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警察也来不及先抓绑匪了,一个个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黑哥带着兄弟们围到了秦墨池身边,不愿走。
齐非也是急得不行了:“三爷,你走啊,快走!”
秦墨池没有动,目光沉沉地看着徐明阳:“你放开他,换我。”
“今天,我总要拉一个向晚歌最在乎的人陪葬才行。”徐明阳看着秦墨池,满脸疯狂:“弄不死你,弄死这个男人也不错,听说……”
“你闭嘴!”齐非和秦墨池异口同声。
晚晚的名声,绝对不能让这个人渣败坏。
齐非瞪着黑哥他们:“你们愣着干什么?带三爷走,走!”
“齐总……”黑哥那么坚强的汉子,眼睛都湿润了。
齐非笑了笑,看着秦墨池道:“这就是报应,三爷,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你走吧,齐非对不起你,对不起晚晚,如果今天死在这里,那是我罪有应得。”
秦墨池沉声道:“你的妹妹,是因为我死的?”
闻言,众人同时一愣。
“不是!”齐非摇头,他不能在这种场合把那些事说出来。
秦墨池明白了。
他看着徐明阳:“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放了齐非?”
“我已经决定了,我就要带着这个男人一起下地狱。”徐明阳阴测测的笑起来:“我就是要让你和向晚歌都生活在内疚中,我……”
砰的一声,一块板砖在徐明阳头上断成了两半。
徐明阳晕倒在地。
众人看向齐非身后,大毛手里还举着另一块,估计是想一块要是不够的话再补一块。
徐明阳被警察控制住了,大毛看着秦墨池,小心翼翼地问:“你儿子说只要我帮他回到你身边,他就保我没事,我这算不算帮他?”
“算!”
…
向晚歌感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这一觉睡的一点都不爽,一直很害怕,很着急。
但是梦里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害怕,整个人都是急躁难安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最后,她突然醒了。
她发现自己在医院,玛利亚医院她太熟悉了。
然后就感觉到胳膊上压着什么东西,转头,秦修就躺在她胳膊上,睡得正香。
“儿子!”向晚歌轻轻叫了一声,然后猛地想起了秦墨池。
“我在。”
不等她找人,熟悉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秦墨池已经梳洗过了,换了一身衣服,此时就在她的床头。
“池舅舅。”向晚歌伸手,摸上秦墨池的脸。
“我们都没事,徐明阳被抓住了,除了死了一个绑匪,没有人员伤亡。”
向晚歌责怪的笑起来:“真是,我又不是伤员,你这副表情怎么好像我受伤了似的?”
秦墨池勾了勾唇。
他当然不会告诉向晚歌,只要想到徐明阳的目标是她,如果是她被徐明阳抓住,那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向晚歌看着儿子划了一道口子的小脸,一颗心都要化了。
她想紧紧的抱住儿子,但是又怕打扰他睡觉,所以,她一动都不敢动。
秦修两晚没睡好,这会儿在妈妈身边睡的很沉,呼吸均匀,也没有被吓到的迹象。
“儿子是我们的骄傲。”秦三爷难得夸了儿子一回。
向晚歌笑着道:“你应该等他睡醒了跟他说。”
“好。”秦墨池竟然答应了。
“对了三爷……”向晚歌一把拉住秦墨池:“齐大叔呢?他怎么样?”
“他问题不大,谨言给他做了检查,有两根肋骨重度骨裂,需要卧床休养。”
向晚歌神色黯淡下来:“都是因为我。”
“傻瓜,怎么能够怪你呢?你当初抓徐明阳是为了保护苏芷,并且,你是警察,看见人犯罪难道不去管?”
“总是,小修和齐大叔这次都是我害的。”
秦墨池早就知道她肯定会钻牛角尖,揉了揉她的头:“别说气话,如果时光倒回,你会放过徐明阳?”
“当然不会!”只要想到徐明阳对田欣做的事,身为女性的向晚歌就不可能饶过他,并且,那个时候的徐明阳一度威胁到了苏芷和江谨言的生活,她能不管?
秦墨池就笑:“所以,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你没有错。儿子和齐非也是这么认为的。”
向晚歌忍不住在秦修头上轻轻亲了一口,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回胳膊下床。
秦墨池:“要去局里?”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和儿子。”向晚歌一把抱住秦墨池:“三爷……”
怀里的男人身体却猛地一僵。
向晚歌募地抬头,轻手轻脚放开他:“你,你受伤了?”
“没有。”
“你坐下,别动。”
秦墨池被按在沙发上,向晚歌掀起了他的衣服。
这个男人背上穿了一圈绷带,还说没受伤。
“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秦墨池反过来安慰她:“谨言说过几天就好了,真的没事。”
向晚歌扑进男人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明明该我承受的,三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瓜,你是我妻子,是我秦墨池生命的另一半,男人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保护妻儿的。”
向晚歌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这个男人轻易不说情话,每次说情话都能把人甜死。
他把秦墨池推到床上:“你去跟小修睡一觉,我已经睡够了,我看着你们。”
秦墨池知道向晚歌这会儿很难过,没有反对,脱了鞋子上床。
他也确实困了,两个晚上没有睡,很快就睡着了。
等他睡着了,向晚歌才出门,来到隔壁的房间。
齐非也睡着了,脸上还青了一块,感觉很憔悴。
向晚歌对他们感到很抱歉,但是,这个世界上的警察军人何其多?比起那些牺牲的军人和警察,她觉得自己已经幸福太多。
既然幸福,那么以后就应该做到更好。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正义感使命感爆棚。试想,如果所有人都自私自利,只图自己痛快安逸,那这个社会这个国家不就乱套了吗?
向晚歌从来不觉得她自己有多么高尚,只是她既然穿上了警服,该她做的事当然应该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