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凑在了一起。”鹿茴有感而发。
以前她觉得祁璟衍防着傅书御就好像猫逮老鼠,性格存在差异的两人居然静悄悄地成为了好朋友,真让她摸不着头脑。
“总觉得傅叔叔有点本末倒置,起初我还以为他是一心一意追着妈咪来的。”
祁星澄摸着下巴,小表情很是认真。
“这你也知道?”鹿茴瞪大眼眸,脸红地望着儿子。
祁星澄点点头,臭屁的双手抱着手臂,“以前我是这么认为的,毕竟爹地经常见到傅叔叔来找你就脾气古怪,现在想起来是我们误会了。人家傅叔叔也许对你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不过他对爹地有意思吗?”
“瞎说什么呢。”
鹿茴听得心惊胆战。
她以前在娱乐圈里见过不少儿子说的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可是真要上升到祁璟衍和傅书御她可接受不了。
“没错,我就是瞎说,所以妈咪你不要担心。”他放下抱着的双臂,从床上滑下,“既然我们决定要去追随爹地,就该整理行李了,明天你和导演打个电话,问问他能不能提前出发去拍摄国外的戏份。至于剧组的费用,我买单。”
鹿茴清澈的眼眸凝望着眼前的儿子,“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我不知道现在具体有多少,但是有一连串零,估计够我在京市二环中枢地段买三套四合院。”他一脸傲娇地对着鹿茴比划着自己的小胖手。
她震惊了,这小小孩童竟然这么有钱。
“这些钱你都是自己保管的?”
鹿茴感到不可思议,从床上下来。
“钱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在我手里,一部分存起来了,另一部分我曾祖父以前给我找了一个买什么票的经纪人,这些年人家陆续会给我打电话告知一下市场上的进度,升升跌跌是常有的事。不过户口是曾祖父的,他人没了之后,是爹地帮我办理的。具体我没问过……”祁星澄把凡尔赛文学玩到了最高境界。
鹿茴看着眼前这位“招财童子”,这要是被外人知道,肯定会绑架他。
“财不露白,不许往外说。”
她蹲下来,揉着他柔软的短发。
“从小曾祖父就告诫我,富不过三代,他要我节俭,甚至还要我长大了好好奋斗。”祁星澄想到祁老爷子垂下小脑袋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鹿茴亲了亲他丧气的小脸庞,“没事,你那么优秀,祁家会越来越好的。”
他听到鹿茴的话,心里更担心祁家的未来了。
只有他知道爹地究竟去了哪里。
鹿茴正和祁星澄在说话,林婶敲响了卧室的门,“少夫人,夫人来了。”
是她。
祁星澄感受到鹿茴的紧张,他的小手马上握住她的手。
“妈咪,我们下去看看啊。”
“好。”
鹿茴有了他的鼓励,走出了卧室。
林婶领着他们下楼,走进客厅,陈秀秀坐在沙发上喝着热茶,见到鹿茴和祁星澄进来,她面不改色地开了口,“你一定很得意吧?阿衍为了你保护你离开了我们身边。”
面对她的指责,鹿茴没有采取逃避的形式。
“陈女士,请你积点口德,至于祁璟衍离开这里我为什么要高兴?就算我和他离了婚,再见仍旧是朋友,何况他还是我两个儿子的父亲。”
鹿茴昂首挺胸地站在陈秀秀面前,自信的气场让人不敢越近。
陈秀秀眯着眼眸,端着茶杯打量着鹿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嘴上功夫见长啊。”她冷冷地笑道,把茶杯重重砸在了茶几上。“小星星被你带坏了,见了我连一声奶奶都不叫,既然你没有本事教育孩子,那么鹿星燃我带走了。”
“且慢。”祁星澄走上前,气定神闲地看着陈秀秀,“奶奶,你凭什么带走我弟弟。”
“听听,小星星以前跟在我们身边,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你这贱人真不知道你安得到底是什么居心?”陈秀秀气得发抖,手指着鹿茴开口大骂。
祁星澄看到身子微微轻颤的鹿茴,他漆黑的眼眸望着陈秀秀生气的脸,“谁愿意听到自己的妈咪被人喊贱人,又是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妈咪总是被人欺负。奶奶,你教我的道理,就是用来欺负人的吗?还是说柿子你专挑软的捏。以前你就不喜欢我妈咪,害我和她骨肉分离五年,白白认贼做母。如果你真的心疼我这个孙子,就不该对我的妈咪呼来喝去。她没有错,你们凭什么欺负人?”
鹿茴听到祁星澄的话,望着他小小的背影,突然觉得他长大了,不再是当年她生下来的那个小婴儿了。
林婶听着祁星澄的对陈秀秀的控诉,她一下子红了眼眶。
“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没有闹够吗?”
林婶都看不下去了。
“吵什么吵。”
一道磁性的嗓音从客厅入口处传来。
陈秀秀看到进来的祁彧,她的脸色有了缓和,祁璟衍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到底是不亲,可是这个儿子是她亲生的,肯定会向着自己。
“阿彧,你来评评理。”她把球丢给了祁彧。
祁星澄看到祁彧进来,他板着小脸,捏着肉嘟嘟的拳头说道,“小叔叔劝你说话要谨慎,否则别怪我翻脸。”
“母亲,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来,要是没有大嫂无私的骨髓捐赠,你儿子我早就死了。”
祁彧皱着剑眉,对陈秀秀感到失望至极。
祁星澄听到他的话,提着心终于落下了。
“阿彧,怎么连的胳膊肘都往外拐?”陈秀秀恼羞成怒地反问道。
鹿茴始终没有说话,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为什么从小到大受尽了这么多的欺负,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个没有家的孤儿。
可是现在她不再是孤儿了,她有亲人,有两个儿子。
“陈女士,我和祁璟衍离了婚,不再是祁家的儿媳,往后余生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无权干涉,你算老几总是指着我的鼻子骂骂咧咧。从前我怕你是因为我爱祁璟衍……现在我不怕你。”
鹿茴走上前牵着祁星澄的小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厅。
陈秀秀要追上去,祁彧拦住了她,“够了母亲,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会认清现实?大哥的离开不是大嫂造成的,你明知道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总对着她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