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还有呢？”
乔建煌挠了挠头，“还有么，与市长家结亲，对于我这个做房地产，时常要拍地的商人来讲，当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应下来再说。但是我也不确定许世尧的女儿性格脾气与你搭不搭，万一不行，你们自己断了就行。但是考虑到市长的面子，维系住一年还是要的。”
还有一条他没讲，当时乔锐回国不久，他很想给他一笔钱，正好拿这件事情做了借口。
乔锐点点头，不过，他还是疑惑，“我一直在国外，他怎么会认识我？”
说到这个么，乔建煌一脸的惋惜，“你不知道吧，许世尧是金融学博士，专业上很强的。他去斯坦福做过访问学者，你那会儿在斯坦福的华人学生里大概有些名气，他听很多人讲过你。一年后，他去微软参观，你正好在那里做实习生，又让他见到了。他很肯定你的才华，另外么……”
乔建煌浅笑了一声，“他说他女儿是外貌系的女生，你长得很好看，能入她的眼。”
乔锐莞唇而笑，原来许言还有这种爱好。
“你怎么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乔建煌见他笑得……很有感情，有些疑惑。
“我听说许世尧去世了，想到了就问问。”乔锐随便答了句。
乔建煌点点头，这件事情他也听说了，以他的层面，自然听说了些什么，只能讲唏嘘不已。
“许世尧的事情聊完了，咱们再来讲曾家吧。”乔建煌觉得气氛还行，可以继续谈谈。
乔锐与他交了底，“我有喜欢的女人，你让曾家死了这条心吧。”
乔建煌浅浅地眯起眼，“就是那一撇？”
乔锐淡定地点头，“对，我已经开始写那一捺了。”
乔建煌默了片刻，沉定地问，“你决定了？”
“决定了。”乔锐坚决地说。
“那行，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吧。”乔建煌无奈，只好叮嘱他，“曾家那里，你悠着点，曾家老爷子是个很强势的人，也好面子，你别当面回绝，让他下不了台。敷衍着就行。”
乔锐冷起了脸，“我尽量少接触，年初五我会到场，然后早退，你看着敷衍吧。年代不同了，你别给我弄个父母之命的事情出来。到时候更加下不了台。”
乔建煌苦笑，生儿育女都是债，这会儿来威胁他了。
“行，我知道了。”
“聊完了？”乔锐挑起眉毛看他，“没事我走了。”
“怎么？佳人有约？”乔建煌笑着问。
“恩。”乔锐淡淡地应一句，“走了。”
他果真站起身，干脆利落地开门出去了。
乔建煌觉出了乔锐对他的冷淡，尤其是眸光中隐现的凉薄，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认对这个儿子还算尽心尽力，该给的一样没少，乔锐对他一直也还说得过去。
有几年，他也是体会过父子情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乔锐对他的态度有些变了。很难用语言表达，却可以在两人的接触中，明显地感觉到疏离。
难道？
他的脑中敲起了警钟，难道他见过金若林了？
乔建煌顿时觉出了事态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