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歌特么都卧槽了,这就破了?
她赶紧跑到电视机前,手里还不忘拿着三明治,一边啃一边看报道。
这个记者很牛逼,不知怎么混进去拍到了现场的画面。
卧槽,真的好血腥。
那绝对是一间密室,里面还有床呢,装修的也很精致,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谁的休息室。
但是向晚歌是干这一行的,她见那房间没有窗户,并且屋顶比较低矮,立刻就觉得不对劲。
屋里到处都是血,还有没有干透的,也有已经成红黑色的已经干了的。
地上有一句尸体,盖着白布。
画面很吵杂,这个记者应该是偷拍,也不敢说话,拍的画面也乱晃。
负责解说的记者说的简直义愤填膺,恨不能凶手立刻枪决。
画面一转,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被押了出来。
警方的人很快就给他戴上了黑色头套,不过先前那几秒钟,已经让广大市民完全记住了他的脸。
“……王彦东,今年三十岁,以前曾是寰宇国际的员工,父亲曾是寰宇国际的董事……王彦东抛尸青峰山有没有报复秦三爷的嫌疑,这个还需要警方说了算……”
张浩突然怒气冲冲的冲出来,指着摄像机愤怒道:“谁让你们报道的,案子还没有审,还没有定论,不许乱报道。”
显然,张浩的警告记者根本就没有听,并且特么的,这事儿竟然还闹到早间新闻上去了。
“这事儿不对呀!”向晚歌歪着脑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昨天刚让张浩他们去查漆黑,结果果然就在漆黑抓到了凶手。
这特么,怎么看怎么像凶手就跟那等着呢!
还有,张浩和林成都是老人了,不可能存在没有疏散群众和记者这种小失误啊,这记者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件案子事关重大,怎么可以警方还没开审,那个记者就在那鸡飞狗跳瞎激动呢?
还有,这记者的鼻子也太灵了吧?
“不对不对,绝对有问题!”
…
此时的秦家,一家子也在吃早餐,客厅那边恰好也在播放早间新闻。
听到记者的报道,秦墨池和齐非秦牧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秦墨池问的是罗锋。
罗锋赶紧道:“我这就去问问。”
齐非纳闷:“凶手是王彦东?怎么可能?”
几分钟后罗锋回来了,“三爷,我给林所打了电话,他说是晚晚给他们提供了线索。昨晚他们直奔漆黑,很快就在漆黑发现了猫腻,在密室里发现了刚行完凶的王彦东,当场抓捕。”
“也就是证据确凿了?”齐非凝思道。
罗锋:“可以这么说。”
秦牧道:“小叔,你觉得不对吗?就像记者说的,王彦东被大哥逼得狼狈回国,家产散尽,说不定他就是蓄意坏你的事来报复呢?”
秦墨池沉着脸没有说话。
齐非道:“这件事不好说,我总觉得不对。你们想,漆黑是沈睿的地盘,王彦东在沈睿的密室里杀人,怎么可能?”
罗锋道:“林所说今天就会传唤沈睿,警方也觉得事有蹊跷,只有等审问的结果。”
秦墨池:“盯紧了。”
罗锋:“我会的。”
公安局。
王彦东一直到九点才醒过来,他已经被张浩套上了一身衣服,整个人看着邋邋遢遢的,醉酒让他看起来特别憔悴。
看见张浩,他愣了愣。
这是一个情绪不怎么外露的家伙。
他看了看张浩身后穿着制服的杨灿,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铐,表情并没有大家意料中的震惊或者害怕。
他双眼冷漠,隐隐带着一丝阴狠,这会儿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张浩。
张浩他们从昨晚忙到现在,还在吃早餐呢。
一手包子一手豆浆,张浩吃饭一点都不斯文,声音很大。
“看什么看啊,知道这是哪里不?”
“为什么抓我?”
“为什么?你不记得你干的事了?”
王彦东甩了甩头,开始回想。
昨晚,他一早就到了漆黑。
沈睿在漆黑给他专门留了包厢,这两天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子,艺名叫烟儿,长得很可人。
他喜欢烟儿,最关键的原因他是烟儿第一个男人,并且烟儿自从跟了他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了,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王彦东以前那也是呼朋引伴的人物,不过现在,他家的股份被秦墨池买走了,家里的房产车子也卖的差不多了,他以前那些兄弟知道他被秦野从m国赶回来,都不来见他了。
只有沈睿还待他跟以前一样。
王彦东和沈睿很早就认识了,他们是校友,以前出国留学的时候也一起玩过。
他知道沈睿不是个东西,却从没怀疑过沈睿会对他做什么。
昨晚照例是烟儿陪他,他记得他喝了很多酒,然后就直接在包厢里跟烟儿发生了关系。
最近他的日子过的很颓废,一直在醉生梦死中。
他也不记得跟烟儿做了几次,反正最后他就跟往常一样,直接搂着烟儿在包厢的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醒来就是现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彦东心中陡然生起一股嗤骨的寒意,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发生了什么事?”张浩冷哼一声:“王彦东,昨晚警方暗访漆黑,在一间密室中发现你持刀行凶,讲漆黑一名叫烟儿的小姐活活杀害,并且割头分尸,手法与青峰山抛尸案如出一辙,对此,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听完张浩的话,王彦东阴鸷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烟儿……死了?”
“头都被你割下来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张浩叹了口气,五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这么没了,而且还是五个年轻漂亮的妹子,心痛。
“我杀人了?”王彦东眼中渐渐布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这事儿得问你啊,我们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害她们,为什么要抛尸青峰山,有什么目的?”
“我……”
本以为王彦东会说点什么的,哪怕是为自己喊冤呢?
谁知他愣了几秒,又突然闭紧了嘴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求请律师,没有律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