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39叶少来了
“你醒了?”楚苏转身,程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地窖里很暗,楚苏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就知道这个女人不那么安分,结果还是着了她的道儿。
“楚楚,你说我要是现在大喊一声,外面的人能不能够听见?”
楚苏双手叉腰,满不在乎道:“你喊呗,反正跟疤爷有仇的是你亲爱的先生,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珊见楚苏装傻,呵呵冷笑了一下。
楚苏摇摇头:“珊姐,没想到你真的是疤爷的人啊。你说你,咱们先生的身家不比疤爷差啊,而且人家在国内还有正经的产业,回去后那是正儿八经的老板,明面上的。你要是跟着他,你想购物就购物想旅游就旅游,何必像现在似的听见条子就吓得半死,一辈子躲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见不得光?你对疤爷难道是真爱啊?”
“呸,就凭他?”程珊粗鲁的啐了一口,满脸的鄙夷。
哟,有戏啊,楚苏暗道。
楚苏学着童铭平日的样子吊儿郎当的,“我就说你不是那些浅薄的女人,不过你刚才被我弄晕了,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我们先生跟莱普将军可是熟人,莱普将军这会儿还在跟疤爷的人干呢。不管怎么样,疤爷早晚会倒霉的,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儿上,我建议你啊,赶紧跑吧,别跟那些人混,女人就应该被呵护着,乖乖在家相夫教子啥的。”
楚苏这番话可是带着人情味儿的,也恰好戳中了程珊的心脏,她手里的棍子慢慢放了下来。
“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我也不想离开,你的先生再好也比不上他,我哪也不愿意去,就想留在夜总会。”
楚苏一愣:“他?”
这个“他”肯定不是刀疤脸啊,难道是程珊的相好。
程珊干脆丢了棍子,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地上。
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愤恨起来,道最后已经是满脸怒气。
“你们既然跟莱普将军是熟人,那么你们肯定就是金爷的死对头了,这样也好,那些人都该死,只有他们都死了,他就自由了。”
楚苏在童铭鼻子上探了探,发现他呼吸平稳,放下心来。
“珊姐,你说的他是谁啊?”
程珊道:“是夜总会的老板,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夜总会是我们的栖身之处,没有他,我们这些女人就是孤魂野鬼。楚楚,我看的出来,翟先生挺在乎你的,你的命比我好。”
楚苏在心中呵呵,程珊眼光精奇,难道说咱的演技也已经到了实力派的高度?
“什么好不好的,我不就是那谁的玩意儿?那天你也在啊,他还不是眼睛都不带眨的就把我送人了?”
“最后他还不是请莱普将军把你救回来了吗?”
楚苏就道:“你对那件事也是门儿清啊,不过你既然不是疤爷的人,为什么会听他的话来了这么一出苦肉计呢?”
程珊苦笑:“虽然我不是疤爷的人,但是我家老板和疤爷毕竟都是金爷的人,他们私下里不对付,明面上还是兄弟,老板也不好不管他,不然金爷那里没办法交代。”
楚苏暗道,原来这些人也闹内讧啊,只是不知道这个夜总会的老板是个什么分量。
还有,看程珊的样子是恨不能金爷和刀疤脸死的,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楚苏对那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还挺好奇的。
“珊姐,说真的,阿苏镇这个地方早晚会被政府接管,金爷他们那一伙人蹦跶不了多久,如果你真有心,不如趁机劝劝你们老板,这个时候真是他投诚的好时候。据我的推测,就算y国政府接管了阿苏镇,但是他们肯定会找一个人出来代替他们管理阿苏镇,毕竟,这阿苏镇可是个来钱的好地方,相信没人愿意放弃这条赚钱的路子的。”
程珊没有说话,在琢磨楚苏话里的真假。毕竟楚苏只是个黄毛丫头,她说的话虽然听着有道理,却没有实际的说服力。
楚苏也不管她怎么想,反正程珊现在对她和童铭构不成威胁了,她也就乐得不动手,毕竟杀人对她来说还是一件颇具挑战力的事儿。
“铭少,铭少……”
楚苏在童铭脸上啪啪的拍着,这小子田甜风吹日晒的,没想到皮肤还蛮紧绷光滑的,手感不错,楚苏就又多拍了几下。
好半天,童铭捧着脑袋醒了。
这货醒来就要找程珊玩命,好歹被楚苏拉住了。
“本少脑震荡了,楚楚,借肩膀靠靠。”
说是接肩膀,童铭却把整个脑袋都几乎揉过来了,楚苏没好气的推了推他的猪头,让他离自己的脖子远一点,警告道:“别放肆啊,小心先生收拾你。”
童铭嗤道:“你就别想着他了,这会儿还不知道跑哪去了呢,哼,都不管咱们的死活了。”
程珊突然道:“我们再坚持一下吧,我家老板不会让刀疤脸乱来的。”
此时的苍山脚下,一架直升飞机稳稳的降落下来。
刀疤脸已经杀红了眼,按照他的意思,他恨不能把整个村子都点了。
他的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追着翟弋进了山,一部分还在跟莱普将军的人打得热火朝天。
进了山不好追了,所以他现在又把莱普将军恨上了,打算跟人家打个你死我活来。
刀疤脸正抱着歪把子扫射呢,手下来报:“疤爷,叶少来了。”
“操他妈的小白脸,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叶少是坐大姐的飞机过来的,疤爷,你看……”
“我呸,他不在床上好好伺候大姐,来管老子的闲事,他妈的,简直找死。”
这话没人敢接了,刀疤脸扔了歪把子,恨恨的跟着手下走了。
这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只见青山绿树中,一个男人穿着一套米色亚麻质地衬衣长裤的男人缓缓走来。
他脚上是一双黑白拼接的皮鞋,从容的姿态让人都忘了不远处的枪炮声。
刀疤脸看见男人这个样子就来气,跟人家一比,他就是那粗鄙不堪的莽夫糙汉子,简直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