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菱烟感觉哥哥和弟弟在议论自己,连小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小妹,他们在说我坏话?”闻人菱烟问盛晚棠。
盛晚棠看看心虚摸鼻子的闻人时清,笑着在闻人菱烟耳边小声道:“三哥说,你和景医生看起来很配!”
闻人菱烟下意识看了眼景晏。
配?
哪里配?
智商吗?
景晏不明所以:“烟总,有事?”
闻人菱烟摆手,随即警告的看了三弟一眼。
陆宸礼看到盛晚棠,已经开始挣扎小身子,一团肉在姨母怀里扭扭扭。
他如今最喜欢的人就是盛晚棠,看到盛晚棠就只要盛晚棠抱。
盛晚棠将儿子接到自己怀里,给来宾客们看。
“哎哟,这鼻子眼睛,长得可真俊!妥妥的小帅哥啊!”
“陆总和陆太太的儿子的颜值果然能打,看得我一个老阿姨都心动了!”
“不仅是颜值,以陆总和陆太太的基因,这孩子绝对是个学霸!”
“陆太太,该不会过几年你儿子就在幼稚园帮你把儿媳妇给找到了吧!”楚灵调侃盛晚棠。
楚灵去年受了陆霁渊的恩惠,之后事业一路攀上,上个月和一位投行新贵订了婚,今天是以对方未婚妻的身份来。
即使到了今天,楚灵依然很感谢陆霁渊当初给了她机会,自然也将这份恩情记在了盛晚棠身上。
沐如依恰好赶来,笑道:“那可不是,安安肯定是抢手的!”
楚灵看到沐如依和君砚一同而来,眉眼一转,道:“沐小姐,可如果你以后生个闺女,这不是容易近水楼台先得月么?我们可争不过你!”
以沐如依和盛晚棠的关系,沐如依如果正生个女儿,可不就是和陆宸礼青梅竹马就差定个娃娃亲了!
其他太太跟着哄笑。
君砚听这话听得身心愉悦,忍不住多看了眼楚灵。
难怪这个毫无背景的明星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情商的确不错,会说话!
盛晚棠戳了戳陆霁渊的胳膊,下巴悄悄的往骆恒那边抬了抬。
“骆恒看起来好像情绪不太对。”盛晚棠说。
骆恒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一向是温润却不多言,但是很少像今晚这么沉默。
甚至有些魂不守舍,连眉梢都带着几分寂寥。
陆霁渊看了一眼,说:“大概是在等初宜。”
盛晚棠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那他要失望了,初初今天有事,来不了。”
现在知道等人?
早干嘛去了。
“棠棠,我怎么觉得我干儿子不爱笑了呢?”沐如依突然道。
她是看着陆宸礼出生,后来又隔三差五的就回去的银月庄园看陆宸礼,小肉团之前时不时就会笑的,现在总是木着脸。
三个多月的孩子,按理说是挺爱笑的。
被沐如依这么一提醒,有人敏锐的看向陆霁渊。
这不是跟陆总一个样么?
盛晚棠也发现了。
只有她的时候,孩子还是挺爱笑的。但是有其他人的时候,安安就像是脸蛋被麻痹了一样。
盛晚棠顿时哭丧了脸。
不是吧!
她儿子才一百天,怎么好的不学,就把陆霁渊的冰山脸给学到了?
百日宴热闹而和谐。
国内各豪门也在此机会见到了闻人家的各分支人员。
闻人家除了主家的闻人海晏几兄妹,其他人的存在感非常的低。
今天一见,却都不是平常人。
有在国外顶尖学府当大学教授的,有当风险投资人闷声发大财的,有专门做非洲公益援助的,有无私奉献做无国界医生的。
甚至还有一个出家当了和尚,专门研究佛法,据说还是个住持候选人。
各方身份令人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这也导致了他们送的礼物也五花八门——别家大多送黄金饰品,金老虎、金葫芦、金项圈、金手镯、金碗筷……保值增值又有面子。
他们的送的是:
典藏级别学术合集,让孩子长大了陶冶学术情操;
孩子的教育基金,让孩子长大了当随意选择学习路径;
公益援助过程中照片记录合集,培养孩子拥有一颗高尚了心;
那位准住持送了一串刻满了经文还开了光的小叶紫檀佛珠,在合扣的地方是他亲手雕刻的小木鱼。
反正就是,这些东西一看,就是闻人家那边亲友送的。
盛晚棠一一谢过。
陆宸礼格外喜欢那串佛珠,小胖手抓住就不松。
沐如依等闻人家的人进了宴会厅,小声在盛晚棠耳边惊恐道:“我儿子这么喜欢佛珠,以后该不会想出家吧?”
盛晚棠:“……”
别吓她!
