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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来了符纸,目光一扫,却发现我并不认识。

符纸最顶头是一个宝盖,往下似是一个尸,只不过尸那一撇拉到了最底端,有一个扁扁的口字收尾,若是倒过来看,那也是一个尸字。

双尸之间则是子丑寅卯,还有极为潦草的鬼字组合。

看上去这张符纸极为凌乱,毫无道士符的正气,也没有阴阳先生符纸的中正,反倒是透着一种难掩的压抑怪异!

何雉说的却没错,这里闹鬼,怎么会贴符?

取出来定罗盘看了,指针果真形成了转针,嘶嘶地转动不止。

“小心一些。”我叮嘱何雉。

两人几乎并肩进了李家大宅。

大宅内很破落,院子里头满是杂草,草丛起码得有一米多高,几乎看不到能过人的路。

好歹右侧还有一条廊道,只不过廊道上方的木梁上结满了蜘蛛丝。

“难道符年头长了,没效果了?”何雉谨慎地问道。

“不太可能。”我摇头回答。

符是不会因为时间长而失效的,反倒是会因为画符的人丧命,而符纸墨迹逐渐溃散,这样才会失去效果。当然,厉鬼凶尸的冲撞,也会让符纸发黑甚至是燃烧。

显而易见,现在我手上这张符不属于这两种情况。

思绪间我同何雉解释,应该是这宅子里头有某种凶物,才被贴了符纸封宅门。

只不过这符纸的作用也仅仅是封住宅门,无法镇住那东西,村民才会看见大宅之中有鬼火,以及闹鬼的迹象。

语罢,我们两人就绕过廊道,走到了堂屋前头。

紧闭的大门给人一种强烈逼仄感。

何雉抬手按住大门,用力往前一推。

屋内的一幕却让我瞳孔紧缩!何雉则是飞速地按住腰间的哭丧棒,目光警惕到了极点。

堂屋中央,有一口棺材!

这棺材漆黑无比,其上涂满了一道道的白色痕迹,就像是石灰,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棺材里头,有东西。”何雉小声警惕地说了一句。

我们两人并肩进了堂屋,我才发现,棺材上头还钉着一些封棺的钉子,只不过那些钉子明显松动了。

这却令我很不解,原本荒废的李家大院,竟然摆着一口棺材,这显然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院门上还贴着符纸,分明是阻止棺材里头的东西离开院子!

这当口,何雉都走到了棺材近前,她小声询问了我一句,要不要开棺看看?

我沉凝思索,点点头道:“打开看看。”棺材上本身没什么符,那棺中如果有凶尸,我们的确得顺手镇了。

因为之前院头的符也掉了下来,不镇尸,我们最近在这村里,指不定会带来麻烦。

何雉立即摸出来了一根铁扦,飞速将其插在棺材缝隙中。

咔咔两声轻响,棺材盖子就被撬开了更大的缝隙。

我收起手头的东西,帮忙将棺材盖子挪开。

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棺材内窜出,我立即掩面,何雉稍微躲避了一下。

那冷气散开之后,我们才重新看向棺材里。

晦暗的光线中,棺材底部的确躺着个人。

只不过,这人怎么穿着一身唐装?他的身型更是给人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我却并没瞧见他的脸,因为他脸上盖着一张符布!

那符是圆形的,有简单的八卦,还有一些特殊的符文字眼,总之不是道士符,也不是先生的符!

符布的边缘还钉着很多颗细小的钉子,就像是将这尸体的头封在了棺材的底部一般。

何雉的动作很警惕,她用那铁扦要去掀开符布。

我并没有阻拦。

这是一具先生的尸体,而且这种熟悉感觉,让我觉得,难道他是苗光阳?!

我娘和苗先生都本应该在悬河里。

结果我娘不在,苗先生也失踪不见。

李家老两口家中有阴气,可能是我娘回去过,这棺材里头却躺着先生尸体……还被镇住,这就让我思绪极多!

铁扦已经勾住了符布,可偏偏这时,一个极为沉重的阴影感从屋外袭来!

何雉竟是陡然松开手,她猛地回过头来,眼中都是惊色。

何雉一把就抓住我的衣领,朝着侧面一滚!

我的反应也不慢,可速度完全跟不上何雉,两人重重地撞到了旁侧的墙上。

同时,一根巨大的木杠从我们刚才站着的位置直射而过!

轰隆一声击中了后方的墙壁,再重重落在地上!

整个堂屋都仿佛颤动了一下,抖落下来大量灰尘。

何雉猛地抽出腰间的铡鬼刀,警惕无比地盯着堂屋大门。

平稳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正在接近堂屋。

我站起身来,摸出来的却不再是卜刀,而是通窍分金尺。

我最近才想到,我可以效仿郭天玉用这尺子防身。

一来是尺子厚重,形若棍棒,二来它不尖锐,不会直接杀人性命。

何雉隐隐变换了身形,随时做好了跃出的准备。

一道影子进入了大门,再接着的,便走进来了一个人。

此人身形矮小,不过给人的感觉却很强壮。

四四方方的国字脸,透着一股子狠厉感,只不过他身上的阴气又太重,给人一种强烈的阴柔。

这两种感觉糅杂在一起,就觉得此人很怪异。

他扭过头来,微眯着眼睛看着我和何雉,瓮声说道:“鬼婆子,风水先生?”

“好没规矩的先生,动不动就开人棺材?”他语气并不怎么好听,不过却没有杀机。

我眉头紧皱,横举着的通窍分金尺放了下来,何雉也是秀眉紧蹙,刀稍微垂了下来。

“阁下,是抬棺匠?”何雉语气格外凝重。

那矮小的男人走到棺材盖子前头,轻而易举地将盖子拿起,往上一甩,轰隆一声闷响就盖住了棺材。

他更是走到了那根粗壮的木杠前头,抓起来了木杠上头的一根发白的绳子,竟轻而易举的将其提起。

“两位,这是一个荒宅,那就是有个先来后到,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不管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现在还是离开的好。”

“若非此刻天亮,你们动这棺材,怕是都要死在这里,我还得惹上一身腥臊。”

此人说话拒人千里之外,更是直接送客!

何雉余光看我,明显是在询问。

我摇了摇头,盯着那人说道:“棺材内的尸体,你是从哪儿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