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凡在c市出了事,段倩和费渡不可能不管的,江涵对苏瑾男道:“听说段倩带着律师已经到了,苏大叔,你还是去秦家住着吧,免得他们找你麻烦。”
“找就找呗,我有什么好怕?”
江涵推了推镜框,“你在人家肚子上捅了一个窟窿,你当人家漏的真是油啊?那是血。”
江澄也道:“修和墨墨都说了,你必须去秦家住,难道你还想在段倩肚子上捅一下?”
苏瑾男哭笑不得:“你大叔又不是杀人狂魔。”
“我们也是不想你再跟那些人碰头了,没意思。”江澄道:“苏大叔,这事儿咱们就让他过去,就像你说的,你跟费思凡之间已经两清了,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一下,等费思凡这件事了结了,你就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
瞧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苏瑾男敲敲桌子抗议:“你们两个给我注意点,我好歹比你们大个十岁,这点事你们还怕我拎不清?”
江澄翻个白眼:“说的好像你拎清过似的。”
“……”苏瑾男抬了抬手,似乎想要在江澄的狗头上拍两下,不过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后只在桌子上拍了拍:“那什么,你们大叔好歹年纪一大把了,拜托给我留点面子行么?”
江澄道:“你要懂事就赶紧搬秦家去,我姐和姐夫还没回来呢,修每天两个公司跑,人家小两口都没时间约会,你就不要再让我们大家担心了。”
“……”苏瑾男败下阵来:“行行行,我会搬的。”
江澄看着江涵道:“我们等会就帮他搬。”
江涵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呢,相亲的事江澄肯定会跟他秋后算账的,所以这会儿他哪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橙汁儿说的对,必须搬,立刻搬。”
其实大家的担心十分有道理,苏瑾男知道大家都是为了他好,他哪会不领情呢?
于是吃了饭,苏瑾男就又搬回秦家大宅了。
秦家的人上班的上班的,上学的上学,家里就秦牧在。
苏瑾男在这里也是住习惯了的,也不惊动别人,自己自觉的去了他以前住的客房。
讲真,住在这里,他是完全不用担心费家的人找他麻烦了。
不过费家的人这会儿也没心思找他的麻烦,费思凡还自顾不暇呢。
柳科的死他自己都承认与他有关了,司惑咬定这一点,满脑子琢磨着要为苏瑾男出口气。
但是费家毕竟是帝都的豪门,人家人脉也广啊,并且费思凡也没说柳科是他亲手杀的。
第二天,费思凡两个手下就自己站出来自首了,主动坦白说是因为他们两个看不惯柳科在背后诋毁自家老板,老板只是叫他们把人丢出去,他们自作主张把人打了一顿然后丢垃圾堆任其自生自灭。
两人一口咬定柳科的死是个意外,他们只是打了一顿,想要惩罚他而已,并不是真心要他们死。
这个漏洞钻的爽啊,费家的律师据说是个超级王牌,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那种铁嘴铜牙,更何况柳科确实不是费思凡亲手弄死的。
费家为了费思凡的事如何如何苏瑾男不在乎,他现在在秦家吃的好喝的好,简直爽的不能更爽。
这天苏瑾男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秦歌就一脸坏笑地凑过来,“苏大叔,我小姨来了。”
苏瑾男脸上盖着一本书,闻言也没动:“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好吃的没有,不过拖了一个行李箱,直接去客房住下了。”
“……”
苏瑾男一咕噜从躺椅上爬起来,满脸惊慌:“啥意思?她到客房住下了?为什么?”
秦歌八卦道:“据小道消息,她好像跟我小外公吵架了,现在这个举动应该叫做离家出走。啧啧,她都多大的人了,还离家出走,都是我玩儿剩下的。”
苏瑾男一巴掌呼过去:“少废话,你的小道消息有没有说你小姨为什么跟你小外公吵架?”
秦歌摇摇头:“那我哪知道啊?人家女孩子的事可不好打听。”
“那你还屁的小道消息。”苏瑾男把书让秦歌怀里一塞,甩着长腿进屋了。
今天墨墨在家,江澄把行李箱往她的客房一扔,就跑来找墨墨聊骚了。
墨墨正在练瑜伽,她就抱着零食盒子躺在沙发上发牢骚。
“我已经对你小外公无语了,简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是我师父好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人,哼!”江澄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愤愤道:“他是怕我嫁不出去还是咋地?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我扫地出门吗?搞得我现在看见我师父都尴尬的不行了。”
墨墨闭着眼睛道:“那你师父呢?啥反应?”
“我师父就你爸差不多,整天绷着一张俊脸,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啊?反正这两天上班我就假装失忆了。”
“真的?”墨墨明显不信,要江澄跟她师父处的好,她怎么会跟江谨言吵架呢?
江澄愤愤地塞了一嘴零食,郁闷的不得了:“……假的……”
墨墨唰的睁开眼睛,八卦的不行了,“你师父怎么了?真的追你了?”
江澄忧伤的不行了:“我不知道啊,他就……好像跟以前也没有不同,不对,是不同了,就是吧,现在上下班也会跟我打招呼了,以前他除了有案子都不带理我的。还有就是中午总是约我一起吃饭,哎,你说我又不敢拒绝,每次都吃不饱,苦逼的不得了。”
说着又是一把零食塞嘴里,那神态,那举止,跟苏瑾男绝对像足了九分。
墨墨瞬间就兴奋了,“话说,你师父真人还蛮帅的,特别有型有木有?”
“这话你敢跟司惑说不?”
“有什么不敢的,他要面对现实好吗,咱家颜值都在这摆着的,就他垫底了他好意思抱怨?”
江澄心疼司惑一秒。
“那你把司惑踹了,我把我师父介绍给你啊?”
墨墨立刻娇羞的抛了个媚眼儿:“不要,我就喜欢我家惑哥哥。”
呃……江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