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的那一边通到总部,是连在扩音器上的,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汉姆森中将被部下痛骂,以至于大脑充血,晕倒在地。竟然没有人去搀扶他,人人都冷眼相看。
还是林飞看不过去,怎么说这也是美军的中将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啊,不能这么对待。他向后面一努嘴,杨柳青和李怡宁一左一右,架着汉姆森的胳膊,把他搀扶了起来。这时才有美军护士上前为汉姆森救护。汉姆森是急火攻心昏过去的。
他一睁开眼睛,就大声喊道:“快想法救救我们的人,中国人开始大举进攻了,你们不能作壁上观,在一旁看热闹啊。大家要齐心协力,同结一致啊。拜托各位了。”
德高里将军冷哼了一声:“我们比你还心急呢,你们损失的只是一个连的坦克部队,我可是一个营啊。我怎么回去向女皇交代?朝鲜战场上我们真是出师不利,屡屡受挫,我这个将军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他说的是实话,现在他回去也会受到审查,追究失利的原因,将军的位置坐到头了。
麦克森这时竟有闲情逸致,他学着林飞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品味着奶茶,不时地咂咂嘴,像是回味无穷。汉姆森对他怒目而视。麦克森微微一笑:“你真是口不应心,在场的各位中,你最应该央求的事韩国七师的师长,可是你却对他抱有成见,怀疑他,甚至要陷害别人。所谓的团结从何说起,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法国人在外面听到了消息,翻身回来,看他们的神情,反而不急了,“啊,听说我们的人被中国人救了,好啊,中国人虽然是凶狠的斗士,但却是最文明的军队。我们的军人落在他们手里,要比落在美国人手里强多了。看来上帝总是仁慈的。”
“美国人横暴无理,是该有人来教训他们了。我想最好不要和我们的落难兄弟一样的待遇,他们应该去服苦役,应该去修战壕筑工事,最好是吃猪食,这样或许能减轻一点他们的罪愆。”
法国人就是这么傲慢,当着美国人的面也口无遮拦,尽情地发泄对美国人的愤恨。在场的美国人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能发作。这里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可以吵架,不能动武。
汉姆森也气得脸色发紫,厌恶地不看傲慢的法国人,转脸对端坐的林飞喝道:“七师长,这里不是你享受的地方,你的部队正在前方浴血奋战,难道你无动于衷吗?还不快去指挥你的部队!难道你想看着他们溃不成军,落花流水吗?”
林飞放下茶杯,微微一笑:“你们美国人的少将指挥我的部队,难道会比我差吗?有他在场指挥,说不定会反败为胜,捷报频传。你们只是损失了两个连,这对于你们是杯水车薪,再接再厉嘛,失败是成功之母,我相信你们会笑到最后的。”
“你——你这是不负责任,你说的是什么话?”汉姆森脸红脖子粗,那样子像好斗的公鸡,可是林飞根本不屑于理睬,撇过脸去,揽着两个美女的脖子,亲亲热热地说笑着,无全是事不关己的神情。
两个纯洁的姑娘这时也拼命地压抑羞涩,中国人是很含蓄的,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这时为了配合林飞的行动,杨柳青竟然大胆地在林飞的脸上亲吻了一口,吓得林飞脸色大变,险些没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去了。这也玩得太过火了吧,他心底像小鹿一样地碰撞着。
李怡宁见状,柳眉倒竖,毫不示弱,竟然也在林飞的嘴唇上狠狠地嘬了一口,天哪,这也玩得要让林飞夺路而逃了,坐如针毡啊。女人争风吃醋真可怕,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假戏真做,反正对面看着的汉姆森不住地捶打着胸膛,气得要吐血。
“七师长,别忘了你是一师之长,竟然大庭广众之下,不顾身份和女人调笑,你的军容哪里去了?你是军人啊。成何体统?太不像话了。难道你是在这里来狎妓的吗?”汉姆森大喝道,不过在他的心里却对林飞减少了很多的怀疑,中国人是做不出来的,只要不要脸的韩国人才会如此放荡。
林飞毫不理睬,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搂着两个面孔红的像要滴血的女兵,笑着说道:“两位美眉,看来我们今晚回不去了。也好,这里的住宿条件要比军营里强很多,不如我们去看看卧室的被褥是不是新的,那床是不是够大。哈哈,能够睡得下我们三个人。”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汉姆森气得都要发疯了,这三个人太不要脸,竟然还要去3p,天哪,这里可是总部啊,难道他不怕绯闻。娘的,看来这老东西是想借着媒体为自己做宣传吧。林飞化了装,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大多了。怎么看两个美女都像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但是别人你情我愿,他也干涉不了。
可是他管不了林飞,他不是林飞的直接上司。如果逼急了,林飞撂挑子,他还是无可奈何的。看着林飞真的要走,汉姆森却是束手无策,韩国人多会看美国人的脸色行事,但个别骄横跋扈的将军还是我行我素的。原来的七师长就是刺儿头,因此人们也没看出破绽。
汉姆森只得不住地向德高里将军使眼色,现在只有德高里这位德高望重的将军能说上话了。虽然德高里对汉姆森也是非常不满,但战时不是闹意气的时候。
