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倾寒走远,一名保镖拉上了房门,随手便给了穆羽聂一巴掌。
“丑八怪,给老子闭嘴!再瞎逼逼,老子要你的命!”
真的是没见过这种奇葩。
不但脸皮厚,口气也不小。
还敢拿恩情去要挟顾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要不是顾总顾忌到她是个孕妇,他们早就揍得她没有人样了。
哪还让她有精力在顾总面前大呼小叫,没有一点规矩。
他们可不像顾总那般,还讲究什么不打女人的歪理。
看不顺眼,就只一个字,揍!
男人手下根本就没有留情,一巴掌扇的穆羽聂头偏向了一边,嘴角,有血液流淌了出来。
穆羽聂忙用手抓着椅背,才勉强稳住身形,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心里,升起了一股害怕之意。
他怎么敢!
这些见风使舵的狗奴才,看着自己失宠,居然敢对自己动手,真是翻了天了。
可对上他那一身腱子肉,穆羽聂只好将口里的血水死命地咽了下去。
硬碰硬,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眸子一转,穆羽聂坐在椅子里掩面而泣。
“倾寒,我不是想要要挟你,我是怕失去你啊,倾寒。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她知道,这里面是安有摄像头的。
她现在要做的,不是激怒他们,而是适当的示弱,只有这样,或许会引起顾倾寒等人的同情之心,说不定会放自己出去。
保镖瞪了她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恶心的女人,还真是会演戏。
能屈能伸的,真是屈才了。
厉秋石没再言语,已经不觉得身上的疼痛有多难忍了。
对这个女人,他也彻底失去了兴趣。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能让自己的父亲逃脱囹圄。
哪怕,赔上他的一生,他也愿意......
可他也知道,父亲这一生,怕是让他给毁了!
坐在卧室的窗前,顾深看着虞重楼和顾倾寒的身影从前院走过,又离开。
满院子的灯光,却照不亮他满是阴影的心房。
他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够和虞重楼不要站在对立面,可他又很是心酸,他们的心里,都只有简真一个女人,注定会为了她摩擦不断。
更可恨的是穆羽聂那个女人。
他可以无视她的无能,丑陋,一无是处。
但同样身为男人,他不能容忍那样一个女人玷污他孙子的名声,试图混淆顾家的血脉,以及累及顾氏的名声。
更何况,她还是杀害他老伴儿的凶手,他岂能饶过她!
看了看后院的方向,顾深放在腿上的拳头骤然握紧。
老宅门外,顾倾寒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虞重楼的车旁。
放下车窗,冷色的路灯照在虞重楼阴沉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顾总,怎么,追着我出来,是想要为某些人求情吗?”
顾倾寒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不躲不闪,眸中带着摄人的寒意。
“虞总还真是脑子灵活,只要一看见我,就能猜测到我的来意。只是,猜测终归是猜测,太过了,就会是一种妄想症,得治。”
虞重楼嘴角挂着冷然,靠进车后座,将如玉的脸庞隐进了车内的暗影里。
“既无事,那便没有交谈的必要了。
无论是谁,伤害了简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记住,将人交给你,并不是我对你有多信任,而是他们,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待明日事后,他们,总该有着自己的去处的。”
包括,你的表妹。
“呵,虞总,口气不小啊。你以为,我会稀罕你对我的信任吗?说白了,我只是不想看见简真再受伤害......”
虞重楼身子陡然前倾,眸色冰寒。
“顾总,请你搞清楚,简真现在,是我的妻子,她的安危,自有我来保护,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
你我之间,只有合作,一切,与简真无关。
希望顾总,有些自知之明,别妄想再去触碰不属于你的人。
若不然,我的脾气,很不好,哪怕是两败俱伤,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噢,你不放过我?”顾倾寒眸色渐冷。
“简真以前,本是我顾倾寒的妻,是我的疏忽,才导致自己丢了她。可若是你保护不好她,我不介意与你公平竞争,竞争她的保护权。”
虞重楼脱掉了外衣,扭动了两下脖子。
“顾总,人贵有自知之明。
你所谓的妻子,就是因为那张纸吗?
呵,你好歹也是a城数一数二的人物,为何看事就只看事情表面,而不去调查事情真相呢?
告诉你,简真根本就没和你成为过一家人,你和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若说有关系,也就只是她甘心情愿给你做了六年的保姆。
现在,小真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不喜欢你。呵,除了恨,你还留给了她什么?
你该庆幸,她现在还没恢复记忆,若她想起以前的种种,你以为,你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吗?”
虞重楼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顾倾寒机械地跟在其后,满心震惊。
什么叫一切都是假的?
他追上虞重楼:“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她是我顾倾寒的前妻,即便离了,那也曾经是属于我顾倾寒的女人。哪怕她现在心里没我又如何?起码现在,她并没有多讨厌我,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
嘴上如此说,可顾倾寒的心里,很是慌张。
是啊,若是一切如他所说呢。
简真现在是没有记忆,可是恢复记忆后呢?
顾倾寒很是慌乱。
想起以前自己对简真的无视,冷漠以及伤害,他的心脏,便一阵抽痛。
虽嘴上不愿承认,但实际上,他很清楚简真恢复记忆后,会有什么后果。
以前那些伤害,简真说不定会加倍偿还给他的。
哪怕就一个无视,就会让他生不如死!
可他依旧不愿相信虞重楼所说的,简真与他毫无关系!
“是吗?你好不知羞。不讨厌你?那又咋样,你对她而言,只就是一个并不相熟之人,与你不交恶,也是她做人的一贯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