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战士已经是身子悬空,嘶声惨叫着。可是很快嘶声惨叫变成了大叫声:“兄弟们,别为我牺牲更多人了,咱们来世再见——”
说这话时,燃油罐包已经滑出了舱外,几个战士身子到了机尾,上半截身子几乎要探出舱外了,才无奈地松开了手,多亏其他人在后面抱住他们的脚,不然他们就得紧随着那名战士一起飞出舱外了。战士们包括那上尉都流下来眼泪,他们清楚地看到那包货物落地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那名可敬的战士在坠地前,拉掉了腰间手雷的保险栓,他摔得粉身碎骨之后,航空燃油也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地面上绽放出一朵美丽绚烂的火花,这是人世间从未有过的美丽之花。那些战士站的笔直,看的热泪盈眶,克利亚美丽的大眼睛里也流出来晶莹的泪水。
“好美丽的金达莱啊——”克利亚默默地摘下了军帽,凝视着这璀璨的胜利之花。
“谢谢您的夸奖,我们的战士都是如此英勇的,为了我们的祖国,为了朝鲜美丽的三千里江山,我们甘愿抛头颅洒热血。”上尉率领部下对着那美丽的火花庄重敬礼,像在带着部下发誓:“为了保卫祖国,我们甘愿献出一切!”声震机舱,让克利亚为之动容。
克利亚素来瞧不上朝鲜人民军,跟中国军队比起来,他们的战斗力真是不值一提,但她不能否认这些战士也是优秀的战士,为了自己的祖国,他们英勇无畏。他们同样是可爱的人。她不习惯这种宣誓,认为那不过是一种形式,但这一刻,她却被深深滴感染了。
地面的美军遭此重创,早已是溃不成军,落花流水。这时驾驶室内传出来惊呼声:“克利亚中校,有人要和你通话!”驾驶内的呼叫声是通过喇叭传出来的。克利亚为之一愣。她也不知道是谁想和她通话。
知道机载电台波长的只有美国人,她似乎明白什么了,她走到电台前,拿起了话筒,就听见电台里传出一个悲怆的声音:“克利亚大夫,你在飞机上吗?”
克利亚沉默半晌答道:“没错,我在飞机上。你是柯柳森院长吗?”
“是我,克利亚大夫,你是美国人吗?你为什么对我们的车队进行轰炸?”咦——柯柳森不在现场,怎么会对这里发生的情况了如指掌?克利亚旋即明白了,这是逃出去的美军用电台向后方战地医院发出了警报。
“院长大人,你误会了,我是美国人。”克利亚心中暗暗一笑,苏联人加入到朝鲜战争中,这是绝密的,打死我也不会承认的。“我被北韩人劫持了,是他们控制了飞机,是他们对你的车队进行了轰炸,我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克利亚大叫着:“院长大人,救救我,他们要杀了我,因为他们认为我参与了你的实验,想要干掉你或是炸毁你的实验室,因为你的实验室残害无辜,虐待战俘,可是我是冤枉的,我根本不清楚你的事情啊。”
“谁说的,我只是救死扶伤,哪有什么实验室,他们还知道什么?”柯柳森气急败坏地大叫着,试图撇开这种罪名,但却是欲盖弥彰。克利亚说的是反人类罪是战争罪,按照国际公约是要遭到严惩的。
“是你的两个助手交代的,北韩人很残忍,挑断了他们的手筋脚筋,将他们折磨的不成人形,他们还有什么不会招供呢,只是为了求得速死。我还活着,他们需要你用实验数据来换取我的性命。求求你救救我。”克利亚的话音里流露出无限的恐怖,听得柯柳森毛骨悚然。
柯柳森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来我的那两个助手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吗?我是医生,只会治病救人,哪有本事来营救你?你自求多福吧,牺牲在朝鲜的美军成千上万,你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有那么多人陪伴着你,你还有什么遗憾的?”
“院长大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克利亚还在装腔作势地大叫着。她的助手会意地将
人民军上尉拉过来,那上尉对着话筒吼叫着:“你这婊子,既然你的姘头不想救你,那我们就只能是让你犒劳我们兄弟了,再下去将你的老姘头抓住千刀万剐。我们要用他的实验品用在他的身上,让他生不如死。呵呵——”
“啊——不要——”克利亚扭动着婀娜的身躯,嘶声惨叫着,嘴角却流露出笑意。
上尉看着克利亚惹火的身材,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下身都快起反应了。他连忙侧转头,不敢看克利亚那娇艳的面容。真是妖精啊,一颦一笑也让人都快要失去自制力了,他已猜到克利亚一行人的身份,但也知道这是绝密的。自然不敢对他们产生非分之想。
克利亚为何要这么说,其实她知道运输机无法降落,不能对藏在医院底下的实验室造成有力的打击,借助这敲山震虎,让柯柳森方寸大乱,让他思维产生错觉,仿佛人民军早已盯上了他,随时可以取他的项上人头。
至于什么姘头之类的侮辱性的话,他根本没有放在心里。他是高明的医生,看着人体,就想到内部的器官,就像屠夫见到猪,就想象着从哪里开刀,而绝不会产生别的想法。他第一次见到克利亚的美丽容颜,确实为之惊叹,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在他看来,美女老了死了,也只是一堆白骨,和常人无异。
“来人,北韩人已经盯上了我的实验室,他们可以炸毁物质补给基地,想要占领我们这里更是轻而易举。我们的实验数据和试验品不能落在他们的手里。给我将这些科学资料装箱带走,实验室炸毁,毁掉一切痕迹。”
美国人财大气粗,炸毁了实验室,再造一座很便当,美国人不差钱。在他看来,那些不能为世人所知的试验品才是科学的,科学需要有人献身,那些战俘正可以废物利用。救死扶伤是不包括敌人的。
谁知还不等他亲自赶到实验室,就传来部下的惊呼声,“院长,一股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正对我们发起了进攻。那些关押在地下监牢的战俘也在蠢蠢欲动,我们该怎么办?”
