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黑子的据点就是这些了,那几个与他混得铁的,都不在。”曾凌皓的面色不太好看。
自从曾凌豪与他交心地谈过一次话,说得很透彻。
你爸爸已经进去了,爷爷是他的亲爹,但凡有一点办法,都不会让他坐牢。
但是现在,爷爷重病入院,曾氏又芨芨可危,说明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曾氏受了你爸爸的拖累,如果挺不过这一关,破产倒闭,就不是没有钱这么简单,还有可能会背上巨额的债务。
男人大丈夫要懂得是非对错,也要懂得审时度势。
在这种危急时刻,应该做有意义的事情。
曾凌皓听得懂道理,思忖一番后,他闷声不响地去了爷爷要求他去的基层,埋下头认真地做事。
方志斌叫了他好几回,他都没去。
没想到,竟然出大事了。
“他们在城北的郊区有据点么?”乔锐也有把截图发给曾凌豪。
曾凌皓皱起了眉头,“城北没有,但是方志斌在青龙山有一个度假小屋。”
曾凌豪顿时悟出,青龙山在城东北,会路过城北。
他立刻给方志杰打电话,“方志斌在青龙山有一个度假小屋,你觉得他会去那里么?”
方志杰已经从自己的途径查出方志斌有可能去了青龙山。
他沉声道,“我正在过去的路上。”
“好,我马上过来。”曾凌豪甩下手机,往城东北的方向开去。
乔锐紧紧地跟上。
日头西斜,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了。
下午,青龙山度假小屋。
许言被两个人拖下车,她胃里一阵痉挛,整个人抽了起来。
“让她吐,吐干净了再进去。”
手一松,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痛。
又好烫。
许言还是晕呼呼的,大脑停顿在:小熊猫被后面的面包车猛烈撞击,又翻倒在地的情境中。
车子翻滚中,她的大脑不知道撞到了什么。
现在还在嗡嗡作响。
她心悸得全身发抖,又呕吐不止。
爬到边上有草的地方,她吐得一塌糊涂。
微眯着眼,她看到前面是一片空旷的山谷,下面有一条宽大的河流。日光亮得耀目,闪得她睁不开眼。
她吐得只剩下了黄水,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水份正在慢慢消失中,她本能地缩起了身体。
后面有两个男的,骂骂咧咧地过来,“吐完了没?真是败兴。”
许言悟出了自己的困境,阖目思索着对策。
这帮人应该就是上回在演艺吧台挑衅的流氓,她记得领头的那个人姓方。
“斌哥,带进去么?”
黑子膀大圆粗,探身下去,轻松地把许言捞起来。
“我自己走。”许言挣扎着。
“哟,清醒了。”黑子嘿嘿地笑,“一会儿好好赔兄弟们乐乐。”
许言的心凉了半截,“你们不怕坐牢的么。”
黑子面色一冷,“你把斌哥的亲爹弄进去坐牢,还想活着从这里出去么?”
听闻此言,许言猛地一惊。
缓缓回过头去,她看到方志斌懒洋洋地坐在台阶上。
面色沉寂,眼眸阴恻恻地盯着她,“美女,我叫方志斌,拜你所赐,我亲爹方瀚天就算保得住命,下半辈子也得住在监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