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姿进来，程昱从书包里又拿出一摞卷子，“小姿，这是我舅舅给我找的，我让他复印了一份，给你一份。”
“谢了，班长。”
齐姿和程昱是资料共享，有老师提供的，秦修提供的，还有校长提供的，两人每天的做题量比要参加高考的都夸张。
刚坐下，黄橙橙就在后面戳齐姿：“齐爷，你听说了吗，今年高三很多人都要出国，连徐若薇也要出国。”
“没有很多人，很多人还是要参加国内的高考的。”
“怎么没有，五少，蒋烨……还有向子逸。”
齐姿转头瞅了黄橙橙一眼，那货正在作业本上画圈圈，“你去问他本人吧，瞧给你怂的，你的狗胆呢？”
黄橙橙喜欢向子逸，不过这是个秘密。
她想知道向子逸要去哪个国家读书，但是齐姿就是不告诉她。
向子逸那货大概被他爸看的太严，中学生涯竟然真的没有早恋。作为一株风流倜傥的校草，那货居然不早恋，别说清纯动人的女孩子们，就是老师们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见天的跟你们一起混他都只是把我当哥们，哎，肯定是对我没那个意思啊？我还能巴巴儿地跟着他出国不成？那也太不要脸了吧？”
马良跟黄橙橙同桌，闻言就嗤了一声：“说的好像你要过脸似的，关键时刻掉链子，怂货。”
黄橙橙想了想，还是摇头：“不了，反正向子逸跑不了，等老娘长成一个貌美如花的成熟女郎再说，现在想那些都是白搭。”
程昱道：“貌美可以，如花还是不要了。”
大家噗嗤一声乐了，黄橙橙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班长，你的冷笑话还真是越来越多了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你不好好做你安静的美男子，你要往谐星发展吗？”
程昱的笑话说完就没词了，被黄橙橙逼得耳根子通红，于是摆出班长的架势，“好了，快上课了。”
黄橙橙和马良很不厚道的捶桌狂笑。
马良想起一件事儿，“对了班长齐爷，我姐和苏老师的日子定下来了，就下周周末。”
“这么快？苏老师不会是把你姐……他们1＋1＝3了？”黄橙橙满脸八卦地道。
马良用他胖乎乎的手拍桌：“不许毁我姐夫清誉，我会告诉你们他们两接吻还是我姐主动的吗？”
黄橙橙兴奋的不行：“就说马老师是女中豪杰呀，干的漂亮。就咱们苏老师那样的男人，长得又帅，对工作对学生又超级负责，他带的班级年年第一，啧啧，国家的栋梁长什么样？他就是啊！关键是，人家认准了马老师对其他一切女性视若无睹，怎么这么赞！”
马良嘿嘿直乐，“我姐说她就看上苏老师是个包子，好欺负，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众人：“……”
程昱道：“马良你把地址发在咱们的群里，那天我们早点过去帮忙。”
黄橙橙难得伤感起来，“苏老师和马老师真的要结婚了，我们一二班的学生算是他们俩的见证人吧，可惜永远不可能再回到初三了。”
齐姿一本正经道：“人应该向前看。”
黄橙橙从后面扑上去抱住齐姿的脖子，“我不管，齐爷，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要上哈佛我就在哈佛边上找个野鸡大学，反正我这破成绩考哪都不行，大不了花钱呗。”
齐姿批评她：“三观不正。”
“正的正的，只是不要让我考试我绝对正，要我考试我也正不起来啊。”
这话说的，她还有理了。
徐若薇真的出国了，雅博有很多合作的国外的大学，一般成绩不怎么样的少爷小姐们会直接出国读书。像成绩好的，要么参加国内的高考，毕竟国内的名校也是很牛逼的。要么就跟齐姿和程昱一样，会通过自己正儿八经的努力考国外的名校，这个就很厉害了。
这天程昱来学校比平常晚一些，他把一瓶酸奶递给齐姿，边道：“明天晚上我舅舅请客，小姿，你有时间吗？”
齐姿有些不解：“你舅舅请客？请我？”
程昱有些不好意思，“还要请你父母，他们有时间吗？”
“为什么请客？”
“我舅舅说想跟我们父母讨论一下出国读书的事儿，这方面他有经验，想跟咱们的父母交流一下。”
校长一直对齐姿和程昱的是很上心的，齐姿倒也不觉得奇怪，就道：“好吧，我晚上回去问问我爸，晚上在给你答复。”
程昱笑笑：“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齐姿提起了这事儿，齐非说有时间，他也正想找校长聊聊呢。
左浅一边吃着齐非帮她剥的虾，一边盯着齐姿，不知怎么的说话就带了秦歌的强调出来。
“齐小姿，你跟程昱那小子别是有事儿吧？”
齐姿一脸的无语，“我跟程昱在学校整天形影不离的，要有事早就有事了，妈，你现在才来关心你女儿的早恋问题是不是太晚了点？”
“你真要跟程昱一起留学啊？”
“嗯，我和程昱去年托福都考过了啊，他比我还高一分呢。今年正好考sat，没看我们最近在拼命做题吗？”
齐姿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自己认定的事别人休想改变，左浅见她信心十足，也就没有说什么。
齐非还是笑眯眯的，女儿做什么都支持，都觉得正确。
第二天就是周五，放学的时候秦歌照常来接齐姿一起走，齐姿这才想起来忘了跟秦歌说这事儿了。
“我今天要跟班长吃饭，校长请客，五哥，你自己回家吧。”
秦歌：“……”
听说还有齐非和程昱的父母，秦歌不知道为什么首先想到的就是——见家长。
“那作为你哥，我也去听听吧。”转头，“程昱，可以吗？”
程昱能说什么，“可以，那五少就一起吧。”
秦歌相当大方，“你们俩坐我的车，上车。”
程昱特别绅士的拉开后座的车门，却见齐姿已经习惯性的坐到副驾驶上去了。
真的只是习惯性，齐姿根本就没想那多，秦歌心里顿时得意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