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奔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黑曼巴在做什么。
不,是黑曼巴正在对他老婆做什么。
这个爱妻如命脾气暴躁的男人立刻就怒了。
他一把掀翻了桌子。
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有时候枪口顶着脑袋都不会眨一下眼。
所以廖奔的举动并没有吓到他们。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黑曼巴却依然盯着温妮。
那天,要不是被人拉着,廖奔和黑曼巴当场就要拼命。
这也是廖奔后来吞了黑曼巴货的主要原因,反正两人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不过,黑曼巴在南非,而廖奔在北非,想对方了,就会时不时的派人骚扰一下。
苏遇白道:“这一次龙先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先生记得以礼相待。”
廖奔很不爽地道:“老子好吃好喝伺候着还不成?还要怎样?”
苏遇白道:“龙先生好像是冲着沈睿来的,他昨天的话也是很有深意,我昨晚琢磨了一夜,还是觉得很有可能是沈睿冒犯了他夫人……”
温妮道:“浅浅说她差点割断了沈睿的脖子,沈睿应该没有讨到便宜。”
廖奔又操了一声:“老子身边怎么尽出些畜生,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说着,廖奔还看了温妮一眼,那意思——你看你男人多好,回去还不好好补偿?
过了一会儿,车子陆陆续续进了庄园的大门。
庄园里面灯火辉煌。
下车,左浅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自带游泳池的豪宅啊,真他奶奶滴大啊。
不过她没来得及参观,赶紧对温妮道:“我老公受伤了,你家有医生吗?”
“有有,快跟我来。”
齐非因为失血,脸色已经发白了。
左浅心疼的不行,跟前跟后的忙。
温妮给他们安排了一楼的客房。
这庄园修得跟酒店似的,客房在大厅的后面,还要穿过一条奢华的过道,过去后才是两排客房,就跟酒店套房似的。
“不好意思,我只能把你们安排在这里。”温妮没有跟左浅见外,直接这么说。
毕竟还是不清楚底细的人,这么安排其实很合理。
左浅扶着齐非,对问你道:“别这么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今晚追杀我们的人是谁呢,说不定还是我们给你们惹了麻烦。”
温妮赶紧摆手:“不是不是,跟你们没关系。”
她这么说,左浅就聪明的没有多问了。
廖奔的私人医生给齐非缝合了伤口,上了药。
因为是贯穿伤,倒是没有取子弹的麻烦了。
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温妮带着她们的人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布莱恩和张湛就开始在屋里检查。
摄像头这种大家伙是没有的,但是张湛在桌子下面发现了窃听器。
这东西应该是以前就装好了的,不过就算不是针对他们,张湛却不好把窃听器扯掉。
这以后,大家说话就要注意了。
已经很晚了,齐非就道:“你们也先去休息,这里应该安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先生。”布莱恩等人走了。
左浅继续扮演傻白甜。
“老公,疼不疼?”
“不疼。”
左浅很难过,她真的觉得自己受点伤,多一道疤没啥的。
她本来就是军人,见惯了流血和牺牲,不过一颗子弹而已,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但是齐非不一样,他属于大都市,属于上流大公司,在古代那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了,怎么舍得让他受这种苦呢?
所以,左浅的心疼是真切的。
“老公,都是我不好,粗心大意了,没有保护好你。”
齐非低低地笑起来。
不是为了演戏需要,是真的觉得好笑。
“傻丫头,就算你功夫比我好,难道我就需要你的保护了?”
“可是人家就是想一直保护你,现在却没有做到。”
齐非揉揉左浅的头:“别难过了,小伤而已,这几天你就好好伺候我,好吗?”
“当然,这还用你说?”
左浅见他身上的衣服沾了很多血迹,她自己的身上也是,道:“老公你先休息,我去找温妮要两套换洗的衣服过来。”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了。
“咦,谁呀?”
几个佣人手里捧着一套套衣服进来。
“先生夫人晚上好,这是我们夫人替你们准备的衣物……”
重新关上门,左浅笑着道:“温妮还真是贴心,老公,我帮你脱衣服洗澡吧?”
“我……”齐非下意识就要说“我自己来”,猛地想到窃听器,只好半路改口:“我正有此意。”
左浅已经手快的找来了剪刀:“袖子那里太麻烦,我直接把袖子剪开吧。”
这货是个全武行,几下就把袖子给剪开了。
接下来就是帮齐非脱衣服了。
他穿的是衬衣。
齐非穿衬衣并不打领带,这边太热了。
他的衬衣上面两颗扣子没有扣,左浅直接上手解。
她见过齐非光着上身的样子,但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左浅感觉扣子很涩,解的很费劲。
如果是以前,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她肯定会好好调戏一番齐非。
但是现在,她居然连调戏他的心思都木有了。
帮他脱了衬衣,整个过程,齐非的表情都很淡定。
“好啦,我扶你去洗澡。”
洗澡当然不可能真洗。
齐非的手臂不能沾水,左浅帮他裹了一条毛巾在外面,然后扶着他跨进了浴缸。
齐非是背对着左浅的,所以,她又看见了他那满背的疤痕。
这不是第一次见了。
上一次在健身室,左浅执意给他擦汗。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她的手指抚上那些疤痕时,手下的身体是如何的僵硬。
左浅这几天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就不问问那些伤疤的来历呢?
妈蛋!左浅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神经比手腕都粗的女汉子,但是对于齐非背上那些疤痕,她却下意识地选择了闭嘴不问。
她就好像通灵了似的,突然灵光一闪就福至心灵,直觉告诉她,不能问!
所以她就没有问了,就跟眼瞎了似的,选择无视。
这一次,左浅依旧选择无视。
她关上门,心情因为齐非今晚的举动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