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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飞龙在天篇第六百六十一章 张仪与苏秦

“兵力无损,国力无虞,我大魏国仍是天下霸强。---浏览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好!”又有人一片喊好,却毕竟没有刚才的热烈,也没有加“彩”。辞美理正者为上乘,听者一齐喊好喝彩。辞巧理曲为中乘,喊好不喝彩。辞理皆平,不予理睬。这正是时人评言之功法。这时,最后进来的那个丰神俊朗,神情中,带点跳脱年轻人微笑道:“敢问方才‘四变’之士,这第三变重文轻武,却是何意?魏国可是改武霸天下为领文风之先也。”魏国虽有文侯变法,但说到霸强,还是要看武侯,魏武侯征战不休,别的不说,这大梁,就是武侯的功绩,此武功,岂文治之功?

紫衫士子爽朗大笑:“足下之说何其皮毛耳?重文轻武者,非重儒林之文也,亦非轻甲兵之武也。重文轻武,是重庙堂之治政之文,轻无益之战武也。细微说之,现今丞相之文治日见上扬,上将军之武功日见平静,文长武衰,福也祸也?此当为魏国国策变化之前兆,安得小视!”“好————彩!”一片哗然,厅中已有嗡嗡哄哄的议论之声。

“如此,敢问变化之走向如何?”丰神俊朗,神情中,带点跳脱年轻人没有笑容。

这一问,大厅中顿时肃然无声,众人一齐注目紫衫士子。紫衫士子也是一个没留胡须的青年人,相貌平庸却是气度不凡。他向丰神俊朗,神情中,带点跳脱青年目光一闪笑道:“足下穷追不舍,非散论之道。然则洞香春乃文华之地,直抒块垒谅也无妨。以在下远观诸端,魏国雄霸之志已定,不过于外先平内,要想荡平天下,非解决魏国的危情不可。安邑实不安逸也,位处韩、赵、秦三国大军之间,于地不利。故,先求大梁之功,大梁城告成,则内无忧也,始可称雄于外,到了那个时候,才正是我大魏国上将军铁骑纵横之时!”

话音落点,大厅中惊人的安静,人们竟然忘记了评判的惯例。丰神俊朗,神情中,带点跳脱青年向紫衫士子遥遥拱手,平静入座,又和身旁的斯文秀气,文雅如风的白面青年低语几句。两人平心说笑,忽然一个老者近前,微微一礼,然后道:“二位公子相貌清奇,非比凡人,我家主人有意请二位一同品茗一瓿香酒,不知二位可否赏个面子?”说着他往上一指。

指上,自然是指那楼上的雅座。这楼上的位置可非同于楼下,在楼下,这里是布衣文士都可以进入的,但那楼上,却只有大富大贵才可以坐着。在楼下的,只能与众人处,哪有居高临下的那种快意风情。白脸少年犹豫一下道:“我二人身无长物,怕是上不起高楼雅座!”

老人微微一笑,带着一股长年的傲气道:“家主人虽非商贾巨富,也非无良之吏,不过些许浮财还是有的,既是相请,如何会要二位的财钱,一切花销,自有我家主人应付!”两人略一犹豫,最后也就从了。两人上了楼台,只见在一花团画屏之围下,一个紫红华服的男子静座于张青玉雅案之前,在他的身边,是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的女子,虽不见真面,却从她露出的微肩肌骨下,就能见出其芳妙,想是不知美成什么样子,这才把脸遮了去。

身着紫红衣袍,这当然不是商贾之流,更不可能是一般的小吏,古时紫色十分难练,能穿得起紫色的,那都是牛到家的人物,非寻常可比。虽然这人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已经可以让人猜到一二了。两名少年向男子行礼,尊贵男子淡然一笑,一指身前一瓿琉璃瓶,瓶里有着金黄的酒液,还没有开瓶,已经让两个少年心动呯然。“虽有佳酿,然独饮成愁,往日总会有一个好朋友陪我喝酒,只是天涯有席总需散,人生在路,总有它途,时移,势移,纵是再好的朋友,也有分别之时,虽然我仍可于花前寻月下,只是知音再无,不免寂寥……刚才看二位,如同看到旧日的自己,一时感触,匆起唐突,请二位共饮,请二位勿怪!”