“哪来的武装人员,北韩人动作有这么快吗?”柯柳森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武装呢?克利亚他们还在空中,没有机场,他们不能降落,柳敬春他们也远水不解近渴,赶不上趟。这是那些被放出来,搬运物质的人民军战俘暴动了。
克利亚他们的航空燃料从天而降,将美军烧的叫苦不迭,东奔西逃,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战俘。这些战俘没想到还有人会对美军进行袭击,而且是空袭,那种死里逃生的喜悦自然不言而喻。这些人一旦逃出牢笼,就会想着逃走,早在观察地面的情况了。美国人仰首望天的时候,他们就在偷偷地四下打量着。
他们虽然是空手,但美军的卡车上是有武器的,美军也担心遭到游击队的袭击,虽然赤手空拳,但不代表着他们没有携带一定数量的武器。当地面上到处是火海,美国人在火海中挣扎惨叫时,那些战俘却不管湖水的寒冷,泥泞的恶臭,不顾一切地跳下去,将身体埋在泥泞中,头也不敢抬。美国人却没有这胆量,这么冷的天气,跳进湖里,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的。
车队的头和尾是没有遭到袭击的,人民军战俘发现了这情况,一窝蜂冲上公路,将惊慌失措的美国人推到公路下面的湖水里,自己抢占驾驶室,抢夺车厢里的武器弹药。一些清醒过来的美国人见势不妙,还想和他们争夺卡车,抢夺武器。
美国人知道这些战俘一旦获得了武器,将如出栏的猛虎,局势将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他们还是低估了这些昔日软如绵羊的战俘,一个战俘抱住了一个美军,张口就咬。美国人连忙摇头想要避开,却把耳朵露出来了。
“吭哧——”一口紧紧地叼住了耳朵就不放。美国人失声大叫。论体力战俘长期营养不良,抵不过身强力壮的美国人,可是论狠劲,美国人却比不过人民军,人民军将士就像是发疯一样,个个面色狰狞,犹如一群嗷嗷叫的野狼。这人民军战士咬住了就不松口。鲜血顺着他的嘴巴,顺着美国人的脖颈往下流,美国人简直要痛昏过去,大叫挣扎着。
一群美国人听到了他的叫声,扑过来想要帮忙,可是从他们的背后涌出来更多的人民军战士。这些人扑上来,几个对付一个,将牛高马大的美国人扑翻在地。就在冰冷的土地上往下扒衣服。
没错,就是在扒衣服,看起来好像要集体强暴美国大兵似的。那这是干什么呢?自然是要穿的,不仅是为了保暖蔽体,还因为他们穿着的是囚服,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一眼认出来。
他们需要赶快将这身衣服脱下来。不穿衣服会冻死,只有穿美国人的衣服了。既然他们也没有多余的衣服,那就只有他们身上穿着的了。如果打死了再脱下来,会沾上很多的血迹,他们也等不了那么久。僧多粥少,谁抢的慢,就没有机会了。
美国人当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打架还带着扒衣服的啊。我们可是堂堂正正的大老爷们,你们难道性饥渴到了这种程度,男女都不分了吗?可是没法沟通,语言障碍啊。
他们想要挣扎,却力不从心,好汉架不住人多啊。可恶的人民军官兵将他们压在地上,扒得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衩。若不是因为担心沾染上美国人的性病,就连这条遮羞布也不给他们留下来。
有的时候,几个人民军战士前面几个压着美军士兵扒衣服,后面几个就站在那里解开衣扣,脱着裤子,真像是要将美国人强暴了。
美国人哭了,他们可不想被这些肮脏的,满身都是疥疮,浑身都是污垢的北韩人玷污了。如果换作是女性,即使长得丑点老点,勉强还可以考虑,可是这是一群野蛮的男人哪。天哪,北韩人难道要在这黑夜里夺走咱爷们的贞操吗?
尤其是一个战俘因为患上了烂裆病,胯下瘙痒无比,那条内裤奇臭无比,他早就想着换衣服呢。别人都抢光了美国人的衣服,他还奋力将那唯一的遮羞布扯下来。那美国人别看比老毛子和日本人在性方面都不逊色,但实在不习惯被男人强暴。他拼命地嚎哭着抓住内裤不放,真像一个饱受凌辱的弱女子。
两人奋力拉扯之下,这条内裤“嗤啦——”一下成了碎片,战俘气得无可奈何,照着这美国人胯下狠踢了一脚,美国人惨叫一声,抱着胯下昏厥了过去。
这些美国人赤条条地被人民军战士拎起来,将他们像抛垃圾一样,荡起来,远远地抛进了湖中,美国人含悲忍辱,却只有泪水往肚子里咽,过去他们也是这么对待北韩人民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