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投降——”美军火箭筒手看清这些正是他们想要置之于死地的人民军战士,全都魂飞魄散。他们心意相通,立刻跪着举起了双手,共产党的国家不是优待俘虏吗?我们投降!
可惜朝鲜人从来不喜欢优待俘虏,他们有太多的亲人和战友死在这些侵略者手上,个个对他们恨之入骨,哪里还会饶过他们?一双双仇视的眼神都能将他们生吞活剥了。美军士兵被这些愤怒的眼神惊骇的浑身颤抖,像滩烂泥瘫在地上。
“呸——呸呸——”这些人朝着他们愤怒地将口里的浓痰吐出来,痰里竟然含着血沫,美国人连躲闪的动作都不敢做出,只得低着头让他们一吐为快。真是口水都能把人淹死,看起来他们比中国西湖岳王墓前秦桧的塑像还糟糕,满身都是浓痰口水啊。
朝鲜人扑上来,对着他们拳打脚踢,他们在挣扎中看到了后面还有几个美军同胞,赶忙声嘶力竭地求救:“救救我们,我们是被逼的,我们也不想死啊。”
没想到那些美军士兵竟然置之不理,好像他们是空气。朝鲜人只打了一会儿,就丢下他们,向着地牢的出口扑去,那些人像潮水般涌出来,无数的大脚板从这三个美军火焰喷射手的身上踏过去,将他们踩翻在地,其中还有几双穿着皮靴的大脚,那是他们同胞的大脚。
“嘎啦嘎啦——”骨骼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几个美军士兵翻滚着,也躲不开这么多大脚的践踏,他们被踩得肋骨断裂,五脏六腑都破碎了,口鼻流血,脸色青紫,躺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这些人民军战俘冲出了地下监牢,像猛虎下山般地扑向了那些身上还在着火,还在冒烟的美军士兵。这些美军士兵正在和烈火浓烟搏斗,哪里顾得上扑倒眼前的人民军战士。
“咔嚓——”一个美军的肩头挨了一块砖头,“啊哟——”他大叫一声,翻身倒地,那些美军士兵就遭到了雨点般的石块砖瓦的攻击,人民军战俘早已打光了子弹,这时他们最趁手的武器就是从地上摸起来的砖块石头。
“咣当——”一个晕晕乎乎的美军士兵被一个凌空跳起的人民军战士的砖头砸的钢盔都扁了。他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一头栽到地上,接着就是无数双大脚跳起来,在他的身上到处乱踩乱踢。钢盔都扁了,他还能活吗?
那个首先攻击他的人民军战士从地上捡起他的冲锋枪,对着尸体狠狠地扫射了一梭子。
不过这些美军确实是战斗力强悍,他们发现人民军像潮水般涌来,那些逃不掉的美军士兵不退反进,拉响了身上的手雷,人民军战士被炸得飞起一片。美军士兵也被炸得尸骨全无,血肉横飞。
还有的美军士兵身上燃着大火,他还奋力扑向了近前的人民军战士,想要和他一起烧死。可惜他们迭遭重创,伤亡惨重,人数上早已是寡不敌众。这些美军士兵知道大势已去,想着牺牲自己,保护他人撤退。
他刚刚站起来,就被一片飞来的砖头石块砸倒在地,然后就觉得双腿被人提起来。不是一两个人民军战士提起他的双腿,而是一群人提起他的双腿,将他荡起来,然后远远地向着烈火抛去。美军士兵惨叫着,被扔到了烈火中烧成了焦炭。那些北朝鲜人民军杀红了眼,这样还不解恨,还朝着尸体扔去了一片石块,几乎要将尸体掩埋了。
一个双腿被烧成重伤的美军想要爬行着逃出生天,却被一群人民军战士围住了,他的身上还在着火,却奋力翻过身来,怒视着这些杀气腾腾的人民军战士,猛然大喝一声,掏出了身下的手雷,就想拧开保险栓。
北朝鲜人民军看到了,他们再次向着伤员扔过来密集的石块。在现代的战争中,石块还成了要命的武器。“当——”一块石块砸在他的脸上,砸的他鼻血长流,顿时脑中一片雪白,眼冒金星。
他是重伤员,身手比平时差了很多,还想咬着牙扔出手雷,却不行了。这些石块砖瓦砸过来,砸的他像洗了一场冰雹大雨,冰雹顶多砸得人头破血流,可是砖瓦石块却能将人砸的骨断筋折,脑浆迸裂。
“啊——”他的手腕上正中了一块石块,砸的手雷掉下来,掉在他的双腿间。美军发出了濒死前的惨叫声,他想要闪躲,可是双腿却像是夹着手雷。再看那些北朝鲜人卧倒了一地。天,这些人就是想着让他断子绝孙吗?
