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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民间诡闻实录之阴阳先生 > 第772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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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七年,差不多七年的时间。

我同何雉离开了何家村,一路颠沛流离。

何雉有一件事情,一直压着不说。

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压在心中,不敢真的告诉何雉。

就是当初,我不得已放走了老更夫。

这么长的时间,我一直没忘记过这件事情。

可我也以为,我恐怕很难见到老更夫了。

他当年就已经年纪不小,否则也不会找孔庆那个徒弟。

七年时间,很可能都已经老死。

可我没想到,今天再一次看见这张皱巴巴的老脸,居然会是在地相庐!

深仇大恨?!

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啊!

孔庆害人不浅,他栽在了我和何雉的手里!

老更夫心狠手辣,更是蛮不讲理。

他集结更夫,最后害死了何鬼婆!

甚至于那么多的鬼婆子,全都惨死在更夫的手下!

若非如此,何雉不会被逐出何家。

这深仇大恨,于情于理,都是老更夫欠我和何雉的!欠何家鬼婆的!

我心中杀意更为沸腾。

思绪飞速闪过的瞬间,樊夅已经到了门侧,刚好站在老更夫和纸人许之间,他锣棰毫无松懈,狠狠挥下!

老更夫的身体,猛地朝着后方一仰,还是当年那铁板桥的一招,

避开了樊夅的锣棰。

他同时也挣脱开了纸人许的手,

双腿狠狠往上一踹,逼退了纸人许和樊夅。

老更夫双臂撑在地上,身体往后一甩,便翻出两个跟斗,进了地相庐院内。

“许叔,樊夅,你们回来!”

我快速喊住了他们。

纸人许抿着嘴,没说话,后退了几步。

樊夅同时跟着后退。

我走上前方,蒋盘跟着我,他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让后方的人不要跟着那么紧。

我们兄弟二人,直接迈步走进了地相庐内。

冰冷的视线扫过老更夫,我杀机四溢地说了句:“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诺大的阴阳界,你自己送上了门来!”

目光再看向院内,视线落至堂屋内,

让我面色一沉的,是堂屋内,足足有五个人!

这五人都穿着唐装,年纪各异。

其中有两人,我略有眼熟。

其中一个人,约莫六十岁出头,鬓角斑白,双眼之中空空荡荡,满是虬结的筋肉。

另一人约莫四十来岁,他微眯着眼睛看我,眼中都是恨意。

这两人模样很相似,身上透着一股子阴厉的气息。

另外三人则全是陌生了。

我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两人,脑袋都嗡了一下。

那瞎眼的人,居然是吴显长!

另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我记忆模糊了不少。

可很快我就回忆起来,他是吴显长的儿子,也是徒弟!

吴戎!

当年被老鸡啄瞎了双眼,狼狈逃走。

现如今,他们父子俩,居然和老更夫一起出现……

“李阴阳!”

吴戎夹着喉咙,冲着我低喝了一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那个在我爹面前跪下求情的废物,也能成阴阳先生?!”

吴戎的声音透着阴厉,整个人的气场,都要比当年强横了许多。

我眼睛眯起,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目光深邃地盯着吴显长。

吴显长瞎眼中虬结的筋肉,颤动了两下。

他的面容中同样透着狠厉和怨毒。

我后方,一众阴术和阳算先生,也全部挤进了地相庐中。

他们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尤其是谷七杰,他往前踏了两步,怒声喝道:“哪里来的鼠辈,胆敢对李先生出言不逊!”

吴戎一脸冷笑,却丝毫没有惧怕。

众人都怒视着他们,一部分人的目光,落在了那三个阴阳先生身上。

蒋盘忽然说了句:“赖仲京,没想到,你居然带着人,找上地相庐了?”

“想要东西,你爹没死?”

蒋盘的目光,落在其余三个阴阳先生中个头最高的那人身上。

那三个阴阳先生的气场,明显同吴显长,吴戎不同,要沉稳更多。

最高那人,模样当真和赖谦有几分相似。

左右两侧的人,年纪和他相仿,都四五十岁,生得清瘦。

蒋盘的这番话,透露出来的信息不少……

赖仲京?

赖谦的儿子?!

怪不得,他们来的这么快,这么迅疾。

看来赖谦已经活着出来了。

不全是我们走漏出去的风声……

只不过,他们带着老更夫和吴显长父子,依旧令我意外。

我们后方那几个阴术和阳算先生,都面露鄙夷之色。

甚至有人在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道:“赖谦这恬不知耻的老贼,如今声名尽毁,居然还让儿子带人来地相庐闹事,抢传承。”

“我看,之前只说赖谦不配当先生,让阴阳界除名,说的轻了,是玉尺先生一门,都是无耻之徒!”

那赖仲京,往前走了一步,

面色极为不善的看着那些阴术和阳算先生,冷冰冰地说道:“一群乌合之众,若是没有阴阳先生跟你们同行,你们早就死在了山中。”

“不,不对,你们后续连墓都没进,苟延残喘活下来,得了好处,还如此叫嚣。”

“都是一群废物!”

赖仲京生着一张上尖下阔的脸,其眉发焦黄,鼻梁上起节,白眼珠中,透着几分红色。

颧骨尖尖像是骨锋外露,脸皮额头筋骨俱露。

这是一张典型的火形人的脸,其性格刚烈急躁!

他说话的话音,也分外急躁。

众人的脸色,都同时一变。

谷七杰还要说话。

我没有去管他,目光先看向了另一个房间。

那是存放地相堪舆历代先生游记的屋子。

此时那屋子房门紧闭,不过门头上却没锁了。

显然,这门被开过。

“赖仲京,你进过这房间?”我微眯着眼睛,再看向赖仲京。

“老朱呢?”我没有停顿,带上了几分杀机。

现在我没瞧见朱刽,也没看见老鸡……

凶多吉少的,恐怕不只是朱刽了。

赖仲京还没回答,那气势汹汹的吴戎,就阴翳地说了句:“李阴阳,我看你是还没摆正你的位置。”

“现在你的老巢,都不是你的了,赖先生的新仇,我们父子俩的旧恨,都要和你一起算。”

“你居然还有心思去问一个给你守门的刽子手?!”

“聒噪!”

我一把抽出通窍分金尺,

抬手就将其对准了吴戎的囟门正中。

唐仃也飞速拔出腰间的枪,直接瞄准了吴戎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