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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一皱,说道:“你不用畏首畏尾,有我在,不会有什么意外。”

“若是你无胆量,便等见过你们镇长,再让他安排人手。”

我刚说完这话,那叫做秀兰的女人,也匆匆进了屋,她紧张地凑到徐宝树耳边说了几句话。

徐宝树犹豫了半晌,才咬牙点头,道:“先生,我胆量大,我去!”

我不再多说别的。

遁空已经将自己兜里的符全部翻了出来。

他将那些能救人的符归置到了一旁,约莫有十几张。

遁空稚嫩的脸庞上,眉毛也皱了起来。

接着,他就从背囊里摸出来了一个小小的砚台和毛笔。

这砚台和笔,也是蒋盘给遁空的物件。

遁空稚声告诉我,符不够,他得画,可他不知道要多少符。

此时,徐宝树显然有眼力见儿了很多,说他马上去找镇长过来,他知道镇上多少人得病。

说着,徐宝树就让秀兰去做饭,他匆匆朝着院外走去。

很快,堂屋内就只剩下我和何雉、遁空了。

遁空开始磨墨画符。

何雉略有担忧,她轻声道:“真要是那些人搞鬼,会不会危险更多。”

“不会。”我摇摇头。

何雉没有继续说话,开始低头思索。

约莫两刻钟的时间,徐宝树就带着人回来了。

院内一拥而入,起码挤进来了七八个人。

为首的那个六十岁出头,眼中都是激动和紧张。

后边儿的人,年纪要更大,情绪更按捺不住。

徐宝树进了堂屋,其余人就在外头等着。

他毕恭毕敬到了我跟前,说了句先生,镇长请来了。

我起身回头,走出堂屋。

那几个镇民都给我行礼。

我这才注意到,镇长手中还有个托盘。

他将其打开,上头放着满满当当的大黄鱼。

这一眼下去少说有十来条,月光照射下,反光刺目。

“先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只要能救我们占山镇,我们全镇人都对您感激涕零。”那镇长就要跪倒在地上。

我踏前两步,搀扶住了镇长,可后面那几个人,还是跪在了地上。

我皱眉,又让他们起身。

徐宝树马上就上前去搀扶其余人,又和他们说了,我是真正有德行的先生,不在乎这些外在的钱财。

镇长呆愣地看着我,眼中还是不敢相信。

我告诉镇长,让他先拿着一些符离开,然后留下来人守着,一旦有符画出来,就拿去救人。

遁空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一直在一丝不苟的画符。

我让何雉看着遁空,让徐宝树带我去后山。

本来何雉想要跟着我,可她又看了看遁空,没多说别的。

我同徐宝树出门之后,徐宝树就带着我,朝着镇子深处走去。

经过一些屋舍院子的时候,时不时还能听见一些嗬嗬的咳嗽声。

差不多走了得有一刻钟,我们总算到了镇子的边缘。

隔着老远,就能看见镇外有一座山。

虽说此时天黑,但月光皎洁,山形清晰可见。

整座山有三座极为尖锐的山峰,每一座山峰,都似是高耸入云。

我停了下来,仔仔细细看了半晌,看出来了大致的风水局。

此山形似笔架。

宅经记载中,有这么一句话,山如笔架,兄弟齐发!

只要葬入这座山中,那家中有兄弟的,必定兄弟二人都盆满钵满。

像是这样的风水局,又怎么需要再用道场来改风水?

徐宝树略有紧张的看着我,一直在我旁边等着。

我取出来了定罗盘,低头看着其上指针,又继续往前走去。

这一次,我基本上和徐宝树并肩而行了。

我告诉他,等会儿直接上山,让他带我去那修好的道场。

徐宝树吞咽了一口唾沫,连连点头。

又走了半刻钟左右的时间,我们到了山脚下。

月亮高悬于夜空中,从这角度看去,又好像刚好在中间山峰的顶端。

徐宝树领着我上了山路,我们一直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我才看见,在山腰平坦之处修建了一片房子。

徐宝树小心翼翼的告诉我,这就是道场。

我皱了皱眉。

这片房子,哪儿有什么道场的样子?

正常的道场,至少我见过的,都是矮墙围成一圈,修葺一个院落,后方则是大殿。

而这房子墙头极高,完全挡住了外人视线,根本看不到内部。

厚重的大门死死闭合。

甚至这里给人一种强烈的逼仄感觉,本来整座山都是好的,现在却让人觉得破损……

并且我手中的定罗盘,指针的方向变了。

针头半浮半沉,上不到顶,下也不到底部……

这种针,叫做投针。

投针之下,必有坟墓!

此外不只是投针,这指针还在摆动不定,差不多在巽巳丙泛动。

这又叫做搪针,在巽巳丙位的搪针,九尺之下,必定有古板古器!

“去敲门吧。”我收起来了定罗盘,和徐宝树说道。

徐宝树挺直了腰背,伸手去敲了敲门。

隔了半晌,门才开了一条缝。

沉闷的声音从缝内传出:“谁?!”

那声音透着几分警惕。

“徐宝树,占山镇的人……镇上来了先生,要上来看看。”徐宝树稍微后退了点儿,他神色极为紧张。

我背负着双手,神色不变,看着那大门。

下一刻,门又开了一点儿,露出来一张满是横肉的圆脸。

他盯着徐宝树,声音极为难听的说道:“我看你们占山镇的人,都是不想活了,还敢来山上,忘了你们得罪山神,镇上的人都要病死光了?!”

“先生?找什么先生,能比关先生更厉害?”

说着,那男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眼中闪过几分杀机。

与此同时,他的手缓缓地朝着腰间挪去。

我神色依旧平静,看着他,说了句:“圈一地挖坟掘墓,想要盗取墓中宝物,顺道还要坑害一镇百姓,这先生,又是哪门子先生?不怕走路就跌下山崖,遭了天谴报应?!”

那圆脸男人顿时惊愕无比地看着我,额头上的汗水都成了豆大一滴。

他色厉内荏地嚷道:“小白脸,你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