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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霁渊看到盛晚棠回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说,立刻跑去了节目组。

盛晚棠请好后面三天的假,商定好晚上回来补录属于自己的部分,再把实验仪器的型号发给巴顿管家,让巴顿管家找相关领域的专家立刻来帝都,不惜代价,务必要把仪器修好!

一回到小别墅,盛晚棠就被男人捏住后劲。

盛晚棠痒得耸肩,余光瞥到地毯上趴着的陆宸礼针对她嘿嘿笑。

“你、你干什么?”

“陆太太,你当我这是旅馆还是当我是鸭?回来了都不和我说句话,转身就走?嗯?”

男人说着话,指尖勾勒着女人的脸颊,声音低沉中带着危险和威胁。

盛晚棠之前一心扑在初宜身上,自然而然就忽视了陆霁渊。

别说陆霁渊,连儿子都忽视了!

盛晚棠心虚的亲了亲男人的下巴,狡辩道:“儿子都没生气,你连儿子都不如?”

陆霁渊冷哼:“你就是欺负他不会说话。”

盛晚棠:“……”

盛晚棠把初宜的事情告诉陆霁渊,表示自己是因为正事。

说完却发现陆霁渊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你知道这件事?”

“景晏和骆恒才给我打了电话,想拜托你去安慰初宜。”

……

“初同学,有人想见你。”

值班的老师再次推开办公室的门。

初宜是这一代学术人中的领军人物,出了学术造假这么恶劣的事情,学术界哗然,已经有三波人来找初宜谈话。

学术界的人不断施压,企图逼迫初宜承认学术造假。

学院的教授来询问初宜情况,希望帮她度过这次的难关,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他们都不相信初宜是无辜的!

初宜看了眼时间。

已经晚上七点。

这些人都不下班吗?

初宜拖着疲倦的身体,站起身来,准备应付人。

办公室房门打开,却看到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走进来。

身上还穿着偏正式的西裤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并非一丝不苟,像是因为步伐太大而被吹乱,显得有几分风尘仆仆。

“骆少?”

初宜疑惑看着对方,实在不懂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骆恒。

骆恒一手拿起初宜的单肩帆布包,另一只手牵住初宜的手,拉着人往外走。

“先回家休息,这件事我会替你解决。”

和各种牛鬼神蛇打了一整天的交道,又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和反思自己的实验,初宜现在脑子已经有些宕机,直到被骆恒拉到办公室门口,突然甩开男人的手。

“我现在不回家,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解决。”

骆恒错愕了一瞬,很快恢复平常模样。

“初宜,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他想了想,变了个说法,“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应该帮你。”

初宜摇头:“你帮不了我。”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景晏眉梢微挑,对于骆恒的出现比较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阿恒也在啊。”

骆恒抿了抿唇,没说话。

景晏问初宜:“晚饭吃了么?”

初宜摇头。

景晏往门外的方向偏了一下头:“那先去吃饭,具体的我们边走边说。”

初宜一脸疑惑的望着景晏,根本就不懂景晏为什么会在这里,边走边说什么?

“学院那边我已经沟通好,明天开会你再出席,初初,你在这里坐一天一夜也没用,言语解释在学术界没有用。”

景晏曾经也是搞学术的,对这些很清楚。

在学术界,只有拿数据说话!

初宜犹豫了两秒,去拿骆恒手里的自己的帆布包。

骆恒眯了眯眼,一时间差点被气笑。

“初宜,我叫你走,你就跟我犟,阿晏一句话你都听。”

骆恒捧着初宜的后脑勺,将人拉过来,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你是爱上景晏了?”

“骆恒你神经病!”

初宜推开骆恒,快步走到景晏身边,一脸戒备的看着骆恒。

骆恒和景晏对视一眼。

他深吸一口气,对初宜说:“给我要一个理由。”

“理由?”初宜给他提示,“我那篇论文的基础实验所用的仪器,虞意安是核心研发成员之一。”

骆恒听懂了初宜意思:“你怀疑是虞意安算计你?初初,虞意安也是科研人员,她不会做这种触及红线的事情。”

骆恒和虞意安认识多年,虞意安是技术出身,从来没有犯过原则性错误。

“是么?”初宜也给气笑了,“那我不想跟你走,大概是因为不想看到你吧!”

他什么都没有调查,下意识的就帮虞意安说话。

骆恒扣住初宜的手腕,眼底似乎翻卷着什么强烈的情绪。

“初初……别走。”

——至少,跟我走。

初宜眉眼冷淡,一根根的掰开骆恒的手指,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

“实验仪器的事,我帮你查,我会合理怀疑虞意安。”骆恒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不需要!”初宜看向景晏,“景医生,我们走吧。”

骆恒的心口一阵阵的钝痛,让他呼吸困难。

景晏看了一眼骆恒,终究是没有开口叫上骆恒,只是向后者点了点头,带着初宜离开。

帝都大学的夜晚宁静而幽美。

“景医生,抱歉,刚才的事情……”

“没关系,师母特地叮嘱照顾你,我给你挡挡枪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是担心因为我的冲动行为,影响你和骆恒的关系。”

景晏没放在心上,笑着说:“不会,我们的兄弟情没那么脆弱。”

“那就好。”

她和骆恒之前的感情亦或者矛盾,不该影响到骆恒和陆霁渊、景晏等人的相处。

“其实,我和学校商量你的事情的时候,得知阿恒也在其中周旋。”景晏看向初宜,“他以个人名义和所有个人资产为你的清白做担保。”

初宜睫毛微颤。

个人名义和所有个人资产……听着真令人心动。

可惜,这不是她如今想要的。

初宜看着人造湖上波光点点的水光,说:“我回头会向他道谢。”

但是,仅此而已。

她也很庆幸,自己是跟着景晏出来,而不是跟着骆恒出来,也就不需要骆恒的担保。

景晏在心里为骆恒默哀一秒。

一秒,不能再多了。

毕竟骆恒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