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事,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是全部。
比如林致远。
他前面三十五年都没把感情当回事,没道理等他三十五岁之后能有多大的感触。
不过是一支烟,一杯酒。
他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情圣,对于女人,也就是纯属身体需要而已。自然,他为陆贝贝这个小丫头动过心。但是现在他已经渐渐清醒,裴南城说的对,他和陆贝贝不是一路人。陆贝贝那样的生长环境,那样的心性,跟他简直格格不入。就好像那天她在他家看见张凝心,虽
然那丫头看着还是在笑,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其实那个时候,他林致远在她心里已经变了。
不是在赛场上遇到的那个林致远了。
端起酒杯,林致远朝陆贝贝举了举,“恭喜。”
陆贝贝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林致远这个举动。她的表情有些尴尬,想不理睬他,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得不理睬,就有些纠结。
看,多么单纯善良的小姑娘,便宜了翟宇那臭小子。
林致远心里暗暗地想,然后吧就被送到唇边,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
见此,翟辰知道今晚的目的是达到了。
林致远这个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毕竟过了那种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死要活孤注一掷的年纪。
并且,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为了会为了感情而疯狂的人。
为了陆贝贝做的那些事,对他来说已经算是难得了。
翟宇一把抢了陆贝贝手里的酒,仰头喝了。
陆贝贝这时才回过神,没好气的瞪了翟宇一眼。这人,连一杯酒都不让自己跟林致远喝啊?
以前觉得翟宇吃醋想发疯,简直莫名其妙。
现在再看,翟宇这吃醋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帅。
心里忍不住小小的得意。
这群人力最无聊的大概就数邹豪了。
作为一个花瓶,他的职责自然就是保持微笑,不用说话,只管吃喝,充当好背景。
只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裴沚真的除了进门那一眼就再没看过他,一眼都没有。他就坐在林茗的旁边,裴沚跟林茗说话,视线都没有从他脸上瞟一下。
果然,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把他当玩意儿哄哄而已,分明就是看上他的皮囊想跟他上床而已。
邹豪暗暗的想,手里的酒杯不自觉的频繁往嘴边送。
英俊的脸上倒是波澜不惊,只是唇边挂着一抹冷笑。
裴沚完全无所觉,跟林茗聊了半天又被裴沛拉着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行人喝到半夜才结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围了大批记者。
他们是奔着邹豪来的,只是没想到还堵到林致远,翟宇,裴南城。其他人不认识,但是跟着三个一起现身的,那必定不是一般人啊。
由此可见记者有多激动了。
翟辰在宫律肩上拍了一下,他们俩不好露面,就护着几个女孩子赶紧撤回去,从后门走了。
这个“女孩子”是不包括陆贝贝,裴沚以及林茗的。
陆贝贝被翟宇搂在怀里,两人依旧十分高调,还亲切的朝记者挥手。
记者们果然被他们吸引,林茗拉了邹豪一把,邹豪还以为了林茗是让他赶紧走。
可惜他们的车停在路边,还有一段路。
他们这边一动,那边记者就发现了,尽管被林致远也分担哦一部分,但是不管是林致远还是翟宇,他们的热度显然没有影帝邹豪来得猛啊,所以还是有一部分人狂追。
邹豪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偶像包袱了,撒腿就跑。刚跑没两步,一个人突然追上来,抓着他的手臂就带着他一起狂奔。
就一百米来的距离,邹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跑过。那速度嗖嗖的,快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转头,就看见裴沚那张凌冽的侧脸。
相当干脆利落的短发,皮肤是邹豪见过的女人中最黑的,小麦色,看着就有劲儿。
不等他看仔细,裴沚已经一把拉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裴沚一拳砸在车顶,大喝一声:“开车,他妈愣着干什么?”
司机回神,赶紧发动车子,载着邹豪跑了。
车子驶上了马上,邹豪回头看去,却见裴沚已经转过了身,朝着那拥挤的人去过去了。
竟是一刻都没有多留。
开车的司机是杰森,见没人追上来,杰森长出一口气。
“刚才那女的是裴沚吗?跑的怎么那么快,那还是女人吗?”
又从后视镜看了邹豪一眼,“豪哥,你跑什么?你现在正在拍新戏,被记者堵到了不正好吗?还可以趁机宣传一下新戏。你又没人跟开房,刚才跑的那个劲儿都把我吓了一跳,我都没反应过来。”
邹豪抹了一把脸,这才想起来,林茗拉着他确实也没拉着他跑啊,结果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拔腿就跑了。
实在是诡异的不行。
还有,那女人是豹子吗?人类怎么可以跑那么快?
又一想,自己果然是花瓶,连跑步都跑不过一个女人。
这时,电话响了,是林茗打来的。
林茗在电话里也没好气的道:“你跑什么,我都已经准备好腹稿了,结果你倒好,直接跑了。”
邹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能忽悠:“我累了,不想跟他们周旋,不是还有你吗?”
林茗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挂了电话。
只听杰森又道:“豪哥,裴沚有没有骚扰你?”
“没有。”
“真没有啊?”杰森咂舌,“她说让你考虑,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特么哪知道啊?”邹豪莫名的烦躁,直接踹了前面的椅子一脚:“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好好开车?”
“去哪?”
“回家。”
回到家,洗了澡,对着镜子贴面膜的时候邹豪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从头到尾,裴沚连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甚至都跟杰森说话了,尽管是用吼的。看吧,那个女人果然就只是想潜自己而已,邹豪愤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