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证据,好啊,那些警卫正在审讯女上尉,只是手段有些不堪入目,你很快就会有答案的,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你太心急了,想要杀人灭口,却暴露了你自己。”副参谋长一言不发,面如死灰。
正说到这里,老何就带着人闯进来,直扑副参谋长,大骂道:“你这老东西,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我抽死你!”照着他抡起了巴掌,别看老何文弱书生,跟着林飞这样的铁血将军,脾气也变得火爆了。
副参谋长眼镜被打飞了,颓然倒在地上,吐着白沫:“师座,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粗鲁的长官还能洞悉一切,更没想到我的人这么不经审讯。罢了,这是我的劫数,我算是栽了。她不应该这么快就招供的啊。”举座哗然,副参谋长真的是卧底。
警卫营长接着走进来,向林飞举手敬礼,黯然说道:“师座,这女人不经折腾,才上去七八个人,就一命呜呼了。娘的,一身死肥肉,看着恶心,弟兄们可是强忍着没吐,真是让咱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算我们倒霉,临死前还得慰藉她。可是她就是到死,也没有供出幕后的黑手,请您处罚我吧。”说得在场的军官全都愕然,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林飞愣住了,没想到这些伪军竟然如此好色,竟连这么丑陋的女人都想着玩弄,真是饥不择食了。这在中国军队里可是要被枪毙的,在韩国军队里还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这是够无耻的。日本人不把这当一回事,韩国人也学到了这么下流。
林飞让他们把这女上尉押出去,只是想假借审讯,让幕后的黑手副参谋长原形毕露,却没想到这些家伙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竟然这么快就把这女上尉轮暴致死了。他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看来过去的师座没少让部下干这事。
“啊,师座,你骗了我。”副参谋长面色苍白,又被师座算计了。
“这不是我们都想要的结果嘛?”林飞冷冷一笑,眼神犀利地望着瘫在地上的副参谋长:“是你的贪婪太强烈了,你想着取我代之,策划了这次兵变,却断送了你自己。女上尉不仅是你的部下,应该还是你的情人吧?”
副参谋长一听更是沮丧到了极点,他上当了,现在还想遮掩,已是于事无补了。他原想着借着盟军总部的压力,解除林飞的军职,让女上尉暂代林飞的职务,自己在幕后指挥。没想到第五师竟然会想着帮着师座,让他功亏一篑。
杨柳青听到他们的对话,更是面孔红的想要滴血了,到底是女孩子家,哪里承受得了这等灭绝人性的丑恶行径。在场的伪军官都是禽兽,听着也忍不住打个寒颤。这么丑恶的女人还有人喜欢。难道情人眼里出西施静置于斯?
警卫营长一看杨柳青的神情,也觉得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座,实在是兄弟们对她恨之入骨,她又嘴硬,什么都不肯说,最后,最后就只有在她身上发泄一通,算是送她上路了。没想到她真不经折腾。”
林飞冷哼一声:“你确实有罪,你先前是失职,部下反叛,你全然不知;后来又活活地将人犯摧残致死,什么口供也没得到,这算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你们的风流快活吗?大战在即,你们却想着玩女人,我真想一枪把你们毙了。混账东西,你是严重的失职啊,留着你这等废物有何用?”
警卫营长一听,魂飞魄散,以为林飞要严惩他,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座,请您开恩,我有重要的情报向你汇报,请您看在卑职鞍前马后这么多年,饶了在下吧。”
林飞点点头:“我并不想杀你,如果你能够将功补过,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可是那警卫营长左顾右盼,似乎有所顾忌,却没有立即说出来。
林飞对他说道:“这里是指挥部,大家都很忙,不是审讯室,更不是忏悔间,你跟我来吧,不要打搅他人。”说着,命令两个卫士解除了警卫营长的武装,像押着囚犯一样,把他带进了一间偏僻的帐篷。
林飞走到帐篷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来,解开上衣扣,呼呼地抡着手中的马鞭,转身喝道:“给我跪下!我真恨不得用鞭子狠狠地抽你几下,有什么话就说,有屁快放,老子没有时间磨蹭。如果你说的是废话,小心我把你心肝五脏挖出来,丢下山岗去喂狼。”
紧随其后的杨柳青一听,顿时满脸通红,暗皱眉头,心想:再在这伪军这大染缸里呆下去,恐怕我们都要变成五毒俱全的流氓了,林飞这种举止真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志愿军的军官。其实她这是不成熟的表现,在什么山唱什么歌,在敌人的阵营里,就要变得和他们一样无耻,那么洁身自好,不是自我暴露嘛,那是找死。
警卫营长跟在七师长身边多年,早知道师座杀人不眨眼,动辄杀人,听到林飞的雷霆大喝,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不住地叩头。“师座,卑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用膝盖爬行几步,爬到了林飞的脚边,低声说道:“师座,其实那女上尉不是我们干死的,而是我亲手杀了的。像她那么剽悍的女人,训练有素,体格强健,哪里会一玩就死?”林飞听得不住地皱着眉头,面现凝重。
