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思在阳台上伸了一个懒腰,阳光从头顶上洒落下来,让他感觉到一种还活着的幸福感,昨晚是有史以来,睡得最美最好的一天,而苏紫轩等人前来的一系列问题,非但没有让李三思感觉到棘手,反而让他觉得更有斗志,从看到阿莫德王子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李三思就一直提高了警惕,随时准备应付从黑暗里面而来的危机,但是偏偏一切就这么的风平浪静,如果说命控术一直隐匿着,会让李三思感觉到危机,但是如果就连大林寺也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却让李三思隐隐有一种放心。
按照道理来说,像是公主和王子,外加上苏紫轩前来鹰国的这些事情,失去了自己联系的大林寺没有道理不留心,一旦获得苏紫轩等人来到中国的消息,那么他们现在想要联系到自己,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偏偏一切都那么的安静平稳,命控术组织,大林寺,像是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在南州市越来越多聚集的势力面前,像是有一场风暴在逐渐的酝酿着,这样的酝酿度很缓慢,但是却不断的进行着,然后这所有表面上的平静,只不过是迎向更为猛烈风暴的前奏。
哗啦啦,旁边阳台的窗户推开来,苏紫轩出现在阳台上面,看到李三思,愣了愣,旋儿笑了起来,“是不是在担心很多东西呢,当初为了不牵连到我们,所以将你的下落给隐蔽起来,但是现在我们,最终还是要在一起并肩战斗了。”
李三思点点头,“紫轩,你说为什么周围监视着我们的势力,为什么还不动手呢?他们究竟是在等待一些什么呢?”
苏紫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之后,父亲就要去往奥地利接受剑神波塞冬的挑战,所有的事情,包括你所说的那个恐怖组织,包括父亲的剑术挑战,都让我担心。我们要不要回去呢,回去鹰国,在那里至少会比现在这样事情不明的南州市好一点,如果生一些什么状况,在那里以你和我父亲的身份,也有更大的把握能够应付。”这么一些天里面对李三思的担心一过,接下来的就是斯托克公爵和剑神的剑术之战,这些事情据合在一起,使得就算是性格坚强的苏紫轩,现在又像是一个想不到任何办法无助的女孩子。
“我们还不能离开这里,因为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解决,正因为现在拦在我们面前的事情太过于复杂和凶险,所以我们更不能够这样消极的面对,”李三思抬起头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苏紫轩,然后说,“紫轩,我准备去一个地方,你和我去么?”
苏紫轩愕然的看着李三思,她鲜有这样看着李三思如此认真主动去做一些事情的情况,所以微微有些愣,旋儿她迎着阳光笑起来,然后点点头说道,“当然!”
“什么!?他们两个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十分钟之后,美赛黛丝和阿莫德王子站在别墅门口,诧异的看着面前穿着睡衣懒洋洋的模样的黄珊欣。
黄珊欣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然后眨巴了眨巴,旋儿慢条斯理的说,“出去了就是出去了,就是一晃眼之间的功夫,就消失了,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反正有事去了呗!”
现在的美赛黛丝也没有功夫去计较黄珊欣颇不愿意合作强硬的态度,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很有几分想要追查的样子恨恨的说,“怎么办?”
阿莫德咬咬牙,摩拳擦掌的说道,“好一个诺曼李,小小的伯爵在我面前也如此的嚣张,竟然招呼都不打,带着苏伦去逛南州市好玩好耍的地方去了,我们也跟上,路德森,你准备车子,还有所有南州市浪漫的景点,越浪漫越好,我们赶去那些地方,没准还能够将他们两个逮个正着!”
“明白了!”路德森点了点头,带着自己这边一大帮子的黑衣人退下去准备去了。
此刻通往市区的公交车上,李三思和苏紫轩正坐在最后一排的两人座位上面,公交车行驶在城市干整的街道上面,窗户映着外面的树木和街道,颇有一种两个人在海山城的感觉,李三思还记得第一次和苏紫轩乘坐公交车的情况,这个白痴一样的女孩子,一路应该是开着自己的红色充电跑车进入海山城的,家里面的关系,使得她从来就没有乘坐过公交车,虽然知道公交车可以投钱币,不过动辄就是一两百,看得整个一车的人都有一种遇见怪物的感觉。
那个时候的李三思,心里面唯一的想法就是富家女就是富家女,一旦娶到一个,一辈子也就不用愁了,平时间老妈老爸总是让自己好好的读书上课,以后能够有一个好一点稳定一点的工作,然而以他看来,好工作还不如娶一个富家女当老婆,一下子就少奋斗个几十年,这样的生活,一直是从前李三思心里面的美好的梦想,吃软饭的梦想。
现在自己的未婚妻,苏紫轩就在自己的身边,她美丽的侧脸,她漂亮的眼睛,还有她温润的嘴唇,让李三思很难相信自己曾经亲自感受过这张嘴唇的味道。
“你在,看什么?”苏紫轩把眼神从窗外收回来,转移到李三思的脸上,问道。
李三思吞了口口水,同一时间,他身后周围的乘客,都同时的吞了口口水,收回了落在苏紫轩身上的眼神。
“那个。”李三思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尴尬哈哈的笑着,然后故意用并不大声,但是却足够让人听得到的声音,带着一些豁出去不要命的勇气说道,“那个,未婚妻。外面的天气真好啊。”
周围的众人同一时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
“你在说什么!?”苏紫轩惊慌的横了李三思一眼,看到李三思微微有些畏缩,但是同样顶着勇气的眼神,脸上一下子涌现了红潮,脸又转向窗外,“我们现在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