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费渡突然倾身,墨墨却好像早知道他的心思,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
费渡失笑:“我只是想跟你提前练习一下下周咱们要拍的镜头。”
墨墨的秀眉一拧。
回到病房,司惑已经坐起来了。
他身体底子好,没有把这枪伤放在眼里。
看墨墨很快就回来了,司惑英俊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光彩。
“媳妇儿,来,抱一个。”
墨墨就乖乖过去让他抱着。
“惑哥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说。”
“这部剧拍完,我以后再也不拍这种剧了,我已经跟王仲谈过了,我要跟他合作,拍我们自己想拍的东西,不去迎合市场,想要走心的去拍一些能够震撼心灵的东西,王仲特别赞同。”
司惑心里一动:“我也赞同。”
墨墨在他怀里笑出了声:“你当然赞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司惑嘿嘿直乐:“以前看过一部记录片,感觉很震撼。媳妇儿,那些迎合市场的片子很多人拍,咱们就不用去跟他们争了,你就想拍什么咱就拍什么,我支持。”
“你拿什么支持?”
“精神上支持。”司惑乐得合不拢嘴,“还有钱。”
不迎合市场就意味着可能不会火,不火就意味着可能会赔钱。
司惑豪气道:“我在恒瑞的股份这些年分红的钱一直存着呢,你全部拿去,三爷和大哥那么疼你,他们肯定会支持你的。”
墨墨捧住司惑的脸狠狠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废话,我就试试看你什么反应,哥那里我会跟他说的,关键是苏大叔。他可是指望我大红大紫帮他打脸呢。”
“你要是拍个纪录片能够大火,那才是华丽丽的帮他打脸。”司惑道:“死娘炮也不是没见识的人,让他再忍耐几年呗。”
门口传来一声叹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在说人坏话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光天化日?”
司惑墨墨:“……”
苏瑾男穿一件风骚的蓝色呢大衣,显得那身材真是比男模都正。
他慢条斯理的走进来,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墨墨知道他已经开始帮她选下一部剧的剧本了,按照苏瑾男的意思,只要她拍两部电视剧火了,就直接触电。他已经开始动用他以前的人脉,在做准备了。
刚才的话苏瑾男显然也是听见了,不过他倒是还挺镇定的。
“墨墨小可爱,大叔受打击了。”他还挺直言不讳。
墨墨坐到苏瑾男旁边,一本正经道:“都怪我一开始把娱乐圈还是想得太简单了,苏大叔,我有我爸我哥罩着,可能不会走你的老路。但是我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也没有意义。我喜欢表演,想用表演的方式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这话有点虚,可能落在别人的耳朵里还会觉得墨墨虚伪。
有人可能会说墨墨任性,会说她如果她家没钱,看她还清不清高。
是啊,既然已经有钱了,为什么不做自己想做的事?
难道每天要跟记者跟黑粉斗智斗勇,为了收视率绞尽脑汁的各种炒作,这样的生活,她还不如在家当个米虫,给司惑生孩子呢。
墨墨接着道:“我那天跟王仲聊了聊,他说他想拍一部关于我们国家一些消失的神秘民族的纪录片,我觉得挺有意义的。”
苏瑾男道:“你知道这种纪录片的风险有多大吗?咱们先不说钱的事,就说这个过程,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你要走访,要翻阅资料,要探索。这种纪录片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拍出来的,要求实,要严谨。可能一两年都拍不出来了,也可能你花个两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拍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没人看。”
“我知道,我不在乎。”墨墨看着苏瑾男道:“我只是想跟你说抱歉……但是苏大叔,那样的圈子你真的不厌倦吗?你也有才华,不如跟我们一起吧,我们自己搞,你自己就可以是主角啊,我们一起探秘。”
见苏瑾男在犹豫,司惑鄙视道:“他就是贱的。”
苏瑾男无语的看了司惑一眼:“你懂个屁,老子只要想想当初过的那种狗一样的日子老子就暴躁。”
“有种你去把他们干了。”司惑说。
苏瑾男气得不行,“小墨墨,你就不管管你家男人,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呸!”司惑这会儿爽的不行了,“我家墨墨是有大智慧有高度的人,你赶紧的,别拖她后腿哈。”
苏瑾男:“……”
墨墨也不想逼苏瑾男,毕竟当年的事真的很过分,简直比杀人还过分,苏瑾男幸好够坚韧,要是换了别人,估计早就抑郁了。
“没事,苏大叔慢慢考虑吧,反正咱们这部剧还早呢,我也得回去跟我哥我爸谈谈。要是苏大叔实在不愿意,公司可以给你挖掘新人让你带嘛,这些都好说。”
苏瑾男没有说话,俊脸写满忧伤,他一点都不想带新人。
这事儿先说到这里,刘虎进来了,进来就操了一声,“你们知道王思思是怎么回事吗?”
司惑一愣:“怎么回事?”
刘虎:“那个女人真是太狠了,原来她是那些人的内应啊,董菲娜就是被她骗出来的,然后喝了加了料的酒。只是她没想到,那些人也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结果就把她也一起抓了。”
众人:“……”
司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墨墨下午就赶回去拍戏了,司惑睡了一觉,醒来就是晚上了,床边坐了一个人。
他迷迷糊糊的只看到一个背影,还以为是墨墨呢,嘟噜道:“怎么又回来了?舍不得老公啊?”
等那人转过身,司惑就醒了。
“司警官,你醒啦?渴不渴?饿不饿?”
“你怎么在这?”司惑的表情立刻淡下来,眼神也不友好。
董菲娜过去帮他倒了一杯水,笑着道:“听说是你救了我,我已经没事了,想当面跟你道谢。”
“不用,这是我们的指责。”司惑指了指床头的柜子,“水放那吧,我现在不想喝,还有,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