伪军营长接着说道:“师座,她当时非常愤怒,她说我们都上当了,被师座您骗了。她说师座很有疑点,不像原来的师座。原来的师座只是一介武夫,哪有这等指挥作战的能力,还能将王牌的三师消灭?七师也不会沉沦至今了。另外,她发现师座身边少了一人,怀疑他是投共了。”
林飞哼了一声:“战场上每天死这么多人,难道死一个人,失踪一个人也要我大费周章,漫山遍野地寻找吗?你们都是我的部下,这么多人反叛我都不知道,失踪一个人,我哪里会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警卫营长不住地点头:“卑职也是这么说的,难道你希望我们被三师消灭了才得意吗?师座的功绩有目共睹,师座是我们七师的骄傲,我不能容忍她污蔑。因此气愤不过,让人轮她的大米。谁知她骂不绝口,还说将来要让美国人将我们全家老少全部杀光。恼怒之下,我上去拧断了她的脖子,我对她的那满身肥肉可是没有半点的兴趣。师座,你可以对我网开一面吗?”最后几乎是哀求了。
林飞哈哈一笑:“难得,难得你对我如此忠诚,干得好,她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惑乱军心,这还了得,这种死法很适合她。她常说要让女军医做慰安妇,我看她就是不二的人选,这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吧。”
警卫营长见到林飞笑起来,心中的大石放下了,林飞看了他一眼,“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办好了,我会奖赏;办砸了,两罪俱罚。你明白吗?”警卫营长又战战兢兢了。
“副参谋长心怀叵测,居然想着谋害我,你知道他背后还有美国人撑腰,娘的,我最看不起这种仰美国人鼻息的卖国贼。我还不想和美国人公开撕破脸,那样我们会孤立无援,得不到任何的援助,我们就只有被北韩或是中国人消灭了。”林飞坐在椅子上,俯视着他,几乎是呼吸相闻。
警卫营长一动不动,忍受着林飞嘴里的呛人的烟味,听到林飞的话,他不住地点头:“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安排人送他上路,让他从此在世上消失,以弥补卑职的失职。”
“不是一颗子弹就能打发他的,这件事要做的秘密,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要安排你的心腹去干。副参谋长这种人活着,就是对我们的威胁。这件事也怪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狡诈凶狠,现在只有亡羊补牢了。”林飞像黑社会老大一样安排马仔去做杀人越货的事。
林飞说完,示意警卫营长站起来,然后朝着帐外喊了一声:“杨柳青,你可以进来了。”随着话音,早就等待在帐篷外的杨柳青大步走了进来,林飞朝着警卫营长一摆头,杨柳青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了一根金条,交到了营长的手里。警卫营长真是受宠若惊。
警卫营长走出去了,杨柳青奇怪地问林飞:“师座,你就这么相信这家伙吗?这种人渣,说出来的话哪有可信的?这不是把金子送给无赖吗?”在敌营里,杨柳青他们都称呼林飞师座,以免被敌人发现。
林飞呵呵一笑:“你别在这里愣着了,快把何志强叫来,我有任务安排给他。”杨柳青立即转身出去了。林飞走出了帐篷,却迎面遇上了那女军医。
女军医一见到他,就把头低下来,对他悄声说道:“李怡宁小姐已经醒过来了,可是还有一个军官呆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昏迷的她,我觉得不妥,将他赶走,可是他还在那里徘徊,因此我来向你报告。”
正说到这里,就看到杨柳青同着何志强来了,女军医一看到何志强,就对林飞悄声耳语一句:“那个军官就是他。”说完连忙转身走了。林飞的火气顿时上了脑门。
何志强一看到林飞不善的脸色,就觉得心慌,向他敬礼说道:“师座,卑职奉命来到!”
林飞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马鞭,照着他的肩头就是一下:“混账东西,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吗,你想害死我们大家啊?不能将心中的愤怒潜藏起来,你就不是我的兵。”他低声骂道。
何志强的眼睛也红了,低声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这女子就是我妹妹,是我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妹妹。我认出来她胳膊上的胎记,还有……”还没说完,林飞又是一鞭子,低声骂道:“你真是糊涂到家了,这种话也能说吗,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啊?”
老何揉着被打痛的肩头苦笑道:“师座,您教训的对,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没想到你升官了,脾气也跟着长了。别打我了,我身子单薄,受不住。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
林飞哼了一声,对他布置了任务,老何瞪大了眼睛,敬礼之后离去了。
再说那警卫营长奉命将副参谋长押解到一处山洞里,山洞在后山,距离指挥部有一公里,人们都知道副参谋长想要谋害师座,对他极度地鄙视,唾骂之声不绝于耳。副参谋长满身满脸都是口水浓痰,简直成了过街老鼠。押解的士兵身上也沾上了不少的唾沫。
甚至还有人讲桌上的摆设也当做臭鸡蛋,扔了过来,害的那些士兵不住地躲闪,以免遭到误伤。副参谋长见到这种情景,更是惊恐万状,没想到师座在普通官兵的心中有这么高的威望,自己想着取而代之,真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