受邀的陆家人不多,陆霁渊只请了几位陆家的德高望重的长辈和几位中立派——其他的陆家人,曾经都是陆天华一派。
到场的陆家人因为陆霁渊邀请的本家人太少而不高兴,感觉没有面子。
原本想发作,结果看到闻人家族来人的架势,顿时觉得,自家那些只知道躺着吃家族红利而不会赚钱的庸人,不被邀请也挺好的。
免得来了丢脸!
宴会,少不了喝酒。
盛晚棠如今没有父母,但是闻人兄妹作为盛晚棠的长辈出面,宾客们来者不拒,相谈甚欢。
“二姐,你喝了多少了?要不别喝了?”盛晚棠有些担心的看着闻人菱烟。
闻人菱烟笑着摆手:“没多少,你以为姐姐我这个烟总是浪得虚名?小妹,女人要在职场上获得成功,要比男人更优秀才行!我要让那些人知道,我们家小妹,是有人撑腰的!”
优秀,不仅要是能力,架势,人脉。
还有酒量。
轮到景晏被敬酒的时候,他看了眼闻人菱烟,把她手里装着香槟的高脚杯换成了一杯蜂蜜水。
“瞧不起我?”
闻人菱烟抬了抬下巴,问景晏。
“烟总,我是脑外科医生,但是也在急诊科熬过几年,酒精中毒的病人处理过不少。”景晏问,“你要为我增加业绩吗?”
闻人菱烟哼了声,“你果然是瞧不起我。”
景晏举着红酒杯,和那杯蜂蜜水碰了杯。
闻人菱烟看了他几秒,还是喝了蜂蜜水。
一场宴会,宾主尽欢。
盛晚棠还在恢复期,不能熬夜,早早的带着陆宸礼去楼上的酒店房间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昏黄的落地灯开着,盛晚棠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人影移动到她的面前,炙热的吻就落下来。
盛晚棠被对方口腔里的酒精浓度给熏得晕头转向,过了好半天才吃力的推开他。
“陆霁渊,你喝了多少?没事吧?”
盛晚棠撑着身体坐起来,担心的看着男人。
陆霁渊眸色清明,乍眼看很正常,但是那眸子格外的亮,看得人心惊。
“你怎么没叫我?”陆霁渊单手撑在盛晚棠的身边,质问中带着一股执拗。
盛晚棠满脸问号。
“我刚才不是叫你了吗?我叫你陆霁渊了。”
“不是这个。”
“哈?”
“老婆,你没叫我。”
他看着依旧是那个冷漠清贵的陆四爷陆总。
但是如今一开口,就像是一只大狗狗。
盛晚棠无奈的笑了,心里还勇气一股挡不住的甜意。
双手捧着男人的脸,这才感受到男人的脸温度有多高。
“老公。”她乖乖笑着说。
陆霁渊说:“再喊一次。”
“老公!”
男人笑了:“再喊一次。”
“老公!”
陆霁渊舔了下嘴唇,眸色加深,身体的血气也在往一个地方涌。
盛晚棠是第一次看到他做这个舔唇的动作。
别的男人做起来很油腻,他看起来却格外的性感,撩拨得盛晚棠的心脏加速。
还没等盛晚棠反应过来,男人突然将盛晚棠压下去。
热烈的吻和热情的手,一起来!
裂帛之声在空气中响起。
肌肤接触到冷空气。
盛晚棠打了个颤。
“你……别……”盛晚棠推着他的胸膛。
陆霁渊的手落在她的脖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摁着她精美的锁骨。
“老婆,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你喝了这么多酒,不必记得这么清楚!
“你自己算算,我素了多久?”陆霁渊像是在控诉。
盛晚棠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她太了解陆霁渊的需求有多强。
但是……
“我身材还没恢复好呢……”
肚子还不平。
陆霁渊用力的亲了一下她,声音沙哑而蛊惑。
“老婆,就你现在这样,已经能勾死我了。”
盛晚棠脸红了。
……
就在即将进入关键时刻的时候。
“哇哇哇!”
奶娃的哭声打破了一室的暧昧。
盛晚棠的理智猛地回神,去推身上的男人。
“你快让开,孩子哭了!”
陆霁渊强忍着怒火,盯着大床最中间的小肉团。
那肉团扭着小身子,双手还在扑腾,哭得格外的认真,强烈的体现着存在感。
“他眼泪都没有,假哭!”
陆霁渊觉得,他现在如果妥协,就不是男人。
盛晚棠继续推他,“陆霁渊,你快让开!儿子哭了!”
陆霁渊咬着后槽牙,深吸好几口气,泄愤似的咬了一下盛晚棠的下嘴唇,这才撑起身。
这孩子,怕不是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