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浅没有和齐非同住一个屋,也没有住在一栋楼里,她跟元朗和郭滔一起住了。
吃了晚饭,元朗依旧要练功。
他要学的东西很多,第一步是扎马步。
他扎马步,郭滔就陪左浅在一旁练习左手射击。
接近三十年习惯用右手,要把左手练得跟右手一样,那绝对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完成的。
左浅和郭滔面对面站立,他们在玩一个游戏。
左浅从郭滔腰上抢到枪,然后完成射击。
如果是右手,郭滔绝对会输,但是左手……
“慢了,再快。”
“慢了,快!”
“慢了!”
“慢了!”
一旁的元朗就看见左浅一次次抢,一次次失败。
枪就在郭滔的腰上,她要用比郭滔更快的速度才能抢到。
在元朗看来,左浅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是郭滔总是先她一点点。
一连反复进行了二十多次,左浅次次完败。
元朗都看不下去了,气得不行:“滔哥,你就不能让着我姐吗?”
郭滔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特严肃道:“蠢货,你知道个屁,我现在让着她可以,你觉得敌人也会让着她吗?还有你,好好扎你的马步,不要废话。”
元朗撇撇嘴,很是不爽。
左浅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满不在乎道:“来,继续,我这右臂是废定了,左手必须练起来。”
郭滔不满道:“你当初就不该答应来趟这一趟浑水,在老家好好治治,说不定就好了,筋脉这种东西,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就会很难办。”
“别说那些废话,我能拒绝吗?再说,我这右臂不可能治好,国外的专家都下了诊断书的。得,废就废吧,我不还有左手吗?一条胳膊的话,回去后去晚晚的刑侦大队还是可以吧?”
郭滔瞪着她:“姐,你老实说,你是因为齐大叔才答应趟这趟浑水的吧?”
左浅白他一眼:“说什么屁话呢?当初领导找我说的很清楚,我答应跟你们一起是因为我跟廖奔交过手……当然,谁特么知道廖奔原来是自己人呢?我也没派上用场。”
郭滔烦的不行:“成成成,跟你齐大叔没关系,来吧,咱们继续。”
训练完,左浅洗了澡躺在床上就没办法动弹了。
右臂提不起来劲,里面还一股一股的疼。
左臂也酸,连捏捏右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左浅住楼上,郭滔和元朗住楼下,她懒得打电话,只好扯着嗓子喊:“你们两个,谁上来一下。”
郭滔正拉屎呢,元朗就乖乖地上去了。
“姐,怎么了?”
左浅有气无力的:“快来帮你姐按按。”
元朗见她穿着迷彩的t恤和黑色的短裤,两条胳膊撑开瘫在床上,秒懂。
“姐,你胳膊不舒服啊?”
左浅没好气的白了元朗一眼:“还不是因为上次救你小子,你姐我把筋抻到了,赶紧麻利儿地过来帮我按按。”
虽然认识不久,但是元朗也知道左浅的性格,她说这话绝对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元朗赶紧脱了鞋子爬上床,跪在床上,两只手帮她按摩。
“姐,你放心,我会好好训练,以后换我保护你。”
“切,说的好听,你还是学好本事保护你小女朋去吧你。”
“我不要女朋友。”元朗声音闷闷的。
左浅瞟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元朗重新笑起来:“姐,我给你讲笑话吧。”
“好啊!”
“杀马特强子因为失恋割腕自杀了,他60岁的母亲抱着他放声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让我白发人送红橙黄绿青蓝紫发人啊……”
“哈哈哈……”左浅笑cry。
两人的笑声从楼上传下来,刚进门的齐非一愣。
楼下,郭滔拉屎出来,“齐大叔,你怎么来了?找谁啊?”
这货是故意这么问的,齐非手上拿着一只玻璃瓶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齐非把玻璃瓶子递给郭滔:“这是我问当地人要来的药酒,舒筋活络的,你给浅浅拿上去吧!”
郭滔不接:“我姐就在楼上,你怎么不给她拿上去?”
齐非笑着道:“我现在上去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啊?只要你上去,我姐的胳膊说不定就不疼了呢?”郭滔一把捂住肚子:“哎哟,我拉肚子,憋不住了。”
那货就又退回卫生间去了。
齐非哭笑不得,只好拿着药酒上楼。
只听元朗兴奋地道:“甲问乙,你觉得大学生活好还是高中生活好?乙说,大学生吧!”
左浅莫名其妙:“这有啥好笑的?本来就大学生活好啊?”
元朗贼笑道:“你把大学生活好这几个字断一下,三二分,再读一次。”
左浅就照做:“大学生,活好……我擦,臭小子,你怎么这么污?”
元朗哈哈笑起来:“我这算哪门子污啊?我那帮死党才污好吧,他们是真正的活好,换女朋友就跟换车子似的。”
左浅啧啧道:“果然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一般人最多说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似的,你们这里就成了换车子似的,上了n个档次啊。”
元朗耸耸肩:“我可跟他们不一样,我不爱玩,我就喜欢到处跑,到处看。”
左浅狐疑的看着他:“不能够啊,长成这样子不去祸害人家小姑娘,你对得起你爹妈给你的这张脸吗?”
“别闹了姐。”元朗坐到左浅身边,手上还在按,闷闷道:“我最讨厌我这张脸了。”
“为什么啊?笨蛋,我要是长成你这样,齐大叔肯定早被我拿下了。”
元朗不高兴道:“你挺好看的啊,他不喜欢你是他眼瞎。”
左浅呵呵直乐:“虽然你小子是站在我这边的,不过,齐大叔才不瞎。相反,他就是太清醒了,他要是眼瞎,我说不定就得手了。”
元朗没有听懂。
他觉得左浅很好啊,长得好,性格好,身手好,并不是那种只会逛街打扮的女人,多有个性啊?
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喜欢呢?
门口的齐非老脸发烫,天知道,他真不是故意在这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