两名少年士子是出外游学的。春秋战国的古代士子学习,并非是十年苦读,而是讲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当时是简牍文明,就算是你想要在家里读书,你也得有那么多的书不是,所以想要有学问,游学是最重要的,当士子在家里把自己家的书读完之后,就要到外头读了,读的方法一曰于求,二曰于借,故又有书非借不能读之语,他们讲的就是出外交朋友,然后借书学习,也好方便找工作,当然,还得有钱。此二人薄有家业,但非是有钱人,两人相交,拜于同一个师门之下,学完之后,便结伴出游,以期增长见识,开拓视野,别的不说,这洞香春自然是要来一观之的,从前两人也来过,可那时太小,不好恣意,现在却是可以轻狂一下了。只是两人没有想到,一来之下,就遇上了贵人,当下欣然上座。

尊贵男子没有多话,那青铜面具的女子提起了酒瓶,将那金黄的酒液倒入了两支透明的高脚杯里。跳脱少年看了笑道:“我听闻北秦有国产此透明之器,只是贵重非凡,想不到今日可以见之了!”尊贵男子笑道:“这酒更不错,二位定当品尝。”两名少年自是克制不住,提起杯子,先是轻泯,继而饮下入腹,只觉芳香甜美中自有股郁郁之意,不由惊叹。

白脸少年道:“我家中曾有一次喝过宋国的蚁绿新嫩酒,却也不及于此,这是什么酒?”

“这是北秦国的唐酒,他们说是唐国的秘方,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你们,这是假的!”

听到尊贵男子的话,两名少年不由吃惊:“这么好的酒……是假的?”尊贵男子笑道:“两位错了,酒自是好酒,不然也不会价值两百金了!”两少年更惊:“两百金的酒?”

“哈哈哈哈……”尊贵男子笑着说道:“不要奇怪,北秦人就是这样,他们总是有很多好的东西,除了价格贵,其它也没有什么,这酒就是如此,它只是借着唐国之旧名而已,其实唐国早就已经亡了。”唐国的确是很有名的,它的历史悠久,在西周早期就已立国,文献上最早出现在西周晚期。其族姓为祁,系尧之后。可是在春秋早期,楚国就凭武力威服了唐国。春秋中期,唐国沦为楚的附庸。最后楚国干脆把丫的给灭了。

跳脱少年一口把酒饮尽,笑着说道:“不管,好酒就是好酒,虚名浮云耳,理那做甚!”

尊贵男子哈哈一笑,道:“真是好豪气,我最喜欢豪气的人,不知二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白脸少年道:“在下洛阳游学士子苏秦!”跳脱少年道:“我是安邑本地人张仪,少小离家出学,和苏兄一起结伴同行,来这里是见世面的,嘿嘿……”尊贵男子顿了一下道:“不知两位多大了?”苏秦道:“在下十五!”张仪有些不好意思:“我十二……不过快十三了!”

只是尊贵男子却并无小觑之意,而是淡雅的一笑,说不出的风度道:“少年英雄……”

苏秦、张仪二人忙不好意思道:“如何敢当!”尊贵男子呵呵笑道:“我是说实话,其实这年头,什么年岁都是虚的,只要有机会,纵是年青人,也一样可以出人头地!二位想是知道前时北秦与赵之战,那北秦军的统兵大将,其实只是一个比两位大不了三五年的青年而已!”这话说的让苏张二人大惊失色!要知道在这个战国时代,讲的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要是没有二十多岁长嘴胡子,哪有能办事的机会,更离谱的是那个时代,真正的男子成才都是定在三四十岁,这叫青年俊彦,范蠡在越国发达的时候,也就是在四十岁才出头的。

那吴起五十多岁的时候,这叫壮年!是最黄金的时间!而一般小年青,哪有那么容易的出人头地!别看苏张二人出来游学,可实质上,想要游学,这不是一天两天的,没有三五七年,是不可能有成就的,而要说建功立业,还是要看机会,这个机会之难,是难想的。

历史上,苏张二人是有分别的,先是张仪出仕,他算是少年得志的,早早的在秦国入仕,发达之后,退出政坛,当张仪退出了政坛之后,苏秦才开始跃立于列国之中。关键就在于苏秦的性子稳,在张仪入仕之后,苏秦就跑去和张仪求仕,但张仪拒绝了。大怒之下,苏秦就说,你了不起么,看我怎么对付你,于是他就游走于列国,最后失败……失败之后,苏秦大羞大耻,他回到家里,更加疯了似的读书,读了又读,看了又看,然后再次出游。

因为苏秦是洛阳人,也就是所谓的周人,他知道周地的一个侍女嫁到了燕国当王妃,就到燕国发展,可是在这个时候,正是秦国意气风发的时候,列国已经隐隐感觉到当年那个叫苏秦的年青人说话有道理,只是一直没有一个纽带把一切连系在一起。苏秦的出现起到了作用,在燕王妃的支持下,苏秦这才上马出仕,不过这个时候,张仪已经退出了政坛。不过两人的政治主张都不一样,所以苏秦起意要坏秦,可惜最后没有成功。这两个人的政治才情都是一时无两的,所以后人往往把他们放在一起,这就和我们写yy文一样。所谓苏张同台,相互较力都是假牙!至于张仪先向苏秦求官也是倒过来了。真实是,如果张仪真的向苏秦求官,而当时的苏秦又是六国之相,那他必然会给张仪机会,给他出头的地位。因为苏秦虽然聪明多智,可他更是一个厚道人。他嫂子对他那样恶,他最后都原谅了,可见于他的仁善了。

尊贵男子看到两个少年脸上露出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当下一笑,道:“两位想要去北秦国一观之吗?”苏秦道:“我二人本就有了此意,只是一时没有定心,我们听闻秦国的变法,想要先到秦国去看看,不过听先生之言,我们想去北秦看看也是好的!”

