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到达医院的时候,江谨言恰好也刚到,手里还拿着一只纸袋。
嗯,笑得特别温柔,
“小芷,过来。”
苏芷站着没动。
心里正不爽呢。
她知道惦记小叔的女人肯定比夏天的蚊子都多,田甜不过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不过这种事儿,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肯定都会吃醋啊。
小叔的是咱的,眼睛是咱的,嘴巴是咱的,那头发那眉毛,所有的所有都是咱的。
苏芷特别想在小叔那张迷人的脸上盖一个戳:此人苏芷所有,惦记着挖眼!!
“怎么了?”江谨言把车钥匙抛给看守车库的门卫,提着纸袋过来了。
苏芷这货有个优点,心里藏不住事儿。
向晚歌说她是单蠢(单纯的蠢货),她说自己白璧无瑕。
其实白璧无瑕还不如单蠢。
“我今天碰见徐明阳了。”
一听见徐明阳的名字,江谨言立刻把人拉到眼前,脸上满满的担忧:“他又找你干什么?”
“没事,在公安局门口遇上的,跟我道歉呢,我没理他。”
江谨言狐疑的看着苏芷:“还有呢?”
苏芷拉住江谨言的衣角:“小叔,田家是不是跟你们家合作了?”
江谨言失笑:“原来徐明阳找你就是为这件事,嗯,确实是这样。”
“那你什么意思啊?”苏芷紧张的不行,当然,她不是担心江谨言会看上田甜,他是担心江家的生意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这个该死的有钱万事足的社会,想起自己的工资卡特么又只剩下几毛了,苏芷就恨死了钱。
“我什么意思?”江谨言在苏芷头上使劲揉,揉乱了她的短发:“我的意思小芷还不清楚吗?”
“我是说你家的生意呢,你以为我担心什么?哼,你要是能看上田甜那种女人,也不是我喜欢的小叔了。”
这话说的,江谨言心里那个美啊。
“公司的事有我大哥处理,你不要担心,想跟我们江家合作的人很多,不缺田家一家,明白吗?”
“哎哟,我就说啊,我干爸是谁,牛着呢。”
江谨言故意沉下脸:“你就只担心你干爸,不担心小叔?万一你干爸用我去换资金了呢?”
“那不可能。”苏芷看他手里的纸袋:“这什么东西?”
江谨言把纸袋递给她:“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送我的?”
苏芷赶紧拿出来,打开,笑容冻结在脸上。
江谨言忍着笑,拔腿就走。
“江谨言,你给我站住。”
前面的人身高腿长,走得一派从容。
后面的人身短腿短,一路小跑。
“江谨言,你果然看见了,看得还特么一清二楚。”
苏芷那个气。
江谨言送她一套内衣,跟田甜那套一模一样,呃,不对,她的尺码肯定没有田甜的大。
那个男人不是只瞟了一眼么?
他那眼睛是雷达不成?
特么一眼就看得那么仔细,靠!
两人进了电梯,江谨言才把唇角的弧度微微调低了一点,“不喜欢吗?”
“喜欢,怎么不喜欢?”苏芷咬牙。
“喜欢就好,抽个时间穿着给我看一下。”
“你真是……”太帅了有木有?
明明是耍流氓的话,为什么咱小叔说出来就跟说“今天天气很好”“你吃了吗”一样一样的呢?
“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以后我的任务比较艰巨,不仅要协助局里的同事收集证据打击犯罪,还有严防死守有别的女人往你身上凑。”苏芷摇头叹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江谨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苏芷这货就屁颠屁颠抱着小叔送的礼物去找向晚歌。
病房外,萧景又来了。
苏芷翻个白眼:“那什么,你就不担心秦三爷把你劈了么?”
“确实挺担心的。”萧景笑着说:“那就请苏小姐进去帮我看看秦三爷在不在,我找他。”
“你找秦三爷?你怎么自己不去敲门?”
“我也刚到。”
苏芷狐疑的进了向晚歌的病房。
很快又出来了:“三爷不在,不过晚晚睡着了,你别吵她,那丫头骨头疼,晚上休息不好,我去食堂给她端吃的。”
萧景趁机想进病房,看守的保镖伸臂一拦。
苏芷摆摆手:“算了算了,让他进去吧。”
这人明明不是坏蛋,既然又关心晚晚,为毛就是瞒着不说呢?
病床上,向晚歌睡着了都皱着眉头。
估计是疼的。
她打了石膏的腿高高吊着,看着就挺可怜的。
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萧景过去,轻轻帮她掰开,掌心全是汗。
他看着床上的向晚歌出了半天神。
病房是带着洗手间的,萧景进去捏了一条热毛巾。
他进去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出来就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正准备给向晚歌打针。
“你是谁?”
那人似乎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吓一跳,手上却不停,一把抓住了向晚歌手腕。
向晚歌被吵醒了,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下意识的挣了一下,那男人第一针就没扎到向晚歌。
萧景脸色猛地一白,手里的毛巾就砸到了那男医生的脸上。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竟然这么厉害,几步跑过去,撑着病床一个跳跃,一脚把那个男人踹到在地。
那男医生手里的针管滚到了沙发底下,见事情败露,准备逃跑。
向晚歌急得大叫:“抓住他。”
萧景就扑了上去,谁知对方早有防备,萧景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手臂上就被划了一刀。
衣服破了,皮开肉绽的。
刚才上卫生间的保镖终于回来了,假医生被抓住。
“萧景,你怎么样?”
“我没事。”
向晚歌这时才记起按铃叫人。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她都没想到今天她又一次死里逃生。
那支针管被江谨言拿去给一只白老鼠注了一点,不到一分钟,那只可怜的白老鼠就浑身抽搐着死了。
向晚歌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妈蛋啊,对方原来要弄死的是自己啊。
咱到底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