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真淡漠地看着穆羽聂,然后从来到她身边的韩晓荷手中接过一支录音笔,并压下了按键。
“亲爱的,你的人是不是有些太无用了?
那简锐爵被我拔去了氧气管,化成了一捧灰。
可那管家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老东西,你们怎么也抓不到?
这都多长时间了?
我下手的那件事除了徐沥竹,便就剩下那管家一个人看见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要那个老东西死!
至于徐沥竹,暂时留着吧,他,还有用。
派人盯着他,若是他有任何异动,随便找个医闹,让他滚进监牢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简真那个贱人没想到摇身一变竟会成为这a城能和顾倾寒一较高低的存在,还真是小看她了。
万不可让她找见那个老东西。
若不然,你我都会死!”
听见这个录音,穆羽聂身子颤抖得如同筛糠,就连浑身的疼痛也忘记了。
韩晓荷,为何会有这个录音,这不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吗?
这个贱人,她还真是小瞧于她了,没想到会给她来这么一手。
“倾寒,我什么......都不知道......”
穆羽聂有些慌乱,但还是极力否认着,
韩晓荷红着眼,上前就给了她一脚。
她早就想揍这个恶毒的女人了。
“你不知道?你和那个恶心的男人数次联络,一联络就商量害人的戏码。
害了简小姐多次不说,你还派人去强奸婉儿小姐,甚至......甚至还把老太太和老太爷推下了楼,做了那么多坏事,你居然还有脸装无辜?”
穆羽聂对她的虐待,韩晓荷暂时还不想说。
一切,自有公论。
爆出这些事,有她好受的。
顾倾寒目眦欲裂。
原来当天的事情,真的是她做的!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奶奶的死,是你做了幕后推手!”
他一把提起穆羽聂,将她按在了墙上。
“简真遇险的种种,是你设计的,雇去伤害婉儿的人,是你,在病房里害死简真爷爷的,也是你。
还有我的奶奶,也是你推下楼致死的。
穆羽聂,我顾倾寒这一生负了简真,但我自认为对你仁至义尽,无论是哪个方面都不曾亏待于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什么!”
顾倾寒细数着她的罪行,眼中,一片猩红。
穆羽聂终于害怕了,眸中,带着深深的恐惧。
浑身的疼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碎了,让她没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倾......倾寒......你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就想要了我的命啊。
那个贱人在别墅时老会偷窃我的一些首饰拿去变卖,被我抓住还死不悔改,且还怀恨在心,今日竟联合简真污蔑于我。
倾寒,我就一个弱女子,哪里会认识什么别的人啊。
再说,婉儿和爷爷奶奶是我的家人,我怎么会去伤害他们啊,倾寒,你就饶过我一次吧......”
韩晓荷忍着心中的悲愤,狠狠捏起了拳头。
让她说吧。
待简小姐将那些录音都听完,她也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那录音里面的内容,可是应有尽有呢。
虞重楼将简真搂进怀里默默地安慰着。
若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他一定会要了这个恶心的女人的命!
她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将罪恶的手伸向简真的爷爷,真是死有余辜!
看着快被顾倾寒掐死的穆羽聂,虞重楼出声道:“顾总,松手吧。
她的罪行,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让世人都知晓她的丑陋面目。”
若是让穆羽聂死在他的手里,那他,也逃不脱杀人的罪责。
虽不在意他的死活,但穆羽聂这个女人,决不能就这么死在顾倾寒的手里。
顾倾寒暴虐的情绪被虞重楼的声音给唤醒了。
他松手,将穆羽聂扔在了一旁,然后接过湿巾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转头,看向简真。
简真,对不起,是我引狼入室,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她的去留,你做决定。”
顾倾寒红着眼眶,眸子里,满是阴鸷和痛意。
若是简真愿意,他不介意亲自动手,为简真和自己,报了这个仇。
简真悲戚的眼眸中满是恨意。
若不是一切行为都不可凌驾于法律之上,她一定会亲手结果了她。
可是她不能。
违法的事情,每个人,都没有资格去做。
“我老公说得对,让这么一个肮脏的女人脏了自己的手,犯不上。
来人,送她去该去的地方吧。”
就冲刚才的录音,这个该死的女人也不知道爷爷和张伯去了哪里,但她的犯罪事实,却是她想抵赖,也别想抵赖过去的。
那么留着她在外边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意义?
有保镖上前扯着她就往外走。
穆羽聂大骇,但倒也冷静了许多。
与其留在这里遭受非人的折磨,还不如去监狱呢。
反正,她也活不久了。
这一年间她虽接受了骨髓移植,但服用的药物,一直就未曾中断。
现在,药物没了,那骨髓,也被抽出,还有这几日被抽出的那些血液,哪一样,都在将她往死路上逼。
她知道,即便是去了监狱,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心中只觉无限悲凉,也有无尽的悔意,漫上心头。
不过,那又咋样?
不管在她身上按上什么罪名,不也有顾倾寒给她陪葬吗?
与他死而同寝,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穆羽聂忍着身上的疼痛突然间就仰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顾倾寒,我会在地狱里等着你的。”
我不好过,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候在门外的周伯看她如此猖狂,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毒妇!”
穆羽聂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直接被这一巴掌扇的晕了过去。
整个世界,突然就安静了。
虞重楼拢了拢简真身上的衣物。
“走吧,那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她烦恼。”
简真点头,收拾起了心头的悲愤。
即便是逼死她,她也说不出自己的爷爷,在哪里。
算了,爷爷,她自己找。
穆羽聂那个女人,自有顾倾寒去磨,她不想再看见他们任何一个人了。
出了门,门外,顾深坐在轮椅上,满眼悲戚地望着她。
“简真,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