张仪也笑着说道:“对对对,我们先去北秦国……哈哈……我还真想见见北秦国的那个年青将军呢……”尊贵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张仪可是精明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道:“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见教于我兄弟二人的?”尊贵男子哈哈一笑,道:“两位不知道北秦国的边关之政吗?”苏秦道:“还请先生为我二人解惹惑!”尊贵男子道:“北秦定法,凡入北秦者,当由关口而入之,其余擅自入者,国民有权或抓或杀之!”张仪变色道:“如此闭关自守,此自绝之道也!”尊贵男子道:“也不是这么说,这只是北秦人不想让什么人都进入本国,他们要他们允许的人进入自己的国家!在边关受到考验,大多数人都可以入境,有的人进入还会得到保护,至于一些有才士子,还会得到补助的经费。”

苏秦道:“说的也是,总不能什么山贼马匪都让进入吧……此边关之策也有可取之处!”

张仪道:“不知北秦人要怎么考验人?什么样的人是他们欢迎的,什么样的人又是他们不欢迎的?”尊贵男子笑道:“这并不难,平民问明之后,也就可以进入了,商人更是可以进入,只有那酸腐之士不得入内,比如……儒学者……”“哈哈哈哈……”张仪放浪的笑了起来:“我二人才不是那酸腐儒家子呢!想是可以过的!”尊贵男子道:“那是必然,只是两位如果想要这样的进入,只怕是进去了,却是出不来呢!”苏秦道:“这又是为什么?”

尊贵男子苦苦一笑,道:“北秦国的当家是北秦伯刘羲,北秦伯刘羲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贪财好色,他爱财之处,世间无俩,千万中无一者可以堪比!而且北秦国的消费很高,到处都要钱,两位想来知道秦国与北秦国的法学吧,秦国重法,北秦国重钱,在秦国犯法,轻则黥面削指,中者斩手剁脚,重者五牛分尸千刀万剐!而北秦国就是一样,罚钱!”

苏秦道:“那没钱呢?”苏秦家是农家,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财,说到钱,张仪有点,但是也不多,张仪是魏国的没落贵族,家道中落,现在他的钱财是真的没有多少了。这次出游,张仪把家里的产业变卖一空,得金五百,便要出游,他心里还有一点的底子,可是苏秦却是没有。尊贵男子听了哈哈大笑,由于他的身分尊贵,所以屏风外他的侍卫就探头来看,见其无事,这才缩了回去。尊贵男子大笑而罢,说道:“没钱罚,那就走不了了,要么找到合适的工作,做工还钱,要么给官府拿去当奴,赚到路费,再出北秦……呵呵……”

苏秦顿时流露出为难的神色,张仪道:“不要担心,我两同去,路费我出,到时就算没有钱,我们两人一起做工还钱,也是无妨!”尊贵男子笑道:“你这小哥性情不错,真是不错,我府中有书吏一职,你二人可愿屈就?若是愿意,我可以带你们到北秦国去。”

苏秦与张仪面面相觑,不解其意。尊贵男子呵呵笑道:“两位想来还不知道,北秦国要立开国大典,竖旗立帜,别与不同,而我正好受命,前往观礼,带两个书吏,本是正常!这可是公费出游,不花你们两一个铲布的,还不愿吗?”苏张二人又惊又喜,双双道:“我等愿随丞相同去!”丞相哈哈大笑道:“真是聪明,你们果然猜出我来了!”张仪道:“能穿紫服者本少,再如丞相公者,更是鲜也,何至于猜,本就是么!”丞相更喜,道:“你最会说话!”

苏秦却是问道:“不知丞相大人说……过去与之共饮现在成就它途的……是谁?”

丞相犹豫一下,最后长叹:“他……就是现在秦国的左庶长……卫鞅……”苏秦惊叹!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往来的都是大人物。魏国丞相的朋友就是秦国的左庶长,相当于它国的丞相之职。张仪也是道:“难怪丞相对北秦这种新起之国也如此了解!”丞相却是摇头,道:“我所知者,也不过是万一,是从北秦出来的其它士子们说的,至于北秦的实情,太少了……你们不知道……北秦国行保密之法……他们的一切都要保密,我大魏国已经派出了上百名密探,现在大多都死在了彭卢城外的林子里……所以你二人入城,只要一看见有警告红字,切切不可乱动,不能寻奇乱游,不然生出乱来,我也保不住你两,北秦伯刘羲这个人心狠手辣,过去他还要卖我的面子,现在却是我要看他的脸色了……”

事实上,现在何止一人要看北秦伯的脸色。二月十五日,北秦伯回到郁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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