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这个意思。”傅老爷笑了。
这孩子孝心十足。
傅管家没再继续打扰他休息,静静地候在一旁。
翌日。
祁星澄下楼时,餐厅里大家都坐在了座位上。
祁璟衍看到他脸色很差,“昨晚睡得不好吗?”
“不知道怎么了,半夜好像出了很多汗。”祁星澄一脸苍白的坐在餐桌前。
坐在他身旁的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她脸色瞬间变得很差,“哥哥,你发烧了。”
“哦,怪不得昨晚睡得一身都是汗。”
祁星澄软绵绵地趴在餐桌前。
傅管家赶紧抱起他往外走,傅家很大,隔壁一栋小别墅里住的是医护人员。
“祁璟衍,我先去看看儿子。”鹿茴想也没想站起来。
傅老爷子看着他们,“先吃饭,吃完了再过去探望也不迟,有傅管家在,他不缺人伺候。”
鹿茴听完傅老爷子的话只好重新坐下,祁璟衍握住她的小手,磁性的嗓音低沉的说道,“父亲说得对。”
“嗯。”
鹿茴倒也没有怪傅老爷子的阻拦。
隔壁小别墅里,祁星澄躺在床上,医生给他打了一针。
“小少爷,需要我继续陪着你吗?”傅管家问道。
祁星澄的屁股疼极了,他伸手揉了揉,“不用陪着我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
傅管家说道。
等他出去后,祁星澄揉着屁股的动作逐渐减速,他躺在床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昨天出去吹了风,在画室的沙发上睡了一觉,结果现在发烧了,这种好事他以后不想再遇到。
他睡着后,傅管家跑出去和他们汇报关于他的身体状况。
汇报完,鹿茴推着祁璟衍的轮椅来到病房,看到白色的病床上,祁星澄躺在那里。
“这还是他出院后第一次生病。”祁璟衍盯着睡着的他,心情有了感触。
“没事的,就是发烧而已。”
鹿茴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祁星澄太累了,睡得很熟,他们过来他都不知道。
“我在这里陪着他就好,你出去上班吧。”鹿茴不想耽误祁璟衍的工作。
“公司的事就算一天不去也没有关系的,不会因此一落千丈。”祁璟衍的轮椅慢慢地驶到病床前。
鹿茴低头看着睡着的祁星澄,她伸出手轻轻地拍着他,“以前没有好好照顾他,现在看到他生病了,觉得他也还是个孩子。”
“是,他太懂事了。”
祁璟衍有感而发。
他们陪着祁星澄,简和傅书御没有进去,怕吵醒生病的人。
国内小渔村。
自从秦烟和陆沂弦谈了要住在一起后,他已经从家里搬到了这座小岛上,不过这段时间只是暂时的。
等小辞再大一点就得搬回去,他需要上学。
岛上并没有学校,所以他们无法在这里长此以往地住下去。
早上起床,小辞穿着厚睡衣看着站在庭院里的男人,他走过去,小手轻轻地拉扯着男人的衣服下摆,“你在干什么?”
“我就随便看看。”陆沂弦蹲下来,与小辞平视。
小辞伸开双臂要他抱,“我也要看,你不要一个人偷偷看。”
有了小辞的话,陆沂弦笑着把他抱起来,“看到了吗?”
“看到了什么?”小辞搂着他的脖子反问道,他努力地想看清前方的景物。
“灯塔啊。”
陆沂弦的手指指着前方,想让他看得清楚一些。
小辞摇摇头,“还是看不清楚。”
现在是冬季,风特别大,出门的话小朋友得穿得很厚。
“这样吧!等夏天到了,我带你去灯塔那边游玩怎么样?”陆沂弦和他做了个约定。
小辞一听自己要去灯塔那边玩,开心地拍起了小手,“可是,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他想现在就去。
“冬天风太大了,不要去山边和海边。”秦烟从屋子走出去听到父子俩的谈话,她赶紧劝阻了一句。
小辞听到她的身影,搂着陆沂弦的脖子的双臂更加用力,然后转动小脑袋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麻麻,那夏天到了我们一起去看灯塔呀!”
“好。”
秦烟答应了儿子的邀请。
她没什么心愿,这辈子只求小辞开心,健康就足矣。
陆沂弦抱着小子,轻声说了一句,“得吃早餐了。”
“对哦,吃早餐。”小辞从他身上下来,要自己走着进屋。
他跟在儿子身后,秦烟看到父子俩进屋,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对于她而言,这个男人就是儿子的父亲。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小辞吃得比较快,有些饭食掉在了桌子上,陆沂弦抽出纸巾帮他那边的位置擦干净。
“麻麻,我夏天是不是要离开海岛出去读书了?”小辞一脸认真的问秦烟。
“嗯,那个时候差不多了。”
她想到儿子穿着校服的帅气模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学校的事我会让人去安排的。”陆沂弦轻声说了一句。
“嗯,你去安排。”
秦烟没有反对。
她这辈子除了能够陪伴在儿子身边,别的事什么也不想了。
他们正在吃饭,保镖走进屋内,对着陆沂弦汇报,“三少,老爷知道小辞小少爷的事了,他说限定你今天天黑前带着小少爷回家去。”
小辞正在吃饭,听到保镖的话,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对方,接着继续低头吃饭,“我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为什么要看我呢?”
陆沂弦正要发怒,秦烟替他做了个决定,“嗯,待会儿我们吃完饭就上去整理一下,然后回去,你回去告诉陆先生我们不会失约。”
“你愿意回陆家?”陆沂弦担心地反问道。
秦烟看着小辞,“纸包不住火,既然他知道了小辞的存在,我们能躲到什么时候。”
她不是妥协,而是不想闹事。
“要是你不想去,我会回去和他谈。”陆沂弦不愿意让秦烟做无谓的选择。
秦烟看了一眼小辞,“他已经出生了,至于以后他想不想在陆家待着,那是他的事。我这个当妈的没有权利替他做主,所以今天这件事你完全不需要有心理上的压力。”
陆沂弦知道她仍然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