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战神侯府的沈小侯爷吗?”
有人认出了那正对大门、依树而立的少年。
当即讥讽道:“你说这初级班的废物,蹲我们精英班教演楼下干嘛?”
沈若辰闻言,缓缓张目。
目光逐一扫过那些精英班的碎嘴之人后,又重新闭起。
嘴里淡淡然道:“扰人清梦的犬吠声,好烦……”此言一出,顿时刺痛了这帮嘲讽者的心。
他们中,便有人愈加的张狂放肆——“他妈的,你这废物有种再说一遍?”
“皮痒痒了吧?
凭肉身力量、在初级班大比上摘了回彩头,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啥也不是!”
有人阴阳怪气的笑道:“唉,怎么能说这位沈小侯爷啥也不是呢?”
“依我看,他分明就是一只守在屋外的‘小奶狗’嘛!”
“秦玲学姐,你的小奶狗来寻主人喽~~”旁人嗤笑:“嘿嘿,五年前,这位沈小侯爷可是被我等轮番踩在脚底的废物货色。”
“如今找上了秦学姐你,倒也算是攀上了高枝儿哈?”
“只是……这种货色,哪里配得上秦玲学姐?”
“我等光是看着,都为学姐感到不值啊!”
秦玲小美女顿时柳眉紧拧:“住口!”
“沈学弟是救了我弟弟性命的大恩人,谁若再恶语相加……”“咱们便赌斗擂台上见吧!”
秦玲一双美目怒睁,气势汹汹。
这倒是让一众精英班学员都吃了一惊——“向来待人温和、让人如沐春风的秦玲学姐,现在居然、居然因为一个初级班的小鬼,化身成了凶神恶煞的‘雌狮’?”
“妈的,也不知这废物给秦玲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她维护至此?”
“等等,他方才说,沈若辰救了她弟弟?”
“我记得,秦家早些似乎发布在任务堂的,是个金榜级别的任务,曾难倒了许多盛名在外的医师。”
“没曾想……那个金榜任务,竟是让沈若辰那厮给完成了?”
“唔,这就难怪秦玲如此回护那小废物了。”
这些精英班的学员自认为想通了个中关窍,但,心里的不爽依旧。
一个二个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瞪向那依树而立的少年——“哼,一个靠女人保护的废物,还有什么脸面站在此地?”
“是啊,我要是你,早就挖个地缝钻进去了!”
正当此时,沈若辰突然动了。
只见他睁开双目、直起身形,迈起流星大步。
那些挑唆之人顿时满眼激动:“呦?”
“看这架势,你是要雄起了么?”
“要不要跟学长我去擂台上走两招、撒撒气呀小学弟?”
“你们……”这回,还没等秦玲开口,沈若辰已目不斜视的穿过了那帮精英班学员。
他赤果果的无视,让那些家伙皆是一愣。
扭头转身看去,却发现,人沈若辰是奔着最后走出教演楼的段校长而去的。
不过,还没等这少年开口……那个白须白眉、五官神情总给人一种迷迷糊糊之感的段耀阳段校长,却是率先睁大了眼:“哦?”
“十多天前,老夫在初级班的大比赛场上见你时,你还只有铁玄一星境的修为而已。”
“如今,你小子的玄修境界,却已臻至铁玄九星了么?”
“不错不错!”
这位帝都学府的掌舵人仍记得十几天前,自己还夸赞沈若辰的肉身力量极其劲爆。
即便不动用玄力、亦可无敌于初级班!但同时,他也说过,单纯的打磨肉身,在玄修一途,终究不是长久之道……当时只是随性而出的一句话,不曾想如今却是被眼前这少年给打了脸——短短十多天,对方的玄修境界就从铁玄一星、直接飙到了铁玄九星!谁说这小子只注重打磨肉身的?
听闻段校长开了口,那帮“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沈若辰的精英班学员们、才蓦然留意到——对方胸前佩戴着的,竟已是中级班的勋章。
“我去,短短十几天,玄修境界从铁玄一星一路飙至九星?”
“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一番话,若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只会被一众精英班的学员们当成笑话来听。
沈若辰淡淡一笑:“呵呵,运气好罢了。”
“卧草,这货也忒装逼了吧?”
“不行了不行了,我看不下去了!好想揍他一顿啊!”
好些精英班的学员们都恨的牙痒痒。
可如今,当着段校长的面。
他们又如何能拉下脸来、去邀一位中级班的小学弟赌斗?
秦玲小美女却是不无骄傲的挺了挺自己那已“初具规模”的胸脯,那神情,像是在说——“哼哼,你们现在知道沈若辰学弟的厉害了吧?”
“短短十多天,修为便从铁玄一星、直跳至九星!”
“你们之中,又有谁曾做到过?”
“等着吧,沈学弟他早晚会超越你们的!”
此刻,沈若辰也不废话,将那一纸金榜在段校长的眼前展开——“我是为任务而来。”
“哦?”
段校长很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梢:“你……还懂玄符一道?”
沈若辰果断的摇了摇头:“不懂。”
“我只是曾经在帝都外城区闲逛时,见到有个人、用芦苇杆,在环城河道边的松软泥地上,画过这个图案。”
前世为“万象天君”的他,对于玄符一道,自然是懂的。
不光懂,还精通!但,他如今涅盘重生,挂在了“战神侯府小侯爷”的这层身份下,却是懂也要装不懂,免得给自己招来些是非麻烦……“呃,河边泥巴地?
画着这个图案?”
段耀阳老眉微蹙:“你确定?”
那些本就看沈若辰不顺眼的精英班学员们,不由的嗤笑出声:“噗哈哈哈,这也太扯了吧?”
“就是,谁会把玄符的秘图,写在泥地上?”
沈若辰却是不搭理那帮家伙,自顾自的对段校长道:“我当时偷跑出府、百无聊赖,索性就蹲在河道旁,看那人一遍又一遍的在地上画着同样的、古怪的图案。”
“我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只在那里不停的画。”
“每每刚画好一个,他就拿脚擦掉,再重画。”
“我记得那时,被他画废了的硬芦苇杆、都有近百条之多!”
“因此,我对那个图案的印象,也就极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