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护着向晚歌小心翼翼挤过去一看,那个女人在撒泼。
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大声痛斥萧景的无情,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撒完种不管收割,她要去寻死觅活。
萧景估计是被缠烦了,满脸的不耐烦,难得穿得整齐的衣服也被女人扯得不像样,心里很烦躁。
他这幅样子就更加激起围观群众的愤怒,有人说要拍视频传网上,让全国网民都见识见识什么叫衣冠禽兽。
向晚歌一听有人拍视频,下意识往苏芷身后躲了躲。
幸好,她出门都会戴着口罩。
这种吵架的场面向晚歌有点虚,她动手还行,动口的功力不及苏芷深厚,于是顶了顶她:“看你的了。”
苏芷假装路人丁,大声提出了质疑。
“我说这位姐姐,你刚才说你们是一堆人在一起玩,大家都喝醉了,你怎么确定你抱的就是这位帅哥呢?”
丽雯说我一直喜欢萧景啊,聚会都挨着他坐,错不了。
“可是我这位帅哥明明说他中途上过厕所啊?那什么,你能说的再详细一些么?比如你们几点到的夜店,喝了几个小时,总共喝了多少酒,你和这位帅哥各喝了多少酒,醉到什么程度,是他先扑的你还是你先扑的他,扑的途中你还记得什么?比如,他亲了你几次,摸你哪了,具体又有几次吗?”
人群哗然,看怪物似的看着苏芷。
苏芷把警官证晃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是警察。”
“噢,人家小姑娘是警察,难怪问的那么详细。”
“这小姑娘是个热心的警察,尽责,不错。”
扒拉扒拉……
向晚歌都要乐疯了。
萧景星光点点的眸子扫过来,向晚歌坦然迎了上去。
那丽雯听见苏芷是警察,脸上明显慌了一下。
苏芷从小就是被她亲爹讲办案讲到大的,糊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非常亲切的笑了笑:“姐姐别怕,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这位帅哥的,他要不认我也有办法,咱们去医院,有的是办法做个亲子鉴定,让他跑不了。”
围观的群众举双手赞成,“对,做鉴定,让渣男负责。”
丽雯是真慌了,脸憋得通红:“我,我,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改天再说,再说。”
然后跑了。
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女的肯定是心虚啊。
“切,浪费老子感情!”有人非常气愤地抱怨。
还有个男的过来拍拍萧景的肩膀,穿得挺人模狗样的,满脸的“我理解你”!
“你现在怎么样?”向晚歌问萧景。
自从把萧景安排进医院,她就没再过问过。
“你是问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理?”萧景依旧笑得像个花花公子。
“……”
“手术刀我还是拿得起的,不过不太习惯早起,这个月的工资几乎被扣光了,心理很不好受。”
苏芷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说话怎么那么欠呢?”
“是你们想太多。”萧景朝苏芷抛了个媚眼:“思想太污。”
三人就站着聊了几句就分开了。
苏芷啧啧道:“没想到啊,你还真是挽救了一个失足青年。”
“是吗?”向晚歌笑笑。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萧景可跟秦牧是同学呢。
秦牧那天既然能着急赶来保人,怎么会对他不闻不问?
这天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秦墨池已经洗完澡,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看美国股市。
知道向晚歌回来了,他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低气压,佣人们自觉消失。
向晚歌过去,主动提起了话头。
“萧景的资料给我看看。”
秦墨池一愣,深邃的眼眸瞟了向晚歌一眼。
他看着镇定,心里却在快速急转。
小丫头这是发现什么了?
做贼心虚的三爷才不想被他家宝宝发现他因为吃醋干了一件傻逼事,于是冷着脸,起身,上楼,都忘了要做二十四孝老公了。
“没有!”他冷冷地丢下两个字,心情很不爽。
向晚歌不由一愣。
这是……搞什么鬼?
咱刚刚说什么惹他老人家不快了?
明明就只是提了一下萧景。
向晚歌不由想到上次秦墨池的异样,脑子里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堂堂秦三爷,干毛一提萧景就跑?
向晚歌给黑哥打了电话,“上次你说让萧景倒霉的人你们都查不出来?”
“是啊,后来我也一直查呢,可是所有会所的人都咬紧了牙关,明显是被警告过了。”
“行,我知道了。”
向晚歌放下手机,惊讶的看着楼上:“天神,难道真是你?”
向晚歌被雷到了。
秦三爷英明神武的形象瞬间崩塌。
对一个小牛郎出手,三爷,你出息了。
此刻,向晚歌特想大笑三声。
混蛋,你也会吃醋么?
秦三爷不仅会吃醋,还是个醋缸,他连自己的醋都吃,你说他吃不吃醋?
这事儿向晚歌暗搓搓地藏在心里,准备等着哪天心情好了就晒出来嘲笑秦墨池。
回卧室,屋里站着一个……裸男。
“流氓,你不是都洗完了么?”
三爷冷着脸过来,开始剥向晚歌衣服,特别酷霸拽:“从今天开始,我帮你洗澡。”
“什么?”
“反对也无效。”
向晚歌的悲伤……那么那么大。
“秦墨池,我可还没原谅你呢,你觉得我会让你给我洗澡?”
“在你没原谅我的时候,我都能让你怀孕,你觉得我给你洗不了澡?”
向晚歌差点被气傻,直觉告诉她秦墨池这句话有深意,可是她反射弧没有及时反射回来,只剩愤怒了。
“混蛋,你还敢碰我?信不信我……”
“告诉你爸也没用,宝宝,你别忘了,咱们是夫妻。”三爷勾起一抹让向晚歌菊花发紧的笑容:“岳父大人要是知道我照顾宝宝无微不至,他们想必对我这个女婿会更满意的,你说是不是?”
“是个……”
“不许爆粗!”
“要你管!”
“不许教坏我儿子。”
“那是我儿子,是……”话没说完,嘴唇被封。
秦墨池恶狠狠地吻了一气,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泽:“你再敢提那个该死的谁,信不信我立刻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