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衍的心跳的有些快,抱着鹿茴不松手,“我刚才正在想你。”
“你现在撒起谎来信手拈来啊,见了我也不用这么讨好吧。”她笑着坐在他身边。
闻言,他握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你感受一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她的手贴着他节奏跳动强劲的心口,耳朵尖瞬间泛红。
“是,你说的是实话。”鹿茴害羞地把手抽回来,把食盒放到移动桌上,“先吃饭吧。”
鹿茴进来时,阿桃早就出去用餐,病房里除了呼呼大睡的鹿星燃,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根本没人会打扰他们的相处。
“我恐怕不方便,儿童病床很小,小星燃睡得正香,不方便再往里挪动身体。”祁璟衍实话实说。
她看着他坐在儿童床上,身高和小床的尺寸严重不相符,看上去很局促。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要饿肚子嘛?”鹿茴忍不住问道。
她好不容易来送餐的,祁璟衍要是不吃,岂不是浪费她一番心意。
“你喂我吃。”祁璟衍理直气壮地说道。
鹿茴想了想,这也不算是他的刁难,确实他不方便再下床。
“那好吧。”鹿茴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打算喂他吃饭。
祁璟衍表面上故作平静,内心的喜悦偷偷藏不住。
“你知道吗?我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他坐在移动桌前,乖乖等鹿茴喂饭。
她把食盒打开,把饭菜布好,水润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对面的男人,“难道你以前不幸福吗?”
祁璟衍握住她的一只手,一脸郑重的说道,“因为以前没有好好珍惜心爱的你,所以失去之后我觉得我很失败,尽管现在依旧没有彻底的拥有你,好在你愿意给我一个接近的机会了,所以你说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鹿茴的心微微颤抖着,他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有着说不出来的感动,可是以前的他做错了很多事,也伤害了她。起码,在给他考验的路上不能过于心软。
好的感情是松弛有度,爱一个人也是,要学会耐性,也要学会包容。
在爱情里他们还不懂该如何去相处,但是他们可以一起去探索,一起去成长。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心意相通,一眼万年。
爱的默契,是日累月积的培养。
“吃吧,可口的饭菜还堵不住你的嘴。”鹿茴喂给他一口饭,又给他夹菜。
祁璟衍吃的很满足,他握着她的一只手始终没有松开,“能堵住我的嘴只能是你的嘴。”
闻言,鹿茴红着小脸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阿桃早就吃完晚餐回来,她站在走廊上光是吃他们的狗粮都要吃吐了。
单身狗有什么错呢?
把她这位单身狗骗进来杀,两位当事人实在残忍。
机场停机坪,傅海道带着祁修远和陈秀秀下了飞机,保镖跟在他们身后,前来接机的傅管家见到他们,他一眼就认出了二十年来未见面的陈秀秀。
“三太太,别来无恙啊。”
傅管家微微躬身,站直后眼神变得凌厉。
陈秀秀见到傅管家,她的脸色没有任何的转变,内心慌乱极了。
“祁修远先生,你先随傅助理回去,至于三太太,我们家老爷有请。”傅管家直接开门见山。
祁修远不愿意和陈秀秀分开,扬言要和她一道走。
“不行,我也要一起去。”祁修远强烈要求道。
傅管家嗓音极轻的说道,“看在我家少主人的面子上,祁修远先生请你自重。”
陈秀秀一向知道傅家的手段,尤其是这位跟在老爷子身边的傅管家,他想对付谁就有一百种的方式可以让对方不得好过。
“修远,你别担心我,这些全是以前的老熟人,他们不会伤害我的,何况我待阿衍不薄,家主会原谅我的。”陈秀秀给自己打了一支强心针。
当年的事恐难再做调查,她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跟着傅海道过来见傅家的家主。
“请吧,三太太。”傅管家再次向陈秀秀发出邀请。
她拎着包一脸疲惫的坐进迈巴赫的后座,等车门关上后,傅海道带走了祁修远。
夜幕下,陈秀秀坐在车里,一颗心怎么也无法安定,要是可以的话她到死都不愿意踏足异国他乡。
“三太太,傅家要变天了,这件事你知道吗?”傅管家若有所指的问道。
陈秀秀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傅家要变天的事,当时老三就去找过她,还想带走祁璟衍。
“傅管家,我早就淡出了傅家的圈子,在国内相夫教子,关于傅家的事我从未通过任何渠道去打听旁枝细节,所以你口中的变天我一概不知。”陈秀秀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答话也变得如履薄冰。
傅管家笑笑,“三太太不必紧张,老爷清楚所有人的一切行动,无论是好是坏,他都能分辨。”
“是,这是自然。”
陈秀秀心虚的应了一声。
傅管家带着她来到医院,他们下车后乘着电梯上楼,一路上陈秀秀大气不敢喘。
他们抵达病房楼层后,傅管家带着陈秀秀前往vip病房。
推门进去,陈秀秀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她靠病床越近,心跳就越快,直到看见病床上的男人,险些没能站稳,“家主。”
男人尽管生了病,但是慑人的气场依旧不改。
“这是?”他躺在病床上看着陈秀秀,故意问了一句。
傅管家走上前,把床稍稍调整了高度,方便他谈话,并且恭敬地说道,“老爷,这位是三爷的太太陈秀秀。”
“哦,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男人那副云淡风轻,眼里旁若无人,高高在上的架势让陈秀秀心惊胆寒。
她不敢横冲直撞,谨小慎微的低着头,站在病床前躬着身子头不敢再抬起,“家主,我离开傅家二十年多年了,此番回来不知家主找我有何要事?”
“二十几年了,这时间一晃眼过得可真够快的。”男人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嗓音阴沉至极,“想来是我最近过于清闲,总会想起我那个死不瞑目的妻子,还有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也该是时候和你们算算旧账了。”
陈秀秀吓得立刻跪在了男人面前,她的脸瞬间惨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