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误会。”裴沚认真道:“手铐而已,我能弄开,只是我现在身上还是没劲,得缓一会儿。”
末了又道:“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邹豪:“……”
早知道就懒得管她了,就让她在地上睡。
一个男人,反而需要女人的保护,这种事儿真是有点……
并且自己和裴沚同时被抓,自己全须全羽的,裴沚却一身伤。
邹豪心里很生气,那些绑匪真不是东西,连女人都打,怎么不打自己呢?
扯了扯门,门被关的严严实实的。
“有监控。”裴沚说。
邹豪现在最痛恨的就是监控的,又被拍了,估计还是直播,想想都气人的不行。
“在哪?”
裴沚用下巴抬了抬,又看着天花板,果然看到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他们。
“我们到底是被谁绑了?裴大小姐,不会是你的仇家吧?”
裴沚表情认真道:“我没有仇家。”仇家要么死了,要么就在大牢蹲着。
“这些动是什么鬼?”邹豪扯了扯那些蛇皮口袋,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半间屋子都是这种军绿的蛇皮袋子。
他扯开看了看,蛇皮袋子里面却是木箱子,里面装满了黄色的东西。
这玩意儿邹豪见过很多,就是传说中的金条。
他抓了一把出来,对裴沚道:“看,金条。”
他拿了两根在手里敲了敲,叮当响,就道:“这家道具公司做的道具还不错,这金条也够逼真。”
裴沚扫了扫那码得整整齐齐的占据了半间屋子的金条,有些不可思议道:“什么戏需要这么多道具?”
邹豪却道:“这里也许就是专门堆放“金条”的仓库,有时候为了剧情的需要以及逼真,确实需要大量的这种玩意儿。
邹豪又打开了一口箱子,“这一箱子是金元宝,做得真是不错,看着不假。”
他拿在手里抛了抛,“还挺有分量的。”
裴沚缓了这么半天,总算是缓过劲来了,她蹲在地上,轻轻一跳,反剪在她身后的双手就到了前面。
邹豪看得相当惊讶。
“这手铐简单,只是需要一个工具。”
裴沚就在裤兜了掏了掏,掏了一根细铁丝出来。邹豪就见她在锁眼里拨了拨,手铐突然就咔嚓一声开了。
邹豪:“……”这简直就是神技。
把手铐往地上一丢,裴沚甩了甩手臂,又揉了揉肩膀,然后朝着摄像头竖起了中指。
邹豪:“……”这真的还是女人吗?
“你不怕吗?”邹豪忍不住问。
“不怕,你怕吗?”裴沚反问。
邹豪一愣,是哦,被人绑架了,自己为什么就不怕呢?
不仅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刚才还抱着这个女人又睡了一觉。
就好像潜意识里,他完全就没把这次绑架放在眼里一样。
“我自然是不怕的。”邹豪说。
“那我和绑匪比起来,谁更可怕。”裴沚貌似开玩笑地问。
邹豪:“……”
裴沚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眼睛。被她那样灼灼的盯着,邹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就退到了那一堆箱子上。
裴沚上前一步,一手撑在他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为什么,邹豪的心里猛地就是一蹦。
卧槽,他堂堂大影帝,这是被一个女人壁咚调戏了吗?
“裴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你说过的话了?”邹豪很“好心”的提醒。
裴沚突然笑了小,嘶拉一声,直接把邹豪身后那条蛇皮袋撕烂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放心。”裴沚说,抬手掀开那只木箱子,从里面摸了一根小黄鱼儿出来。“仔细看还是很假,手感也不对。”
邹豪:“……”
这屋子里那么多箱子,这个女人为什么就非要拿自己身后的?
她是故意的吧?
绝对是!
邹豪突然就恼羞成怒了,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裴沚,目光发狠:“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沚把小黄鱼儿扔回箱子里,看着邹豪笑了笑:“我没想干什么。”
其实刚才裴沚醒来发现自己被邹豪抱在怀里是很惊喜的,只是她不敢表现出来。
这个男人有点别扭,骨子里大概有些大男子主义。这一点裴沚也是,她对一个人好就对他好了,不会计较那么多,所以当年她可以全心全意的帮助邹豪。只是大概她用的方式不对,邹豪并不接受而已。
邹豪大概也不想提刚才那茬,所以裴沚也就不提。
但人总是贪心的,总是会下意识地想,这人既然肯抱自己,那是不是他心里其实也是有自己的?
见邹豪一脸戒备的瞪着自己,裴沚又是好气又觉得好笑。
她一挑眉,突然就上去飞快的一把捏住了邹豪的下巴,就那么吻了上去。
邹豪就卧槽了!
这个女人竟然在吻他!
而且还是强吻!
他邹豪,被一个女人强吻了!
这个打击实在是太震撼了,以至于裴沚都松开他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正大光明偷来的吻裴沚没敢贪心,在邹豪动之前她就识趣赶紧撤退。
邹豪看着她,摸摸嘴唇,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不是问我想干什么吗?这是我一直想干的事。”裴沚说。
邹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这个……流氓!”
“不好意思,没忍住。”裴沚说,尤其是从他怀里醒来之后,裴沚就感觉有些不真实,以至于连目前的处境都忘了。
只想做一件一直想做但是没有机会做的事。
感觉很不错。
邹豪回神,立刻气愤道:“你不是说要放手吗?你不是说你记得你说的话吗?裴小姐,你属鱼的吗?”
裴沚的道歉毫无诚意,“不好意思,反正你也不吃亏。”
邹豪简直无言以对,“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跟你说话。”
裴沚就摊摊手,当真离他远远地,去另一边查看那些箱子了。
邹豪愣在原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太不爷们儿了,完全就是一个被恶霸调戏了的良家妇女,只差捏着手帕哭了。丢人,太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