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背叛父母,千辛万苦,一而再再而三地替他偷绝情丹,而他却轻易地将它丢到一旁时,叶天替她怨他。当她为了消减母亲之羞,撕下杨过借她蔽体的袍子衣襟给母亲披上,他心中却只可惜那件袍子,因为它是小龙女所缝制的时候,叶天替她怨他。当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事,而他却只因为见到小龙女心中高兴,在众人面前与龙儿亲热的时候,叶天替她怨他。
公孙绿萼站在她的十八岁上,只看到生命的尽头。前方没有路,她钟爱的人已经有了心上人,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天赐良缘,任她再作多大的努力,始终不能在他眼中停留片刻。后面没有路,只有色迷了脑的父亲仇迷了心的母亲,如豺狼恶虎,人鬼莫辨。
她看不到活路。无论再怎样走,也是枉然。
因此她死。并不单单为着杨过。而是生已无可恋。
她短暂的爱情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开不出美丽的花朵,亦不会有结果。终于翠华一去寂无踪,声断已随风。
这一世,依旧是那个清秀的绿衣女子,在谷间看着情花满山,等着盼着梦着心中的那个男子。
也许你是个盖世的英雄,也许你有绝世的武功,也许你脚踏着七彩祥云。只是,你若不爱她,请别同她说话。
叶天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个英雄,却也有着绝世的武功,虽然没有脚踏七色祥云,却也深深爱恋着这个女子。
他扰乱她的心海,进入了她的心灵,他自然不会辜负她的情深意重,即便痛如骨髓,他依旧要想着她,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因为这一世他就是那个杨过,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责任去弥补这个女子。
叶天任由美人儿搀扶着,沿着小路左转右转,走了约莫一炷香(一刻钟)的时间,一座颇为华丽的木质楼阁豁然呈现眼底。
古色古香的建筑别致优雅,踏上光亮的木质地板,尚未进门,就听得马光佐大叫大嚷,埋怨清水青菜怎能果腹,又说这些苦不苦、甜不甜的花瓣也叫人吃,那不是谋财害命么?
尹克西笑道:“马兄,你身上有什么宝贝,当真得好好收起,我瞧这谷主哪,有点儿不怀好意。”
马光佐人不大,脑子的发育也不太完全,不知他是取笑,连连点头称是。
叶天走进屋内,只见木桌上堆了几盘情花的花瓣,人人都吃得愁眉苦脸,不禁暗暗好笑。
做在首座上的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面目英俊,举止潇洒。大厅内一切陈设均为绿色,唯独那中年男子身上一件袍子却是崭新的宝蓝缎子,在万绿之中,显得甚是抢眼。
在他旁边,一群身穿绿衣的女子站侍左右,另外还有一个长须老者,虽然只有一米四左右的身高,但那白胡须却足足有两米来长,是以他走路时都要提着胡须。
这白胡子老头和马光佐倒是有几分相像的,两个小矮人,一老一少。
可惜,没有公主。
当然,这两个小矮人可没有《白雪公主》这个童话故事里面的小矮人那么纯洁善良守护白雪公主那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人跑过去偷偷亲吻一下一直等到高富帅王子过来。
这一老一少可不会放过那样的绝色美女,即便是死的他也要亲上一口。
于是,人人赞叹的公主和王子幸福的走在一起。
什么是真正的屌丝?那七个小矮人就是例子。
白雪公主晕倒那么多年,不就是在等待一个吻吗?
尽管绝情谷谷主不怎么想见外人,但江湖礼节可是从很久以前就传了下来,金轮法王、尼摩星等人均是一派宗师,不论到什么处所,主人总是要亲自远迎的,连大蒙古国四王子忽必烈也是礼敬有加,这绝情谷谷主自然要现身相见。
见是见了,可这招待客人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寒碜了。
马光佐生下来不到三个月,吃饭便是无肉不欢,面前这几盆花朵连油星也不见半点,不禁大失所望,所以立马就嚷嚷起来,很是不满。
没肉吃也就算了,酒总有的喝吧,可是当他端起桌上的酒水时,尝了一口当即喷出,水是有了,就是没酒。
于是乎,马光佐又发作了,“这主人家也太小气了吧,连酒也没一口。”
公孙绿萼松开叶天,款步而进,缓缓说道:“谷中不许动用酒浆,这是数百年来的祖训,须请贵客原谅。”
她向端庄与首座上的中年男子敬了一礼,叫了一声‘爹’,而后继续说道:“我们也只在书上曾见到‘美酒’两字,到底美酒是怎么的样儿,可从来见过。书上说酒能乱性,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天也在这时走进,看向那侏儒小人,呵呵笑道:“马兄,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入乡随俗的好,若是惹怒了谷主,小心他们把你抓住关上你一辈子,整日竞喂你清水白饭,青菜豆腐,只怕连你肚里的蛔虫也要气死了……”
马光佐大吃一惊,忙道:“好兄弟,谢谢提醒……谷主,在下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连周伯通都能轻而易举地被抓到,何况他这三脚猫的功夫,若真的被使小绊子抓了自己,的确真如叶天所说那般,就是肚子里的蛔虫也要气死。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公孙止仔细打量叶天几眼,结合自己弟子所汇报的情况,想来他就是那个能够凭借蛮力破除渔网阵的高手了。
没想到这高手竟会如此年轻。
“在下叶天,擅自闯入宝地还望见谅,没想到谷主竟能经营处这么一块世外桃源,令我等好生羡慕啊。”叶天拱手笑言。
“哈哈……叶天兄弟过奖了,我公孙家的祖上于唐玄宗时迁来谷中隐居,经营此地已经有几百年了,子子孙孙一点一点地建造了这么个处所,也算不得什么本事,倒是叶天兄弟武功盖世,能够凭借内力切断那由金丝编织而成的渔网,令老夫震惊不已啊!”公孙止开怀大笑,那儒雅的姿态的确能给人几分亲和力,如若不是事先知道他的伪君子行径,只怕叶天还会赞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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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