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咳了咳,喊了一声蒋烨的名字。
蒋烨正在兴头上呢,被人打断好事十分不爽,张嘴就骂:“哪个混蛋喊你大……”
骂得顺口,抬头才看见秦墨池也在,顿时吓了一跳。
这可不是装的,是真的吓了一跳,给他十个胆子这货也不敢在秦墨池跟前充大爷啊。
“哎哟,池叔?五少?你们怎么在这?”这会儿演的很像,说着一把拽起孟诗苑,把人往胳膊底下一夹。
孟诗苑已经面无血色。
眼前一排人,她没有见过秦墨池,但是她认识。
要命的是不仅秦墨池和秦歌在,就连赵鹤也在。
这是什么情况?这些人怎么都在这里?
秦墨池俊脸漆黑,看着蒋烨道:“有时间来家里陪你晚姨说说话,她经常问起你。”
蒋烨赶紧推开孟诗苑,笑得十分欠揍:“让池叔和晚姨挂心了,改天一定去好好陪陪晚姨说话。”
秦墨池转向赵鹤,勾了一下唇,“这小子是一个朋友的儿子,让赵五爷看笑话了。”说着瞪了蒋烨一眼,“还不把车挪开?”
蒋烨赶紧拽了孟诗苑一把,把人塞进车里,点头哈腰的跟大家挥手再见,“池叔齐叔,那我先走了,五少,回头约啊。”
眼看着蒋烨把孟诗苑拉走了,赵松凑到赵鹤跟前,还没说话就被赵鹤制止了。
秦墨池接着也跟赵鹤告辞,一家人上了车。
赵鹤咬碎了一口银牙。
刚才那个情况他自然不能跟孟诗苑相认,相认不就是让秦墨池当面看笑话吗?尽管这笑话秦家是看定了,那也不能当面看。
“把那个贱人给我抓回来。”赵鹤语气很冷,隐隐带着杀意。
“是。”赵松集结人手,走了。
这边,等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了,秦墨池才出声:“你跟蒋烨到底在搞什么鬼?那个女人是谁?”
“孟诗苑。”秦歌脸色也很冷,“去过我们家的那个,我怀疑就是她推的小姿。”
秦歌这么一说,秦墨池和齐非也就懂了。他们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自然知道年轻人之间这些爱恨情仇。
“这些事你自己处理好就行。”秦墨池平时虽然总是言语打击这个儿子,但毕竟是小儿子,心里自然是疼的很,“只是那个赵鹤,你也知道他的来历,蒋烨这一次无疑就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你让他小心一点。”
“明白。”
蒋烨才没管那么多,找了个路口就把车停了。
孟诗苑这会儿已经回过味了,气得简直想咬死蒋烨。
“你是故意的?故意在秦歌面前那么对我。”
“哈!”蒋烨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好笑的很,都不忍心告诉她实话了,“宝贝儿,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不记得了吗?没人找你麻烦你就以为自己干的事天衣无缝了?”
“什、什么意思?”孟诗苑脸色更白了。
“哼。”蒋烨转头看了她一眼,冷笑:“宝贝儿,别把人当傻子,你要跟我们玩,还嫩点儿。”
车子停在了路口,蒋烨瞅着孟诗苑,“下车吧。”
“你这个混蛋!”孟诗苑眼中迸射愤恨的光,她知道等待她的绝对是灾难。
虽然她还没有见过赵鹤发怒,但是她多少也知道点赵鹤的事,道上混过的人能有几个善茬?
“我混蛋?”蒋烨哈哈笑着:“我本来就是个混蛋,为还是个臭流氓呢,怎么办?你这冰清玉洁的身子可是被我玷污了,那个男人会放过你吗?你说,他会不会把你的皮剥下来?”
“你……你别得意,他肯定也不会放过你。”
“哼,看谁不放过谁!”蒋烨冷了脸:“滚下去,别脏了我的车!”
孟诗苑没想到蒋烨竟然这样说她,明明以前这人对她是百依百顺呵护备至的,结果说翻脸就翻脸。
呵呵,男人果然都靠不住,都不是好东西。
孟诗苑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却不再跟蒋烨多说,狼狈的下了车。
她还没站好,蒋烨的车就绝尘而去。
孟诗苑站在黑漆漆的路口,只觉血压连连上升。
刚才蒋烨没有明说,但是她已经猜出来了,今天这个局秦歌也有份。
不,说不定就是秦歌指使的,为了给齐姿报仇,让她在赵鹤面前曝光她和蒋烨的关系。
为什么?
齐姿就有那么好?
孟诗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滴血,先前在秦歌面前的不堪这会儿全部化成了屈辱。
她知道那个男人不爱她,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没有人真的爱她,蒋烨和赵鹤都是为了她的身子,没有人把她孟诗苑当回事。
凭什么齐姿就能拥有财富拥有知识拥有那样出色的男人和完美的爱情,为什么她孟诗苑不管想要什么却想尽办法都得不到?
为什么?
吱的一声,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孟诗苑跟前停下来。
看见车里走出来的男人,孟诗苑的身子微微一晃。
“孟小姐,五爷让你回去。”赵松说,满脸怒气。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该给五爷戴绿帽子,简直岂有此理!
孟诗苑也察觉到赵松话里没有那个“请”字,语气完全不似以前恭敬,心中顿时一寒。
眼泪说来就来。
但是孟诗苑知道这些男人不是蒋烨那个纱帽,对柔弱的女人不感兴趣。
所以她昂着头,尽量不让眼泪掉下里,不替自己辩解,吭都不吭一声地上了车。
赵松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回到别墅,赵鹤已经等着了。
赵鹤身后站了好几个黑衣保镖,个个都长得十分高大凶猛,看得人发憷。
孟诗苑知道自己今天要倒霉,她乖乖走到赵鹤跟前,刚叫了一声五爷,赵鹤突然一脚踹了过来。
这一觉速度也很快,力道够狠,孟诗苑的身子直接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了茶几上。
“唔……”
她咬紧唇,喉咙血气翻涌,结果她没忍住,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
“五爷……”孟诗苑看着赵鹤,似乎是想往赵鹤这边爬,但是全身的剧痛让她寸步难行。
她依旧没有求饶,也没有喊叫,只是看着赵鹤,热切又倔强的看着赵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