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秦墨池已经准备好毛巾了。
向晚歌自觉把脑袋凑上去,抱住了秦墨池的腰。
她把头抵在对方的胸膛上,闭上眼睛,男人食指的力度不轻不重,可舒服了。
她昏昏欲睡。
“池舅舅,你回c市好不好?”
“为什么?”
“现在的局面已经有点失控了,用不上布莱恩了,你们留在这里很危险。”
向晚歌这样当然是瞎说。
不过就算布莱恩不在s市也没关系,不影响情报传递。
她只是想把秦墨池支开。
如果秦墨池知道她的新任务,这个男人肯定要抓狂,向晚歌毫不怀疑这一点。
秦墨池只当他家宝宝担心他的安危,心情很愉快。
“布莱恩已经叫人去查钻石的来历了,他不能离开。”
“你也怀疑钻石?”向晚歌唰的抬起了头,说到正事就立马精神了。
秦墨池继续给她擦头发,边道:“你的假设很有道理,童越已经在查刘强的船。他虽然干惯了走私军火的勾当,不过,在此之前,他也是个人口,毒品,什么赚钱就走私什么的败类。所以我们的目光不能只盯着军火,不管怎样,这两样东西都要查。”
“嗯嗯,池舅舅说的有道理,池舅舅最棒啦。”
秦墨池勾了勾唇:“你们开会说什么?”
“这个嘛……”向晚歌斗虫虫中:“保密!”
秦墨池笑了笑,没有继续问。
头发擦干了,向晚歌又昏昏欲睡了。
关键是她不敢面对秦墨池,在池舅舅那双眼睛瞎,向晚歌特么觉得自己就是透明的,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所以,她干脆闭上眼睛装困。
结果,装着装着就真困了,在秦墨池怀里呼呼过去。
等向晚歌睡着了,秦墨池悄悄起床,穿衣下楼,他敲响了周伟的门。
周伟尤其不想面对他。
秦三爷也是腹黑,舍不得逼供他家宝宝,就跑来折磨周伟。
就向晚歌那闪闪躲躲的眼神,两根手指头戳啊戳的,能瞒过秦三爷的火眼晶晶?
“晚晚后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任务,告诉我。”
周伟苦笑,内心很崩溃。
秦墨池一看他这表情就想暴走,不等周伟说话他就发飙了:“你们把我的晚晚当做什么?鱼饵?”
“这件事晚晚也是答应的,秦总,你先别动怒,上面的意思是见机行事,所以晚晚不是非要打入刘强和豹子内部。”
“什么?”秦墨池一把揪住了周伟的领子,“你们让晚晚……”
“见机行事见机行事,不是非要那么做。”周伟赶紧解释:“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豹子是真对晚晚有意思,至于那个刘强嘛,不好说。”
秦墨池想到在四号公馆外面与刘强的对视,赶紧道:“没什么不好说,他也对晚晚有意思。”
哼,他秦墨池看上的女人能是寻常女人?
否则三爷也不会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紧张了。
这也是秦墨池从不给他家宝宝买衣服打扮的原因,向晚歌在公安局上班,平时有制服,大家都一个样,没关系。下了班不是衬衣就是大t恤,多安全啊。就这样三爷还每天坚持上下班接送呢。
向晚歌在秦墨池眼里那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他早就发掘了她的珍贵,也不想雕琢她。
他这种心态就跟捡到了一件看着不起眼但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只想小气吧啦的自己偷偷把玩,绝对不会把宝贝展示给别人看。
现在,他的宝贝不仅被别人看见了,还特么想抢走,尼玛三爷能忍?
关键是,刘强和豹子那是什么货色?
杀人不眨眼的通缉犯啊,他家宝宝从业刚刚两年多一点,三爷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他愿意宠向晚歌,但是这么玩就过了,跟向晚歌的人身安全息息相关的事,他坚决不答应。
周伟快被秦墨池勒死了,“秦总,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勒我脖子浪费时间,你不如赶紧让布莱恩查明刘强的底细,晚晚对这件案子挺上心的,你就是勒死我,估计她也不会现在半路退出。”
“……”
周伟成功点到秦墨池的死穴了。
…
“豹哥,那孙子是不是想故技重施?”京片子气得在屋里直转悠。
豹子点燃了一支烟,闷不吭声吸着,仿佛没有听见京片子的话一般。
京片子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草他妈的,当年珊姐为什么要杀他?他当老子不知道他对珊姐干的事儿?呸,竟然还逼得你亲自要了珊姐的命。要不是他后来救了你,我他妈早一拳打破他的脑袋了。”
豹子眯起了眼睛。
京片子烦躁的踢了沙发一脚:“这回他要是敢对晚晚小姐动心思,豹哥,我绝对不会再忍了。”
安子牛头不对马嘴的道:“刘强生性多疑,他自己的女人都不会超过三个月就换,当然不会愿意豹哥把一个女人长期带在身边。”
“呸,贪生怕死的孬种,咱豹哥要不要换女人关他锤子事。”
安子看了京片子一眼:“他恐怕已经不相信豹哥了。”
“信不信是他的事,豹哥还在乎他信不信?”
安子自顾自分析:“从他让豹哥回s市替他排雷,他就不信豹哥了,那些钻石你们看见了吧?你们还会以为是武器吗?”
“我呸!”京片子看着豹子,横眉竖眼的,比当事人气愤多了:“豹哥,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怎么搞,兄弟们听你的。”
安子凉飕飕地提醒道:“别忘了,豹哥弟弟一家子,可都被那人‘关照’着。”
京片子一愣:“我……日!”
豹子终于发话了:“你们说,明天会怎么样?”
听他提起明天,京片子又暴躁了。
“狗日的,他这是要拿我们去喂警察的枪子儿啊,豹哥,你说他交易成功后会不会把我们撇下?”
“不会。”豹子狠吸了一口烟,过了好几秒,一股浓郁的白烟才从他的嘴巴和鼻腔里喷出来。
烟雾背后,豹子的眸中杀机毕现。
就像一头被困多年的猛兽,仿佛立刻就要破笼而出。
“他不敢!”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