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发现,自己每走一步都在对方的算计中,往前走是个坑再往前走还是个坑,到不是说李言有什么牛逼的功能而是他对人心里的把握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是个揣摩人心准确度达到了极点的妖孽。
“向缺,斗完这一局下面我们接着来,你我的游戏还没jinru**呢”
“啪”
李言说完这段话,墙壁上屏幕突然就关上了。
八十八层寂静无声,向缺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站在屋内面无表情但呼吸却稍显急促。
点了根烟,大口的吸着,借助尼古丁的麻痹,向缺努力的让自己的头脑渐渐平静下来,太过躁动的内心并不适合他把所有的事都给捋顺捋清,既然已经都被逼上梁山那就得硬着头皮来解决了。
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向缺的眉头始终在紧紧的皱着,他发现自己很难达到像李言那样头脑变态到了极点的地步,向缺觉得自己是个善于处理麻烦的人,但却绝对不是一个有着强大推断力和思维缜密的人,这一点他确实是不如李言的。
为什么对方能一局接着一局的赢,为什么对方能够总是牵着他的鼻子去走,就因为李言的大脑太精于算计和推断了,而向缺就吃亏在了这一点上,他始终只是个深藏于山林中的修道之人,没有接受过什么高端的教育,甚至还得算是涉世未深,这方面他和从小就生活在国外,并且在顶尖名校上过学并且还是门萨俱乐部会员的李言,太有差距了。
“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一个诸葛亮呢,我他妈不行,那就商量着来呗,我还就不信了,我身边就找不到一个比你脑袋好使的人么”向缺扔了烟头,背着手大踏步的从八十八层离开了,下了楼上了王玄真的车子。
“下来的这么快,上面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俩没照上面呗?”王玄真发动车子,又瞅了眼脸色不太好的向缺说道:“哎,你看你瞅的,脸都要耷拉到裤裆里了,怎么的?走进死胡同了啊?”
向缺搓了搓脸,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这个人属实是挺难对付啊,我发现他就跟我肚子里的蛔虫是的,每当我有下一步举动的时候,他总是能精准的算计到然后走在了我的前面,我早晚得把他给拉出来,行了,先不说了我打个电话”
国贸三期八十八层之上,第一百层。
窗边站着两个人影,一男和一女。
张艳靠在祁长青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你的小师弟失望而归了,你就这么看着啊?”
祁长青从第一百层楼上朝下望去,正好看见向缺有些落寞的背影上了车,然后车子离开了国贸三期。
“还有两年的时间,他将会面对一场对他来讲可能是很难迈得过去的坎,这个麻烦和现在他所遇到的问题来对比一下,其实现在的麻烦一点都不够看的,羽翼没丰满之前他要是一直顺风顺水的走到两年后,那对他能有好处么?”祁长青看着那辆车渐渐的驶离自己的视线,也是颇有无奈的说道:“坎坷一点也好,心性要锻炼出来,成熟的过程是他面对以后麻烦的最好方式,这两年的时间里但愿他能更好的成长起来吧”
“那李言那边·······”张艳试探着问道。
“给向缺递个消息就行了,剩下的让他自己去安排好了”
祁长青在向缺的身边始终都是扮演着家长的角色,老道和师叔是放羊式的教育对他基本不闻不问,而大师兄的存在就很重要了,身为一个合格的家长并不是要一贯的溺爱和宠护才可以的,那样孩子始终都是生活在了你的羽翼呵护下,而祁长青这一点就做的很好,我可以护着你,但是路还得你自已来走,无论是前方碰到了浑水,还是有沟沟坎坎,我肯定不能背着你过去的,你摔一跤就得爬起来,再摔再爬,套用一句很俗套的话就是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车里,向缺打着电话:“陈叔,我回京城了,你在哪边?”
“要见我?”
“嗯,见一面,商量点事”
“明天回家来吧,我现在在外地,明天中午过后才能赶回去”
向缺刚结束和陈三金的通话,手机上一条信息就进来了。
“李言在港岛·······”发送信息的人名叫张艳。
向缺低头看着手机,眨了眨眼,关键时刻这个神秘兮兮的女人又冒了出来,并且给了他一个急迫想要知道的消息,他抬头透过车窗看了眼上面。
王玄真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看见张艳的人名后他呲牙笑道:“爬上墙头等红杏了啊?”
“别瞎说,朋友关系”
王玄真撅着嘴说道:“是破一eng朋,还是破一ao炮,你吐字吐清楚了么?我是没咋挺清楚啊”
“哎呀你能不能不在这给我添乱呢,朋友,朋友······”向缺有点头疼的说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总是雪中给我送炭,然后没有任何的回报,我略微有点迷糊了啊”
“你看,也就只有炮友才能做出这种事来”王玄真斜了着眼睛说道。
向缺手拄在脑袋上,手指点着电话的屏幕,有心把电话给拨回去在询问一下,但是终究没有打过去,既然对方一直想要保持着神秘,可能自己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港岛啊”向缺琢磨了下,自己还得追过去不成?
“去呗,我陪着你,那边我家很熟啊”王玄真说道。
“嗯?”向缺愣了愣,随即想到,岭南王朝天家族一直坐镇广州,靠着港岛,那一片王家势力遍布,织起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这个关系正好得用了”向缺点头说道:“那得去”
当天晚上向缺和王玄真留宿京城,睡了一夜然后隔天开车去往河北唐山。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俩下了高速穿过市区,奔着陈家大宅而去。
这是向缺下山以来,第二次回陈家,相隔近一年的时间,第一次他是陌生人,第二次回来他的身份是未过门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