结婚的事情了吧!
她自然是知道说这种话也不会影响盛晚棠和陆霁渊之前的感情才说,顶多就是……给这一对夫妻间增加点情趣!
可能会‘委屈’一下她家棠宝!
-
吃完夜宵已经是两小时后。
盛晚棠喝了不少饮料,离开店面前先去了一趟卫生间。
突然有一个信封从隔间底下的缝隙丢进来。
盛晚棠打开隔间门时,卫生间外却空无一人。
她疑惑的拿起没有封口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写着很简单的一句话:
【你的眼角膜取自程宵的眼睛】
盛晚棠只觉得全身一凉,刺骨的寒冷在瞬间袭来。
她看着那一排字一动不动,眨了好几次眼才确定,她没有看错。
沐如依迟迟没有等到盛晚棠,就进卫生间找人。
就看到盛晚棠站在盥洗池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右手抬起,指尖颤抖的触摸她的眼睛,神色看不出是探究还是凝重。
“棠棠?”
沐如依的声音让盛晚棠一个机灵回过神来。
“如、如依!”
她的表情有些怔愣。
“棠棠,你怎么了?”沐如依发现不对劲,走进来。
盛晚棠立刻调整情绪,让自己表现得正常。
“没什么。”
“那你刚才在发什么呆?”
“在想叶钰城和苏酥的事情。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
回银月庄园的路上。
“看什么?”
陆霁渊含笑着出声,嗓音里带着一点揶揄。
“没看什么。”
盛晚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撇开眼目视前方。
“等回家,给陆太太慢慢看。”
陆霁渊开着车,没有发现盛晚棠的异样。
盛晚棠刚才看着陆霁渊出神,思索着她眼角膜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向他求证。
她所知道的信息是,她的眼角膜是一位脑死亡患者捐赠的。
那为什么会说她的眼角膜是程宵的?
给她送那封信的人又是谁?
她做完手术后明明还和程宵说过话,程宵不应该……
想到这里,盛晚棠又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程宵参与了她眼睛治疗的过程,但是她眼睛痊愈后,再也没有见过程宵!
她要把纸条的事情告诉陆霁渊吗?
或者直接问,她的眼角膜和程宵是否有关系?
不。
她治疗眼睛的时候,分明是陆霁渊和大哥闻人海晏共同拍板,所有的细节他们都知道,如今她所知道的信息,才是他们愿意让她知道的。
她就算问,也不会问出其他的答案!
她只能自己去查!
……
盛晚棠原本没有把男人那句‘等回家,给陆太太慢慢看’放在心上。
结果一到房间,就被男人给摁在门板上。
甚至卧房的灯都没来得及开。
“陆四爷,你的呼吸都透着急不可耐,到也不必如此。”盛晚棠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如此钟爱这事。
“能不急?我多等了几个小时。”
男人灼热的唇瓣落在女人的脖颈,他将她转过去,背对着他,压在门板上吻。
这种带着压制性的动作,是他故意带着几分惩罚。
“盲婚哑嫁?赶鸭子上架?嗯?”
陆霁渊的嗓音低沉而蛊惑,充满了危险。
“我这个架,能伺候好我家宝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