德高里将军咳嗽一声说道:“汉姆森,难道你还放不下你的臭架子吗?因为你们美国人的一意孤行,我们损失巨大。现在你还有门户之见吗?你应该承认别人的功勋,承认自己比不上他人,承认自己的军队战斗力不行。只有这样诚恳地请求别人,你们的那个可怜的唐纳少将或许才有救。”
麦克森在一旁学着林飞的样子,也和含情脉脉的克利娅来个kiss之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德高里将军,七师长是聪明人哪,或许这时候就是他亲自去了,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啊。还不如呆在这里静心休养,汉姆森将军还会想出更好的办法的。”
所有人都在对汉姆森心怀不满,汉姆森急的满头大汗,只得央求林飞:“七师长,唐纳将军受你们的庇护,在下感激不尽。但战情紧急,救兵如救火,请你迅速动身,前往七师所在地,换回唐纳少将吧。他不能有失,不然美军将在世界面前抬不起头了。你的部队只有你才能更好滴驾驭,你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
美国人拉下面子向韩国人主动请求,这在过去是难以想象的事,美国人对韩国人只会呼来喝去,像使唤奴仆一样,不给韩国人一点面子,还可以随意地肢解战败的军队。现在中将竟然主动请求韩国军官了,真算是低声下气了。
林飞笑笑,他早已想着离开这里了,来到这里等同软禁,汉姆森对他的怀疑并没有消除,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屈节求人。他知道自己指挥韩七师的情报早已发回志愿军总部去了,不然志愿军发起进攻的第一战为何会选择自己的部队。他也要回去更好滴配合他们。
“汉姆森将军,我只希望你能公正地对待我们韩国的将领,不是所有的韩国将领都是庸庸碌碌之辈,都是尸位素餐的混日子。你可以不承认我们的战功,但是必须要尊重我们的人格,尊重我们的国格。”
哗——在场的外国人都为林飞鼓掌,七师长说得也是其他国家的心里话。美国人太骄横了,目中无人,为所欲为,真把其他国家的军队都当成了附庸军,这让人很不爽。有钱就是老大吗?美国人直到二十一世纪还是这么狂妄,想打谁就打谁,昔日的扶持的傀儡,转眼就可以灭掉。
汉姆森将军不敢和林飞再继续争执下去了,虽然他觉得林飞很搞笑,挽着女人指挥打仗,在总部也是如此放荡地调情,竟然还要别人尊重他的人格,难道默许他开无遮大会吗?不满归不满,但这时是有求于人,这种话就说不出口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没有时间向你更多地道歉了。请你赶紧乘坐直升机前往战场,唐纳少将已是性命攸关,十万火急了。只有你才能稳住阵脚,我们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林飞微微一笑:“这也算是道歉吗?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既然你心急如焚,我也担心我的部队,那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再见了,各位。”他放开了两女,向着在座的各位彬彬有礼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哇——这亚洲人真是帅呆了,酷毙了。好些美军的女军官、女秘书望着林飞的背影,怅然若失。美军中的女兵很多,司令部的就更多了。在她们看来,林飞泡妞的手段是如此的迷人,这男人好懂得风情哦,真恨不得自己也能成为他的床上伴侣。
女人看女人总是比男人更能揣摩心思,男人看女人多半是看长相,这些女人看两女,却能看出她们的真情真性,并不是虚以委蛇,那是真心的付出。能同时得到两个美女的青睐,这男人好有魅力啊。
林飞是不知道,如果知道,非得吓死了,根本是适得其反嘛。真要有这么多的美女投怀送抱,估计他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来了。
他带着两个女助手前来,一是为了配合他的行动,二是为了给人一种好色的印象。这也能极大地减少敌人的怀疑,没有人会想到红色中国的特工敢这么当中调情的,在他们眼里,中国可还是禁欲的国度,男女之防很严格,哪里容得这么胡来啊。只有韩国军官才会这么鲜廉寡耻的。
“汉姆森,你还觉得这位韩国的师长有问题吗?”德高里似笑非笑地望着汉姆森,脑子里在转着如何让汉姆森成为他的替罪羊,政治上没有人情可讲。汉姆森的飞扬跋扈也让他非常的不爽。
“我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等无耻的将军,真是比我们美国人还横哪。不过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优秀的将军,能够带领一支籍籍无名的军队打败王牌军队的他,绝不是泛泛之辈。我看他好像漫不经心,但我们却不得不跟着他的意图走,他真是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这是一个狡猾的男人。”这是汉姆森将军给林飞的评语。
德高里笑笑说道:“我看他好像是无独有偶吧,你看你们的那位麦克森将军不也是抱得美人归吗?你我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就不要嫉妒年轻人的幸福了。假如人生可以重来,我们未必会有他们这么潇洒啊。”
“他——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汉姆森横了一眼依然在卿卿我我的麦克森,“他在七师长的面前,就像是傻子,他这么做也是有样学样,跟着别人学,却假戏真做了,麦帅如果在这里,会气得吐血的。”说完,不顾愤怒地站起来的麦克森,拂袖而去。