“轰——”美军士兵被炸得凌空而起,身体被炸成了碎片。那些人民军却像熟视无睹般,蹦起来就踩着这些尸块向前猛扑。所过之处,那些伤重的美军被他们砸成肉泥,踩成肉酱,他们还在吼叫着猛扑。
他们要找到那幕后指挥的柯柳森院长,他们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这时争抢着吼叫着:“抓住柯柳森那老小子,别让他逃了。”“碎剐了他,将他开膛破肚,挖心摘肝哪——”
这不是一种恐吓,他们是真的想要将这老小子折磨死。过去他就是这样对待他们的,挖心摘肝,甚至是摘取人的大脑,无恶不作,什么搞科学?这不就是残害生命嘛。干嘛不用美国人做实验,这是虐待战俘。
在他的实验室里,每天都有生命痛苦地死去,每天都有惨绝人寰的叫声传出来,每天都有尸体被送出来埋掉,那就是人间的地狱。这美国医生穿着治病救人的外衣,却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早已是死有余辜。
战俘们能逃出这魔窟,就不会放过这刽子手。他们大瞪着愤怒的喷火眼睛,四下里寻找着柯柳森院长,大有上天入地,也要将他抓回来的架势。
这时的柯柳森院长早就吓得魂不附体,都快肝胆破裂了。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得好死,他的女儿被北朝鲜人折磨死了,他却以这种方式为女儿报仇,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反过来却要他来偿还这血债。
“少尉,快,快带我走——我们完蛋了。”柯柳森院长真是懊悔莫及,干嘛要逞英雄回到这里啊?他本来已经化好装,可以逃出去的,却想着毁掉证据又回来了,这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嘛?生命只有一次,玩完了就没有了。
“你别怕,尽管我的人死伤殆尽,我也会完成将你护送出去的任务的。”美军少尉正色说道:“院长先生,我去将吉普车开过来,你在这里等候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美军少尉这么说着,就想拔腿走人。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我管你的死活,我自己还顾不过来呢。
他心里对柯柳森院长真是充满了仇恨,如果不是你这老家伙节外生枝,想要毁掉什么实验室,我的精英部下哪里会死在这些野蛮的北韩人手上?他们过去身经百战都没死,却死在这里,而且尸骨无存,死的那么悲惨,都是你这老鬼惹的祸。
“不,我不能等,我落在他们手里,就会生不如死,惨不堪言。你不能丢下我!”柯柳森院长急了,一把抓住美军少尉的衣袖,顺手掏出了手枪,顶着他的脑袋,“你要是执意丢下我,我就先把你杀了!”
“柯柳森院长,你这说就错了,我们是来救你的,是你执意要回来,现在我的人都死在这里,我回去如何交代?我还要你给我作证呢,不是我指挥无方,而是你的愚蠢,害死了我的人,我怎么会丢下你,难道我回去就准备接受军法审判吗?”
美军少尉气得口不择言,逻辑混乱,这话听起来有些费解,听得柯柳森院长一愣一愣的,云里雾里。不过他还是挺高兴的,谁他妈的替你作证,你是指挥官,你的部下能听我的吗?只要你不丢下我,嘴巴长在我脸上,横竖不是我说了算嘛。
“对对,你说得对,我会给你证明的,我确实有过,我想将来会为你极力说好话的,你不会受到任何处罚,还会因为救助我,获得一笔丰厚的奖赏,你甚至会得到升迁的。”柯柳森院长一边敷衍着,一边推着少尉往前走。
柯柳森只是医生,少尉真要反抗,他是抵挡不住的,一支枪根本制不住少尉。不过他的话却让少尉改变了主意,已经损失了这么多的部下,再要损失了柯柳森院长,自己真要受到军法处置了。保住他,就有希望得到上面的谅解,或许真的能升官。
少尉拖着他的胳膊,向前跑到了吉普车前,柯柳森喘了口粗气,总算跑出来了,那些愚蠢的北韩人还在满世界地寻找着他呢。他为自己的忙乱而后怕,只要逃出生天,他要招来飞机,将这里轰炸成废墟,让该死的北韩人和那些反叛的美国人全都消失在这世上。
少尉跑到吉普车前,觉得有些奇怪,车上的人怎么会没有反应?还在那里目视前方端坐着,至少要发动引擎啊。他一拉开车门,车门里就倒下了一具尸体,尸体的太阳穴上还在汩汩地冒出鲜血。柯柳森顾不得这么多,连看都没看,就钻进了车门。
少尉却一把将他拉出来,不由分说,就将他压倒在地,翻滚出去。“你干什么——”柯柳森大叫着,掏出手枪盯着少尉的胸膛,不等他扣动扳机,“轰——”地一声,那吉普车爆炸了,原来车门上设置了诡雷,只要拉开车门,就会爆炸,幸亏少尉手疾眼快。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柯柳森魂飞天外,顾不得头上流血,爬起来就跑。
“呯——”地一声枪响,柯柳森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膝盖,少尉连忙射击,可是仓促间,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来的这颗子弹。接着又是一枪,他的手枪被打飞了出去。这时他才看清是从旁边的树林里飞来的子弹。
一个美国人从树林里举着一支步枪走了出来。“爱德华,你想干什么?难道连你也叛变了我们的军队吗?别忘了你是美国人,我们美国人不能做朝鲜人的走狗!”少尉气愤地朝着美军排长大叫着。
“狗屁的军队,混蛋的国家,这魔鬼每天就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还要我们保护他?我呸——”美军排长愤怒地朝着柯柳森唾骂道。他将枪口对准了柯柳森的脑袋:“你别动,不然我一枪打爆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