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明媚的午后,不过陈竹一众人的气氛有些低落。
今天上午,薛器等人抓紧时间,去找本地的一些人打探消息,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一众不良人不禁有些失望,他们已经想尽了办法,结果依旧什么线索都没有。
陈竹见大家都不说话,想了想,随后拍拍手说道:“大家请听我说。”
众人望了过去,陈竹接着说道:“大家这几天辛苦了,之前是我方向错了,是我小看了他们,所以连累大人做了几天无用功。”
“与大人无关,大人不可如此。”
“大人,是我们笨,跟你没关系。”
“大人,我们再重新查一遍,一定有线索。”
不良人都震惊陈竹会认错,因为大家都不觉得这是陈竹的问题,他们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而且这个时代,皇帝虽然会下罪己诏,但上司极少认错。
绝大多数这些上位者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改正,他们甚至会将错就错。
而陈竹如此坦荡,让他们原本低落的心得到了一些慰藉。
大家似乎都感觉身体多了一点力量,很多人打算再好好拼一把,重新查找。
陈竹笑了笑,随后缓缓说道:“大家不用着急,这一次的确是我的问题。
对手很显然蓄谋已久,他们已经想到了很多的问题。
把几乎所有的线索都砍掉了。
我们要冷静下来,重新捋一捋。”
众人怔怔地看着陈竹,等着陈竹的意见。
“这件事情他们的目标是赚钱,玷污冯盎大人与我的名声。
关于以次品替换优质武器,他们不可能积累那么多的武器,而且他们也不可能早就知道我和冯盎的计划。
所以他们的行动最多是十天前开始的,他们必然去各个兵器库收集了许多的次品。
薛器,我们从源头开始查,你现在就回长安,好好查一查,各个兵器库有没有售卖或者淘汰次品。”
薛器眼睛一亮,朝几个不良人使了个眼色,随后抱拳一礼,接着便离开了。
还有五名不良人跟着薛器离开了。
陈竹接着说道:“大家这几天不用去找那些洛阳的本地人,大家就在洛阳街头随便走走吧。
我们的目的还是追寻洛阳的次品武器下落,看看能不能找到这里的负责人。”
一众不良人立即领命。
……
两天后,薛器回到了长安,他立即联系了杨鸣,然后利用马不群的势力查找最近十天有没有人收购次品武器。
马不群不愧是长安真正的地下之王,他的人很快找到了相关信息。
杨鸣笑道:“那是一个叫刘怀陵的人,他是京兆府的一名小吏,不过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这人大概率躲起来了。”
薛器点点头:“好需要你们帮我寻找。”
“没问题,明天早上给你消息。”
翌日清晨,薛器来到了一栋破旧的小院前,他身后跟着十几名不良人。
杨鸣没有跟过来,他知道这是薛器调查的案子,他不宜过问。
薛器右手一挥,十几个不良人立即散了开来。
薛器随后直接踹开了院子大门。
一名中年男子一脸惊慌地走了出来,他最多一米五,猴嘴尖晒,看着有些猥琐,这人正是刘怀陵。
他看见薛器,惊叫一声,随后朝着屋内跑去。
不过片刻后,便被里边的不良人提出来了。
刘怀陵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大人,大人,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薛器冷笑道:“既然你不知道,你跪什么?”
“大人……大人是长安大名鼎鼎的不良帅,我认得大人,大人找我,当然是我做错了,跪下来没有错。”
“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如果你不想尝试不良人的刑罚,那就老老实实说出来,是谁指使你收购次品兵器。”
刘怀陵眼珠子一转,没有说话。
薛器心里烦躁,不过他随后想到了陈竹,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说道:“好好说,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你了,那就说明如果你不配合,你就死定了。
而你如何配合我们,我不能给你什么利益,但能保你一家老小平平安安。
你也可以善终,如何?”
“我可以善终,我家人也没有事,你如何保我们?”
刘怀陵有些心动,他做了那些事,本来就是贪心。
他以为没有事,没想到惹来了薛器。
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没有活路,因为他说出真话,他家人死定了。
而他不说话,薛器饶不了他,所以他刚刚选择了不说话。
薛器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家大人的封地在琼州,在琼州,他说了算。
我可以送你们一家人去琼州,可保你一生无忧。”
刘怀陵叹了一口气,眼中有释然,有解脱。
琼州就是一个未开发的地方,虽然偏僻。
但好歹能活命,他因为身材原因,在长安处处被人鄙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想拼一把,万万没想到这件事反而终结了他的长安生涯。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那么多烦恼了。
“指使我的人是郑家的管家郑松峰。”
薛器点点头,随后朝一名不良人使了个眼色,接着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不久后,薛器的人将郑松峰抓来了。
郑松峰五十岁左右,皮肤白皙,虽然是个管家,但有一股儒雅气质。
“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郑家管家,我还是郑族的人,你们抓我,不想活了吗?”
薛器哈哈一笑,一巴掌扇了过去:“我叫薛器,你应该明白我找你什么事了吧,听好了,你好好说,不然让你尝试一下天底下最痛苦的刑罚。”
郑松峰怒视薛器,他随后傲然地抬起了头,没有说话。
两名不良人手中各提着一张湿淋淋的纸,随后覆盖在郑松峰的脸上。
这是一种常见的刑罚方式,可以让受刑人有溺水的感觉。
“呜呜呜!”
郑松峰剧烈挣扎起来,他手脚划动,显得非常难受,片刻就没有了动静。
他其实并没有死,只是昏厥过去了。
薛器轻轻地将郑松峰脸上的纸撕掉了,笑道:“说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