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我摇了摇头。

廖呈眼中也露出愕然和惊色。

蒋盘的眉头紧皱,几乎成了个疙瘩。

最后他才叹了口气,说道:“也罢,阴阳你性子也执拗,愚兄便再替她们母女道谢。”

说着,蒋盘还抱了抱拳,和我躬了躬身。

再之后,蒋盘才说了这八宅鞭的来由。

阴阳界中门派众多,其中佼佼者,莫过于出黑的阴阳先生,出道的道士,以及出马的仙家。

再到下边儿的捞尸、接阴、抬棺、更夫、纸扎、赶尸、神婆、棺材匠、剃头挑子等等……

每一个派别传承,各有不同的规矩,但总是独门相传,不可能一人学数门手艺。

稍作停顿,蒋盘又说道:“当然,阴阳你先捞尸入行,再学阴阳术,这并不是没有先例。”

我点点头,没有开口打断蒋盘的话。

他才继续说道:“但有一派别,很特殊,他们是道士一脉,道士诛妖邪,像是柳家道士,便行走天下,除魔卫道,有柳家进不去之地,往往会请先生出手相助,像是柳家大长老,便请过我爹数次。”

“我所说的那特殊道士,他们手段凌厉,性格怪癖,比柳家道士还特立独行。”

“他们为了进出一些特殊之地,便强取了一脉风水先生的阴术,同修阴术和道术,往往进凶坟凶宅,再灭其凶尸恶鬼。”

“八宅鞭就是他们做出来的法器,凶宅之中,一鞭抽尸惊魂,此鞭有道术加持,所以成了镇宅和辟邪的极好镇物。”

话语至此,蒋盘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箬冠道士已经快销声匿迹,八宅鞭存世更少,阴阳你能获得,可见你机缘。若是你留在自己手中,以后再出入一些什么险地,也有大用。”

听完了这些,我才点了点头,不过我也只是笑了笑,没说其它。

廖呈抱了抱拳,他开口说道:“李兄,可否说说,这八宅鞭从何而来,廖某也好去碰碰运气。”

我沉凝片刻,这事儿倒是没必要隐瞒蒋盘,我便说了关于更夫潘裕,以及他手下的先生,道士挖坟掘墓,之后我救了朱刽的事情。

至于六建水的风水局,我没说多少,蒋盘和廖呈却面色再惊。

廖呈眼皮狂跳,说了句:“六建水风水局坍塌,李兄你安然无恙我倒是能理解,可你还能带出来同行的三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地相堪舆终究还是地相堪舆,当年李兄应该也就二十二三,就有命数庇护,不知要羡煞多少阴阳先生……”

我面色微僵,一下子就明白,廖呈误会了。

蒋盘却摇了摇头,他复杂的说道::“廖兄,那段时间,我和阴阳是在一起办过事儿的,恐怕,他还没有庇护在身,当年便是你我,也还没到那一步。”

顿时,廖呈语塞,他眉头皱的更紧,不自然道:“无庇护在身,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

一时间,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许久之后,蒋盘才抬手拍了拍我肩膀,他轻叹道:“阴阳,愚兄也对你刮目相看,老师知晓了,也必定欣喜。”

“等会儿吃过东西,早些休息,明日,我们细细商谈关于善尸之事。”

他说着,又看向了廖呈,道:“廖兄也将那些线索拿出来,我们三人共商,肯定有所获。”

廖晨点头。

我顺势开口说了句:“蒋兄,我也不疲倦,倒是当年你指点我的水星穴,我应该又有了见解,稍后你陪我去码头看看吧。”

蒋盘自然点头答应,他同时起身去了侧屋。

片刻后他出来,后边儿便是他妻子苏芸以及女儿蒋沐女,端出来了不少饭菜吃食。

最后,苏芸还搬出来了一个小桌,在一旁温酒。

吃饭期间,蒋盘又问了我一些在唐镇的事情,我一一回答之后,我也说了我和何雉有一子嗣。

当然,我没有立即说遁空的隐疾。

同样我也和廖呈攀谈了几句,了解的就是零正二神,关乎于命数和二五精气。

虽说地相堪舆有一些薄弱的描述,但是其内容太浅薄,廖凡仅仅说了几句,就让我深思不已,而且想不明白。

我不能观察廖凡的面相,会被他发现,也就只能从言语和行为上判断廖凡这个人的品性。

至少现在交谈下来,此人性格聪慧,同蒋盘之间格外交好,除却了忌讳我看他面相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格外友善。

一餐饭吃下来,三人都是微醺。

廖呈抱拳,说不打搅我和蒋盘兄弟二人叙旧,便起身去了一个屋子,显然是去休息了。

苏芸和蒋沐女在收拾饭桌,蒋盘则是笑着起身,说去镇口走一走,他要看看我再说水星穴,倒要知道,我阴阳术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蒋盘走在前头,我则是跟在后面。

我们刚出了草屋,老黄就哞了一声,慢吞吞的跟上了我。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红河镇外,来到了码头前。

此时明月高悬,红河的水面波光粼粼。

远处一座山峦伫立于红河水中央,另外两侧水流,从远方而来。

蒋盘背负着双手站在码头边缘,风吹拂而来,唐装凛冽飘动。

“阴阳,你说吧。”蒋盘面带笑容,声音也更轻松。

我闭了闭眼,眉心却逐渐郁结起来。

“蒋兄,其实,我不是为了说水星穴才出来。”我吐了口浊气,声音沙哑了两分。

“哦?”蒋盘略有诧异不解。

“蒋兄,你说你万事安好,当真安好么?你看似轻松,阴阳觉得你,其实不轻松。”我深深的看着蒋盘。

蒋盘和我对视,他忽然笑了笑,又说道::“阴阳,你当真有了几分爹的深不可测了,仅仅四年到了这一步,我替爹宽慰。”

“不过我的事情,你无须担心,我自有安排。”蒋盘话音格外认真。

我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兄弟二人无二话,蒋兄你为我之事忧心,我自为你事忧心。独揽在身,并不是良策,况且今日我要说的,并不是我算到的。”

“甚至我用了数月时间,才参透了这一卦。”

“师尊放心不下你,给我点拨,你的安排也在你命数之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蒋盘身体微微一颤,他眼眶一瞬间便泛红了不少。

他声音也变得格外沙哑,道:“爹,还替我卜了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